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洛先生会带着司马攸建到大别山看望陈震海和陈凡。都会带很多东西。洛先生会给陈凡讲很多江湖有趣怪谈。 所以陈凡把他当成了另一个“爷爷” 已经快一年没有相见的洛先生又苍老几分。 陈凡扑到他怀里尽情哭泣。 压抑在心中的忧郁太久太久。至从他被驱除家族,这些烦心事深埋在灵魂深处。 这一刻! 陈凡的心情如决堤洪水,一涌而出。 洛先生轻轻抚摸他的头,“孩子有什么难处,给先生讲讲。” 呜呜! “爷爷他他.去世了。” 陈凡放开声的哭,坚强和刚毅荡然无存。他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子,三岁遭遇家庭剧变,一生在爷爷的呵护下长大。 爷爷的离世,在他心灵重重烙印出伤痕。 他再也坚持不住! 啪. 握手的鱼竿掉在地上,洛先生双手抱住陈凡。 司马攸建身形剧烈摇晃,他的眼更加湿润了。 雪花飘飘无根无情。 三人在风雪中似乎忘记了寒冷,他们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空气中传递阵阵哭泣之音,听了令人愁肠寸断。 良久 洛先生抱着哭晕过去的陈凡朝着宅院走去。 不知昏睡了多久。 陈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屋子很简单。镂空的雕花窗户射入细碎的光线,淡淡的檀木座椅摆放在窗户下。除此之外就是自己睡的柔软木床。 房间显得有些空旷! 这时,他的目光被左侧墙壁一副画吸引。 走下床穿好衣服,看着画出神。 墨笔丹青,如行云流水。这幅画是爷爷的佳作。五年前,洛先生和司马攸建来到大别山。画中的两个老者便是爷爷和洛先生下棋博弈。 树林中司马叔叔正在一招一式的指点他修炼。 笔勾勒似云锦,点墨绘出的人物惟妙惟肖!陈凡睹物思人,眼泪不由自主流出。 吱嘎! 门开了。 司马攸建走了进来,发现陈凡站在画前呆呆地出神。他轻轻走到陈凡身后,“小子,如果喜欢,我跟先生说一声。” 陈凡不缺爷爷的画像。 这幅画是爷爷留给洛先生的纪念。 他不会夺人所爱,“五年前爷爷绘墨此画,就是送给洛先生最好的礼物。这是他们友情的见证,我不会要的。” “走吧,去大厅看看我给你炖什么好吃的。” 司马叔叔的手艺精湛。 陈凡摸了摸空腹的肚子,饥肠辘辘的感觉让他走路都有些轻飘。 大厅,红烧鸡摆放桌面,司马攸建拿手好菜,也是陈凡爱吃的一种美味。 目光环顾四周,发现洛先生没在房间。 陈凡眉尖轻轻挑了挑,轻声开口:“先生呢?” “他知道你爱吃鱼,一大早就出去。” 陈凡脸上充满了幸福,只有在洛先生这里才能享受到温馨的待遇。 两人正在吃饭。 洛先生钓了几条大鱼,眉欢眼笑在院坝里高喊:“小司快出来把这鱼给做了。” 刚吃完的司马攸建急忙跑出去,接过先生手里的鱼向着柴房而去。叮叮当当的剁肉声接连不断传进陈凡耳里。 他停下碗筷,静静等候下一道美味! “孩子,还以为你在睡觉呢。”洛先生风尘仆仆,衣帽上还有点点雪花。大厅正中间砖砌成的炉子里火焰燃烧,房间里温暖如春。 陈凡赶紧给洛先生舀碗鸡汤,最鲜嫩的鸡腿放在碗里。 “哈哈哈。” 洛先生大笑,“还是凡儿懂事,不像小司一把年纪木瓜脑袋。” 两人坐在蒲团上边吃边烤火。 “洛先生,半年前我就找过你,但是你不在正阳城。”陈凡眼睛眨也不眨,把碗放在地上。他右掌略微曲卷,强猛的吸力。 “你看,我的玄力时有时无。而且一年前身体玄力全部消失,当了一年的废材。” 陈凡滔滔不绝,把这一年的委屈全部倾述。 洛先生博学多才。陈凡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看看先生可有解救之法。 “把手给我,”洛先生为他把脉,他脸色一会疑惑一会清明,“脉搏节律不齐有间歇的脉象,经脉紊乱之间又很规则的运行。脉搏浮而有力风热闷胸,浮而无力血虚亏空。” 陈凡蹙起眉头,“先生,风热闷胸血虚亏空经常出现,这可怎么办。” “不急,不急,让我好好诊断。” 洛先生从里屋拿出一包东西。 他把裹住的布包缓缓打开,一排排大大小小的银针出现在陈凡眼前。 陈凡吞吞口水,神色紧张。 银针虽小,可却让人有种胆寒。 “要扎吗?”陈凡小心翼翼问着,他从心里泛起一种抵制和排斥。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何怕这种东西。 嗯! 发现孩子的弱点,洛先生出手如电把他按倒。 “啊” 陈凡心里作用发出一声大喊。 柴房中的司马攸建惊魂未定跑来一看. 呵呵,这小子原来怕这个。 一股浑厚的力量按住陈凡,他的后背衣服被洛先生拔开。 唰唰唰! 手法娴熟,背上中下部位全是银针,仔细一看会发觉银针的走线跟天上的北斗星有点相似。银针散发光芒。 中间立体,晶莹剔透的一颗骨头隐隐而显。 洛先生大惊! 他以为看错了,柔柔双眼。 灵骨一一 银针的光芒如光圈一样,股股缠绕。光圈里呈现的灵骨像一个母体中的孩子沉沉入睡。只是它太小了,和拇指一般大小。 洛先生连呼吸都快停止了。 陈震海的孙子居然是灵骨之躯。 陈凡精神崩溃,疼痛感在后背一热一冷,加上奇痒无比。最难受的是他被先生无穷的力量所压制,想动动身体都做不到。 只能强行承受这份疼又痒的滋味! 斗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 “先生,先生。” 时间仿佛停止在这一刻,陈凡叫了几声,不见对方回应。 我是不是得什么怪病,吓到先生。 陈凡心里咯噔一下,心脏剧烈跳动。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门口站着的司马叔叔不知何时离开。只有头能够动弹,他看着门口,心中陡升伤感。 完了 洛先生不回答他,要吗就是绝症,要吗就是将死之人。难怪一年前玄力莫名消失,这已经让他预感到绝望的尽头。 血海深仇.真无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