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七人直言不会出手庇佑云澜宗,但南前辈还是给了他一本修炼心法,以及几滴灵髓和一些丹药。他还给了他一个玉盘,让他拿出玉盘外出,若玉盘响了,便传信回来。 他们在找什么东西,他按照他们的要求来做,在玉盘有所反应,立马传信回来。 这几年他就在外头做这些事,他觉得时间差不多后,便喝灵髓寻了隐蔽位置闭关冲击元婴,却不想在闭关处,得了位老前辈的传承,便误打误撞突破到元婴中期。 听了云机真君的话,叶青旋道:“倒是个有福之人。” “这叫傻人有傻福。”尉迟初来了句。 温知知上完茅房后便过来了,也听到几人的对话。 云机师叔是个很平和的老人,不骄不躁,但在师兄师姐们的面前,却是有点小小的紧张。 “阿知,过来。”南羡安朝着她这边招手。 温知知上前去。 “头发散了。”南羡安说道。 温知知看自己垂落在右肩上的辫子,不知什么时候散开了。 她站在南羡安跟前,迎上了云机真君那双震惊的双眸。 呃…… 她正想说点什么,只见谢晚黎朝着她走来。 温知知立马说道:“你不要过来,保持距离!” 尉迟初与叶青旋几人都看来,南羡安笑道:“怎么?” 温知知瞅着谢晚黎道:“南师兄不知道,老谢上次给我梳头发,用赤月把我的脑袋包成一团,后来又给我梳了一次,我的头发成了鸟窝。” 她都有心理阴影了好吗?! “我就过来。”谢晚黎不仅上去,还往小姑娘身上挨。 叶青旋和尉迟初一脸无语,秦朗嘿嘿傻笑,南羡安的嗓子眼里溢出轻笑。 温知知额头上多了条黑线。 “幼稚鬼。” “喊大师兄。” 说着还不忘去拉温知知另一侧的辫子。 温知知去拍谢晚黎的手,他闪开,又趁着小姑娘不注意,又去拽,一双眼睛则是时不时瞅向南羡安的手。 南羡安轻轻勾唇,手上的动作慢了几分。 石头上,尉迟初和叶青旋都忍不住看了过来。 “看着很简单嘛……”尉迟初小声嘀咕道。 叶青旋放在膝盖上的手忍不住动了动,但注意到云机真君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叶青旋轻咳两声,又把手放回膝盖上,盘腿入定的模样。 云机真君已经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在他的眼里,这几人冷漠又高傲,如那九重天上高高在上的神明,而眼前的几人,各有小表情,变得有血有肉…… 他忽然想到五毒宗的寒羽真君。 似是明白了原因。 “南师兄这边才编好辫子,那边你又给弄乱了,你烦死啦!”小姑娘朝着谢晚黎嚷道。 “大不了给你编好。”谢晚黎挑眉,直接上手了。 小姑娘立马哇哇大叫。 “我不要哇,南师兄,快把他赶走……” 南羡安低笑,正要开口,尉迟初立马道:“你们两个快打架,我来给小虫子梳头发。” 温知知:“…………” 云机真君:“…………” 温知知觉得这头发一时半会梳不好了。 “对了,以后你就贴身保护我家小虫子,免得那些老猫老狗的来找存在感。”尉迟初的眼睛还在盯着南羡安的手看,话却是朝着云机真君说的。 “不用不用!”温知知摆手。 “我都可以。”云机真君道。 “真不用。”温知知摇头。 开玩笑,云机师叔是元婴中期修为的消息肯定会传遍九州,他给她做保镖,那真的太惹眼了。 “你先走吧,有事再喊你。”南羡安道。 云机真君拱手行礼,只是刚往后退去,南羡安又道:“你的武器留下,三日后再来拿。” 听到南羡安的话,云机真君激动地不行。 他知道这位南前辈是个很厉害的炼器师,当然他也知道前辈是因为温小姑娘才会出手。 宗门之幸,宗门之幸啊! 云机真君放下自己的武器斩魔幡,又用感激的眼神看了温知知一眼,随即退下。 温知知最近对炼器感兴趣,手一抬,斩魔幡落入她手里,她在看上头的器纹。 尉迟初凑到叶青旋身边,传音道:“小虫子最喜欢漂亮的发髻和编发,咱俩可不能被南羡安给比下去,所以商量下,我用你头发练习,你用我的头发练习?” “你也要当娘?”叶青旋瞥向他,没有传音直接说了出来。 南羡安和谢晚黎以及秦朗、温知知都朝着这边看来。 尉迟初:“…………” “也行。”叶青旋想了想,又来了句,说完就拽着尉迟初的后领子,咻地一下不见了。 温知知眨了眨眼睛。 “春天到了。”谢晚黎来了句。 南羡安嗯了声,“春天确实到了。” 温知知:“…………” 春天早就过去了。 “春天天天要要发发情了吗?”秦朗挠挠后脑勺问道。 温知知:“…………” “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来自于厨堂那边,出自于尉迟初之口。 几人:“…………” “啊啊啊,你轻点啊!” “…………” 厨堂。 坐在凳子上尉迟初只觉得自己的头皮要被撕下来了。 他转头看去。 叶青旋的手上是一把头发。 他的,他的,他的头发!!! “没事儿我等下轻点。” “啊啊啊啊啊啊,不梳了啊啊啊啊啊!我不要做秃子!!!” 鬼哭狼嚎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 某处。 高大的石碑上,雕刻着大周山三字。 白雾萦绕之处宛如仙境,仙鹤闲庭信步,灵鸟扑腾着翅膀,充裕的灵气下裹着勃勃生机。 在大周山的深处,是重重金芒,就像个光球,让人不敢直视与接近。 地面有繁复的阵纹延伸而出,每一处都散发出强大的能量。 在外围有强者把守,还有几人站在一起。 最中间的中年男子手上拿着一面镜子,瞧着同普通的菱花镜一般。 他盯着手上镜子,眸光一瞬不瞬。 “你最近怎么老是盯着因果镜看?不是还好吗?” “好个屁啊!”容貌周正儒雅的中年男子却是爆了粗口,“这五条线颜色又重了些!” “什么?!”几人立马围住,“这五个人在搞什么?” 镜子里的七条线,五条线的颜色又变红了几分,另外两条线则是微微红。 因果镜里的线,代表着七人在那边的因果线。 “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要介入别人的因果,前几年倒好,近半年怎么就……” “是上次,这五条线颜色一起突然加重,应该是联手杀了什么人……” “因果线再红下去,便瞒不住了……” “你们快点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