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名，也就是被承认了这种物质的存在。　　 赵凡接过宋教授的话，“我发现之前查出来的合成新物质跟半年前通过协会的s03号相似，是一种人工合成的镇痛剂，因为还没面市所以能收集到的资料不多，我也是偶然从报纸上看见的，之所以被我认定为新物质，就是因为这是s03号的加强版。”　　 沈希皱眉，“宋老师之前说这个新物质有极强的成瘾性，那s03号呢？”　　 “只要是镇痛剂，滥用都会有成瘾性，所以止痛药一类都被严格管控。”赵凡说道，“只是这s03的加强版要更加强烈，不过好在汤开成血液里的加强版很少，我猜目前还在试验阶段。”　　 “试验阶段不可能只实验一个人。”沈希眯眸。　　 病房里的气氛变得沉重起来。　　 片刻后，沈希说道，“调查方向出来了，查一查s03号是哪个实验室或者药厂研发出来的药，看看跟纪寒江有没有关系，再查一查纪寒江是否有开展过药物研究类的项目，项目是否合法，顺着查下去肯定能查到东西。”　　 但宋建明却有别的看法，“就算最后查到是他， 他肯定也有合法的理由，否则怎么会坐上临南医院的院长之位。”　　 “没错，而且研究这一类药物的临床实验者好找的很，没钱治病的一抓一大把。”赵凡附和。　　 但这话却提醒了两人。　　 沈希和宋老师对视一眼，显然他们想到一块去了。　　 “我现在就去跟许队说这件事？”沈希问道。　　 宋建明点头，“他查起来也需要时间。”　　 没错，许队毕竟不在临南城，而她和宋老师不谋而合的想法就是从这堆实验者里下手，只要人够多，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沈希出去让小高陪她下楼去打电话。　　 顾璟南走进病房，惹来宋建明一记冷眼。　　 他不以为然的坐下。　　 “真是恭喜。”宋建明语气里听不出一点恭喜的意思。　　 顾璟南笑了声，故意看向赵凡，“宋建明一时半会儿也出不了院，医院里也没人照顾。”　　 “我可以留下来照顾！”赵凡叫道。　　 宋建明咬牙切齿，“顾璟南——”　　 “宋教授，其他事我都可以依你，唯独这件事不行，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我和小师妹就没有师父了。”赵凡一脸认真。　　 宋建明只想清净，“我有事交代给你。”　　 “如果是研究所的事，你交给小师妹就行了，她的能力不比我差，完全可以胜任宋教授交代的任务。”赵凡油盐不进。　　 宋建明眯眸，看着顾璟南这欠打的样计从心来，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沈希还没上来，宋建明把赵凡支出去，和顾璟南说起重要的事。　　 “没想到你当年执行的任务是为了这个叫m-01的东西，怪不得他们一直盯着你眼睛里的异物，恐怕那一小点异物就是当年装m-01的容器。”宋建明看着他那一双恢复如初的眼说道。　　 顾璟南淡淡的嗯了声，俨然不想在这个时候提三年前的事。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以自己为饵？这里是省城，恐怕没那么容易引出来。”宋建明看着他说道。　　 “我打算等希希通过考核后，带她去见一见秦航然。”顾璟南沉声说道，“有些事，她也该知道。”　　 宋建明不反对，“可以，但你别忘了，秦航然也是我兄弟。”　　 顾璟南嗤他一声，“等你能下床再来说这些大话。”　　 沈希这边打完电话上来，看见赵凡和小高都在病房外面。　　 赵凡见她过来，直白开口，“我要留下来照顾宋教授，研究所的事交给你了。”　　 沈希愣了愣，眼前这位蓬头垢面的赵医生，会照顾人吗？　　 “沈希，你进来。”这时，病房里传来宋老师的声音。　　 沈希赶忙进去，赵凡也跟着进去，反正无论如何他都要留下来照顾宋教授。　　 “我和许队沟通好了，查到消息就跟我们说。”沈希走进去说道。　　 宋建明点头，在说这些话之前特意看了眼顾璟南。　　 顾璟南眉心微拧，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秦小颜和汤开成的事都指向纪寒江，我建议你现在可以去找找他。”　　 果不其然，宋建明这句话一说出来就被顾璟南骂了。　　 沈希愣了愣，上午宋老师给她的提议还是以不变应万变，怎么还没过去一天就转性了？　　 “你急什么？”宋建明轻飘飘的眼神落在顾璟南身上，“纪寒江既然对沈希这么感兴趣，不如让沈希主动出击，有些事拖不得。”　　 这……宋老师的态度也转变的太快了吧。　　 沈希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总觉得在她下楼打电话这段时间，两人好像又掐了一架。　　 “别听他的，嫌事情还不够乱。”顾璟南过去把人搂到身后，目光警告的盯着病床上的人。　　 宋建明没理他，继续对沈希说道，“听说纪寒江来省城了。”　　 “赵凡，好好照顾你宋教授。”顾璟南咬牙，带着沈希出去。　　 至此，沈希完全看明白了。　　 出了病房，顾璟南还顺带叫走了小高，声音响亮的故意让病房里的宋建明听见。　　 沈希朝小高投去一个眼神，两人心照不宣。　　 离开医院的时候，沈希特意往之前秦小颜住的科室看了一眼，也不知道爷爷最后怎么处理的。　　 回去的路上，顾璟南主动提起部队考核的事，将这件事安排在了一周后。　　 “这么快？”虽然她很想尽快通过考核，但一周时间，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准备。　　 而顾璟南的心思就是要让她的时间被这件事占满。　　 “明天我要去趟部队，你想在家锻炼还是跟我去部队锻炼？”顾璟南握着她的手问。　　 “有什么区别？”　　 “去部队我可以找人带你。”　　 沈希了然，他去部队有别的事要办。　　 “算了，跟我一块去部队。”看她犹豫的样子，顾璟南怕她真的听宋建明的话跑去找纪寒江。　　 “我不去，我要在家锻炼。”沈希拿定主意，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