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今日有缘在此相聚,又共同一起并肩作战,你们几位又是刚到京城,我们三家向来关系也算和睦。 刚才手下对两位多有冒犯之处,我们陈家在京城比起你们两家也算是东道主,这个接风洗尘之事,就让陈某来安排可好。” 陈玄一番话东讲西讲,李君沉总结一下。 今日有缘一起和老道干了一架。 咸临陈家在京城是地头蛇。 手下冒犯之处,请两位就不要在计较这点小事。 大家身份都差不多,以后多多来往。 李君沉扭头看了一眼巧姨,眼神中询问对方的意见,他初次出西境,也没和外人打过交道,这种事情还真不好拿主意。 巧姨低垂着眼眸,淡淡地说道:“公子,想去就去,不用看奴婢。” 李君沉抬头看了一眼陈玄,点了点头客气地回道:“那就在此多谢陈统领的款待。” 算是同意了陈玄的提议。 众人齐齐看向陆游京和老仆。 陆游京看着大家都看了过来,他微微倾斜了一下脑袋,小声的和老仆说道:“魏叔,你的伤要不要紧。” 老仆躺着陆游京的背上,笑着说道:“公子,不要担心老奴,目前还死不了,能不花钱还能吃大餐,这种美食还需要考虑吗?” 陆游京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一路上想吃一顿白食,还真是不容易,现在有机会,要是不吃我怕悔恨终身。” 两人说着肚子同时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两人同时一笑。 “陈统领有请,我陆游京自当遵命。” 陈玄大手一挥,朗声笑道:“阿桃,前方领路,安平酒楼。” 众人大步流星,跟在书童的身后向安平酒楼走去。 陆游京背着老仆,走到在众人中间,犹如众星捧月。 没有办法,这家伙背着一座小山,其它几人只能自动地走在他的两侧。 他对着李君沉,笑着说道:“李兄,麻烦你一下,把旁边的那匹瘦马牵过来,从北襄骑过来的,感情深厚,丢了舍不得。” “嗯~” “仙子,我真不是冒犯李兄,我实在腾不出手来了。”陆游惊见李君沉身边的女子一道锐利的目光向自己投来,他赶紧求饶的说道。 这女子凶悍得一塌糊涂,现在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招惹。 李君沉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巧姨,无事。” “陆兄确实腾不开手。” 李君沉看着陆游京背着老仆,走起路来深一下浅一下,看起来比较吃力。 陈天问一看情况,对着前边带路的书童说道:“阿桃,去帮陆公子把马牵过来。” 陈玄和老仆倒是不在意这点小事情,陈玄走在陆游京的身后,和老仆侃侃而谈,不亦乐乎。 他接过老仆手上的铁枪,放在手上抚摸着上面的斑驳,笑着说道:“老哥,这把枪有些年头了吧。” 老仆扭着头,把脸贴在陆游京的背上,自豪地说道:“幼时,碰见了一位高人,用身上的九文铜钱从高人手上买来的。” 陈玄用指尖轻轻抚摸着手中握着的铁枪,身形一顿。 他震惊地说道:“这杆枪看着像是用一整块天外玄铁打造而成,九文铜钱就买来了吗?” 陈玄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就是用最差的木头做成的一杆长枪,都得要几文钱,你这个老头说这东西,九文钱就买来了。 老仆见陈玄吃惊的样子,大笑地说道:“所以说那人是一位高人。” 陈玄嘴角一抽,心想道:高人就是这般舍己为人,连这等宝物都随手送人。 老仆不等陈玄反应过来,说出一句让对方更加吃惊的话: “哦,高人还随手赠送了一套枪法,那位高人当时说,光有枪不行,还得有枪谱,还得会使用这杆枪,所以老仆我一生的武功,都是从那套枪法上学来的。” 陈玄目光呆滞,震惊得不想说话。 这老仆能让自家主人背在身上,一想就有过人之处。 他可不会真的把老仆当成一般的下人看待,要知道一些家奴在一个大家族里,地位仅次于家族的主脉,比一般的旁支地位高多了,在他想来这位身材瘦小的老头,在陆家地位不低。 而那过人之处,想来就是武功了,现在跟他说这一切是靠九天钱得来了。 他是有点不相信的,但看对方那得意的样子,不似假的。 阿桃听着自家公子的话,疾步如飞地把马牵了过来,由于这匹瘦马的身上的味道实在是一言难尽,众人要求让阿桃牵着马走在身后。 陈天问稍微走在前面,领着众人。 陈玄和老仆交谈的声音,并不小,李君沉一行人,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李君沉看着身边的陆游京闭口不言,只管埋头跟着往前走。 他往陆游京的身边靠了靠了,小声的说道:“陆兄,你家奴仆说的话是真是假。” 陆游京满脑子想的是食物,眼神又开始涣散了起来。 “什么真假。” “你家奴仆说,他手中的枪和武功都是用九天钱换来的,这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实话说李君沉也不信老仆说的话,这世界上还有这等好事,他在西境时,常常外出浪荡,也没碰见过什么高人,送自己一把神兵利器啊。 看那老仆的样子,有时也不像是一个武学奇才啊! 陆游京一听是关于魏叔的事情,他尴尬一笑: “李兄,不瞒你说,我认识魏叔就是从北襄来京城之时,父亲安排他一路上保护我安全的,要不是你问起,我一直以为是王府里随手拿了一件趁手的兵器呢。” “怎么,他手里的兵器有什么大的来头吗?” 李君沉一听陆游京的话,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得,又白闻了一次臭气。 他默默地拉开和陆游京的距离,目光盯着前方。 “嘻嘻。” 巧姨看着李君沉吃瘪的样子,忍不住嗤笑一声。 她对着李君沉抛了一个媚眼,笑嘻嘻地说道:“公子以为每个人都跟我们主仆一样知根知底,了解对方的深浅吗?” 李君沉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我可不了解巧姨的根底,也不知巧姨的深浅,巧姨可别乱说。” 巧姨眉开眼笑地说道:“没事,奴婢了解你的就行了。” 一行众人,几句话的时间就出现在安平酒楼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