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快点过来坐,陪师兄我喝上两壶酒。” 山长躺在摇椅上,对着一边关注着李君沉三人的老道,招了招手。 几个小屁孩和一个老顽童在瞎玩闹,自己师弟这么大一个人,还在一边掺和什么。 老道走到山长的面前,坐在了椅子上,指了指身后的棺材,惊讶地问道:“老祖,今日怎么出来了,他不是一向都不爱出门的吗?” 山长抓起地上的酒壶,向着老道丢去,朗声笑道:“老祖也是一个爱热闹的人,以往风眠山就我们几个,他都看了多少年了,早腻了。” 他接着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师弟没见这半年时间,除了我们俩师兄弟,老祖时不时的也会抽出点时间找那三个臭小子去瀑布那边看着他们练武嘛!” 老道看着田野里忙碌的几人,笑了笑说道:“师兄,您说老祖是不是寂寞了,天天躺在那棺材中,虽然以他老人家的修为,就算是躺在棺材中也能感受到天地万物,但是张开眼亲眼看看,总是不一样嘛!” 山长听着老道这话,摇了摇头,大笑了一声,说道:“师弟,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想见一见老祖的真容吧!” 老道沉默的点了点头,悠悠道:“师弟我来到风眠山也快三十年了,连老祖的面都没见过,自然还是想见一见的。” 山长古怪的看了一眼老道,继续说道:“你三十年都过去了,怎么还有这种执念。” “师兄,你自己看了一眼,现在坐在椅子上说话也是不腰疼了。” 老道鄙夷地看着山长,老祖在老道的心目中,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朝夕相处这么多年,他总是能感觉到风眠山就像是迷雾里的一座仙山。 他身在迷雾里,也看不透这山中的神仙。 山长目视远方,嘴角含笑,唤了一声:“师弟,喝酒!” 老道看着自己的师兄闭口不言,苦笑着摇了摇头,也说了一声:“师兄,今日是不是得一醉方休了。” “你师姐在这里呢?你以为我们今日就不用干活嘛!看见我们身前这一片地没有,这些都是我们师兄弟两个人的活。” 山长指了指几个地方,整个田地里,有超过九成的区域是他们师兄弟的活。 老道手中的酒一顿,失声道:“这么多,给我们俩吗?” “是的!” “师兄,你最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又令师姐不开心了!”老道一脸无语地问道。 “这次我可没有坑你,你师姐觉得我们俩在山上游手好闲,什么事情都不做,而青山和这三个臭小子还是孩子,师妹又是一个女人,最近爱美起来,说是干活多了人老得快,她得休息一会儿?” 山长斜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师弟,笑呵呵地解释了起来。 “所以,我们师兄弟成了这次秋收的主力吗?” 老道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话是师姐提出来的,这山上的人全靠对方一个女人养活着呢! “就这点事情,怕什么,我们躺着就能把活干完了。”山长一脸骄傲的说道。 只见他伸出手掌,单手捏着一个剑指,隔空对着远处的田地指去,老道的目光随着山长的剑指看了过去,远处的稻穗像是碰见了一阵风,无声无息地倒下去了一大片。 老道嘴角一抽,皱了皱眉头,轻声的说道:“师兄我们这样弄好嘛!到时候被师姐看见了,这以后的活不会都让我们干了吧!” 山长一听也觉得师弟说的话不无道理,但是要他这么一个大高手,弯腰在田地里,一把一把的用割,要是不可能的。 “我们也不用太快了,到时候喝些酒,用内力把酒逼出体外,装作一副很累,很虚弱的样子就行了。 以你师姐那单纯的性子,看着我们的惨状,就知道今日这种法子消耗太大,需要一段时间静养,也不是每次都可以这样子的。” “师兄你确定师姐的性子单纯吗?” 老道看着自己师兄眼睛里射出很有智慧的光芒,很是不相信的反问了一句。 “那是当然,我和你师姐相伴二十多载,我能不知道她的为人吗?她最见不得别人可怜了。” 山长往嘴里倒了一口酒,下巴抬得更高了。 老道坐在一边看得直愣愣的,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直呼道:“师兄不得不说,你和师姐是我们风眠山上,唯一的一对神仙眷侣,全靠师兄白天做的那些梦!” 山长和老道就安心地坐了下来,两人一口口美酒不停地往嘴里灌,讲着一些无关紧要的往事,也能捧腹大笑。 而空下来的另外一只手,则是在虚空中不停的划拉着。 李君沉三人则是站在一旁,听着老祖的咆哮,不停的点头哈腰,很是恭敬! “行了,老头子今日懒得骂你们三个小娃娃了,下次记得说话之前多动点脑子?” 三人沉默的点了点头。 “你们倒是说句话呀!怎么一个个还装起了哑巴。” 陆游京:“老祖,小子在动脑子,想着怎么回您老!” “滚!” “是!” “是!” 三人低着头走向了山长,对着坐在摇椅上的山长微微行了一礼。 山长指着远处风月的身影,对着三人说道:“你们三个小子去那边帮忙吧!这片地方的地,由我们俩在此就行了。” 三人对着山长和老道再次行了一礼。 陆游京和陈天问准备告退的时候,只见李君沉走到山长的身后。 他一双手放在山长的肩膀上,脸上堆满了笑容,恭维着说道:“山长,小子最近看了一些医术,会一些疏通经脉之道,近些日子以来,山长您为了我们几个小子的武学之路,消耗了不少心神。 小子也没有什么能报答您的地方,只能帮你按按身体,缓解一下疲劳,也算是晚辈的一些心意。” 陆游京一脸疑惑地看着李君沉的举动。 “陆兄,李君沉这是什么意思!” 陈天问也不懂李君沉今日这个举动是何意,他可不知道李君沉什么时候还看过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