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京沉默了几秒钟。 他现在很讨厌这些,很有道理的取舍。 “后来呢?” 陆游京现在动不了,但是眼神的变化,让李君沉知道对方有着丝丝怒气。 李君沉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说道:“后来,哪里来的后来,后来像是过了十万年,我感觉自己扛着老祖的棺材过了十万年,终于疲惫了,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我,我就醒过来了。 随后看了看你,你那脑袋像是被人割下来了,放了很久一样。” 李君沉的语气,有一股子悲天悯人的味道,像是一位佛陀一样,述说着前世的苦难。 陆游京垂着脑袋,看着近在眼前的泥土,真的想吸进嘴里,喷对方一脸的灰。 这家伙,给他装的,不就是在自己昏过去之后,不久也跟着昏过去了嘛,醒得比自己早了那么一丝,从他嘴里说出来,像是过了十万年一样。 要脸不要! “嘶~” “好疼呀!” 陈天问微微睁开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眼睛因为脸上狰狞的表情紧闭着,看起来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陈天问,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过来,太阳都快下山了。”陆游京看着陈天问的后脑勺,咆哮道。 他在李君沉那吃瘪无所谓,拿人家没有办法,但是他可以声波攻击陈天问啊! “陆游京,你在我脑袋后面,能小点声音嘛!大早上的一直有跟声音在我耳边跟苍蝇一样,嗡嗡的叫,整个人都烦死了。” 陈天问斜着眼睛,虽然他看不见自己脑袋后面的陆游京,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想把眼睛转到脑袋后去。 这个时候的李君沉睁开了双眼。 他笑着说道:“陈兄,你也别怪陆兄发狂,他差点脑袋上都生苍蝇了,你让他多吼几句,释放释放心中的郁结。” “李君沉,你埋进土里说话就是不腰疼,陆游京埋我身后,隔着你老远呐,昨夜那雷劈得声音还不够大吗?我现在脑子都一团浆糊,实在是听不得声响,现在一听到动静,我就想刨土了。” “嘶!” 陈天问说着话,嘴里还吸着冷气。 “陈天问,你老吸气干嘛,身子被土盖得严严实实的,你还冷吗?就这身子骨,以后怎么办哟!” 陆游京听着陈天问在前头吸着冷气的声音,他打趣着对方说道。 陈天问醒了之后,他开始活跃了起来。 “手疼,还不让人吸气了啊!”陈天问不满着回应道,他现在都开始想骂骂咧咧了。 李君沉插嘴道:“陈兄昨夜刨了一晚上的土,那双爪子估计都皮开肉绽了。” 冬日里的土很硬实,陈天问靠着一双手挖坑,当时情况危急,动起手来只求最快,根本就不会留意受不受伤的问题。 此时整个人松懈了下来,十招连心,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 “李君沉,你还要多久才能从土里面出来啊!陈天问都疼成这个熊样了,你赶紧点别墨迹别偷懒了。” 陆游京听着也没有多说什么,他自问就算是当时换自己来刨土,也好不到哪里去。 还好这片场地上,没有铺上青岗石板,不然陈天问就算是手指挖断了,都挖不开一个洞出来。 “可以了。” 李君沉双手用力,往上挣脱,泥土飞溅,细细的尘土泼了陈天问一脸。 李君沉露出了双臂,紧接着他抬手就胸前的泥土上,猛得一拍,整个身子被他这股力量,带着从泥土里挣脱了出来。 李君沉潇洒的站在地上,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扭了扭了发酸的脖子,就在他扭头的一霎那,他瞥倒了,身边几丈外的棺材。 “我去。” 李君沉往会一跳,惊呼一声。 “老祖,你还活着吗?” 李君沉走到棺材前,用手指敲了敲棺木。 “这大清早的,你们几个小子在这里鬼哭狼嚎的,还让不让我这个老头子睡觉了。”老祖极为慵懒的声音响起,比昨日的声音多了几分生气,少了几分干涸! “老祖,您老昨晚这口棺材,好悬没压死我们几个。”李君沉埋怨着说了一句。 “你们几个小子,知足吧,昨晚你们都昏迷过去了,要不是老头子,使了一把子力气,让自己的棺材悬在空中,硬生生的抵抗着这贼老天,你们这个小娃娃,就算是不被震死,也被压死了。” 老祖有点疲惫的说道。 李君沉一听,心中想着:最后果然是老祖出手了,听对方这口气,昨夜消耗很大啊! “老祖,要不我在您的棺材面前,跪下给您,磕几个头。”李君沉想着,竟然自己没有什么好报答对方的办法,还是磕头实惠! 老人家都喜欢被人给他磕头的吧! “大白天的不适合磕头,老头子怕被你把我磕过去了。” 老祖有些无语,没事情磕什么头,他还想多活几个春秋呢! “李君沉,你想把我们俩从土里弄出来,要给老祖磕头,也应当我们仨个人一起磕。”陆游京眼睛都快要从眼眶里滑出来了。 他眼看着李君沉和老祖聊了起来,那意犹未尽的感觉,有点忘记他和陈天问还在土里埋着在呢! “知道了!” “老祖我先去把他们俩从土里拔出来,等下子在和您老人家磕头!” 老祖躺在棺材里,整个人都是黑色的。 “老头子我都说了,不用磕头······” “李君沉,你慢点,你弄着我嘴巴了。”陆游京哀嚎了一声。 李君沉扎着马步,跨在陆游京的头上,双手往裆下瞎摸着,那下面是陆游京露出来的脑袋瓜子。 “你忍着点,你就只有一个头,我实在找不到可以用力的地方,那不然拧着你的头发把你扯起来吗?” 李君沉憋着笑意,向着陆游京解释道。 “你觉得我的头发能承受得住,那么大得力道嘛,别到时候把我头发都扯下来了,我可不想出家做和尚。” 陆游京有些害怕。 “那耳朵呢?”李君沉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