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冷陌沉默着,并没有因为简城的恐吓,而慌到六神无主。 他是如此的沉着,点了点头,说道:“行,只要你不动她,我们可以这么聊! “先说说第一件事,你碾压小姑娘,撞死她妈这事,我手上的资料能让你判死刑……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吗?” 冷陌在那里淡淡地说道: “那天,你开的车是我送给简宛的。简宛的车内有一款智能晶片,就按在驾驶座上的小熊里。那小熊乍看是摆设,其实是行车记录仪。 “你干的那些事,正好就被录下来了。铁证如山,任你怎么赖都赖不掉。我没有交出去,是因为你姓简,我给我姐夫留了面子……” 简城一听,想到妹妹的车里的确有一个小摆件,顿时骂了一句:“秦陌,你他妈混蛋,那段视频在哪?把它给我交出来。” “可以还给你,但这不能抹煞了你醉酒撞人的事实。” 冷陌说得是如此的笃定。 简城却黑着脸嚷嚷了起来:“我是喝了酒,但我没错。是那对母女自己跑上来撞死的,关我屁事……” 真是无耻之徒。 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即便如此,你也害死人命了……” 冷陌冷静地指控着:“现在,我们再来说说一年前的事,乐天谷失踪了一人。至今下落不明。实际上是被埋了。另一个知情人乔小胆虽然死了,但他有遗书。是你,明知他死在里头,还让乔小胆往里头浇铸水泥…… “就算之前那对母女是自杀,这条人命,够判你一个死刑了……” 简城却怒道:“被埋的那个人操作失误,自己掉下去了,怪得了谁?难道我要因为他的这点失误,停工检查吗?承受一天几十万的损失吗?” 这理直气壮的态度,真是能把人气吐血。 苏禾听得那是牙痒痒,以前觉得这个简城人不是很坏,就是邪了一点,这才几年功夫呀,竟变成这样了? “那海鲸号的非法生意呢?你害了多少姑娘?这些姑娘有几个是情愿被你卖的?你拿着她们的软肋,逼着他们,简城,你做事真的是丧尽天良……” 简城立刻嗤之一笑:“这叫各取所需。她们卖了自己,也赢得了机遇。你不也嫖过,装什么清高?” 总之在他眼里,他做的这些事,都不算个事。人活到这地部,是非不分,算是彻底废了吧! 简城又哼了一声:“废话少说,你想让你的女人安全回去,就得留下让我可以高枕无忧的把柄,以确保从今往后,你不会出卖我,否则,今晚上,我就破罐破摔…… “既然我手上背了这么几条命,也不怕再多背几条。” 他露出了阴险的冷笑,手上忽就多了一把水果刀,他以刀锋在苏禾的咽喉附近滑过,撂下狠话道: “你说,如果我现在挥下一刀,你就能看到这个鲜活的女人,于瞬间,鲜血喷地一下一泄千里。而你只能看着,根本救不了! “怎么样?想要试试吗! “那血,应该很烫很烫。我来帮你感受一下?” 冷陌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差。 简城知道自己的威胁还是管用的。 那种占了上风的感觉,又让他飘了,笑意顿时变得无比丝滑。 冷陌咬着牙沉沉叫道:“如果她少了一根寒毛,简城,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你能拿我怎么办?最多就是让我多背一条罪名,反正我一旦被警察抓去,肯定会判个死刑。能拉着你的女人一起下地狱,也算值了……” 这显然是把什么都豁出去了。 冷陌长吸气:“简城,我身上也没什么把柄,你让我卖把柄给你,我真不知道要怎么给?” 简城却是轻轻一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已经帮你们想到了。 “苏喜这小姑娘,我挺喜欢的,并且,我已经安排她出国,去了缅北。现在差不多快到了。她会被安排得很好很好,回头我会娶她,这样我们就成了姻亲。你们要是想害我,我就让她没好日子,这样是不是很公平?” 苏禾面色大变。 缅北? 完了完了! 苏禾在心里大叫着。 适时,大屏幕上立刻跳出了苏喜的照片,好像是刚刚抵达缅甸时拍的。 所以今天下午,简城故意让人载着她在城里城外的兜圈子,就是为了把苏喜弄出去控制起来。 冷陌淡淡道:“想得很周到。可以。只要你不伤害苏喜,那么你的事,我就闭口不提。” “但这样还不够。” 简城怎么可能觉得这样就能控制住冷陌: “你马上跟着我的人到一个地方,只要当着他们的面吃点白面,让他们拍下视频,我们就算一根绳上的蚂蚱,协议就算达成了……” 这要求,听得苏禾浑身一骇。 冷陌沉默,没说话。 视频就这样被切掉了。 简城转头冲苏禾邪邪一笑,眉目舒展道:“你猜,他会不会为了你以身犯险?我突然好期待啊……” 苏禾不说话,只是冷冷地怒视着。 就这个时候…… “不好意思啊,恐怕你已经没有机会在这里期待了……要不要换个地方期待?” 大门外突然闯进一个女人,身后跟着几个男性,他们都穿着警服。 为首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英姿飒爽的宁珠。 走近后,他们拿出证件,宣告道:“我们是荆城刑警大队的,简城,你涉及几桩刑事案件,现在我们有足够的证据拘捕你,请你配合我们回去调查……” 简城脸上的得意还没收尽,他做梦也没料到会乐极生悲,事态竟没有往自己设计好的方向走,反而出了这样一个变故。 他本能地就往另一个方向逃跑,可惜的是,那边也守着人。 而他情急之下,竟直接翻出了窗…… “苏禾,你没事吧!” 宁珠奔跑着过来,紧张兮兮地给她开锁: “奶奶的,把你放进来当诱饵,冷陌那混蛋的胆子也太肥了,简城现在就是个疯子,什么都做出来的……他怎么能这么做?” 她是如此的不满。 苏禾却摇了摇头:“不怪他,这叫将计就计,想要逼他现出原形,这是最行之有效的法子。” 宁珠哼了一下:“别替他说好话。他就不是一个好东西。” 就这时,外头有人在喊: “不好,简城跳河里去了!” 宁珠和苏禾对视了一点,心头那是一阵阵发紧,可万万不能让他再给跑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