“谁?” 我看着发愣的姥姥直跺脚,干嘛要让我背这个黑锅啊。 “就是那个各色啊!就是他喂得,他喂得时候还笑眯眯的,回头就跟我说金刚是疯狗!!” 我喊的声音很大,也敢发誓他肯定听见了,可是他的眼神只若无其事的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就又懒散的抽离,一副先天性耳聋的样子望向远方。 姥姥的脸色有些难看,她看着各色,似乎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也不知道是不是碍于他是沈叔叔的外甥,还是感觉那个各色目前装蒜的样子有些油盐不进,半晌,只能无奈的摆了一下手,再看向我,“四宝,不管谁喂得,以后都不能乱给金刚吃东西知道不,看这蔫吧的!“ 我鼓着腮帮子气哄哄的站在原地,莫名其妙的挨了姥姥一顿说就算了,看着金刚拉稀我还心疼,尤其是那个各色更气人,跟谁在那装没事人呢! 临进屋前姥姥还特意看了我一眼,“四宝,别瞎给人起外号,要有礼貌,那个大哥哥姓陆,要叫陆哥哥知道吗。” 我抿着唇没应声,等姥姥一转身就无声的哼了一记,还叫他哥哥,我叫个屁我! 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等到院子里就剩我和他了,那个太各才懒洋洋的把眼神收回来,唇角隐约的牵起,看着我似笑非笑的模样。 一见他那种你能奈我何的表情我更生气,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二舅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告诉我,来的都是客,只要是有人来家里了,我就要尽地主之谊,要听话,要乖,可我真的很想跟他发飙,却又莫名的有了一种力不从心之感。 大概是见我要气炸了,他优哉游哉的站在那里,唇齿微张,“唉,你过来。” 我脸一撇,谁搭理你。 “那小孩。” 他的音调不大,虽然有些低沉,但声线十分的干净,好听,许是年龄的关系,透着那么一丝隐藏不住的朝气,“烽火戏诸侯那个。” 烽火烽火我一听这俩字就来气。 转脸就去瞪他,:“我已经不玩火啦!!我也没玩过猪和猴!!” 他听着我的话脸色怔了一下,随即就一副憋笑强忍的样子单手掩住口唇,我看着他浑身像是触电般的微颤,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倒是亮灿灿的,只是我不喜欢那眼里表达出来的情绪,看着我,就像是在看一只猴。 我气哼哼的看着他,这人真有问题,我哪句话说错了,老说我戏什么猴,谁戏过猴,俺们这山上根本没猴!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长吐出一口气,看着我清了一下嗓子,“你几年级。” 我扬了扬脖,“二年。” “难怪。” 他也不知道在那意犹未尽个什么劲儿,抬脚准备进屋,“十岁才上二年级,长见识了。” 我没听懂他说这话啥意思,我十岁上二年级有什么不对吗,秋天我就上三年级了啊,哪个小孩子不是这么念书的! 眼看着他要进屋了,回头,他又看向我,“对了,我刚才是想告诉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请不要胡乱指控,不然,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这回我可听懂了,他是在吓唬我啊。 我抬手就指向金刚,“你敢说我家金刚不是你喂得,我眼看着你喂了!!“ “证据呢。” 他轻飘飘的扔出三个字,臭不要脸的就好像这是在他家! “证据……” 我又指向金刚拉出来的水便,“金刚拉的粑粑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