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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我喜欢能克制的男人

   宣王一点都不能理解这事儿有什么可气的。   不就男人之间吹个牛,哪个男人不吹牛?至于她气这么多年。   “把你比作城池,那是价值连城的意思。”   段知菁气笑:“你这张嘴说好听点舌灿莲花,说难听点是颠倒是非,怪不要脸的。”   宣王揉了揉太阳穴。   “你这旧账是翻不完了?”   他来时想过的,好好说话,无论她怎么说话,都耐着性子哄着点。   眼下看来,实在有点难。   “不翻旧账,那就说今日吧,你当众替李朝瑶撑腰,为她胡说八道,你是半点不心虚吗?啊?那个时辰你不是跟我在一块?去寻芳园之前你何时离开过宣王府!”   她的声量越来越高,越发尖锐。似乎下一刻,她又要发疯砸东西了。   宣王平和道:“我不开口,李朝瑶便要被逼到绝路了。她到底跟过我,我能看着她去死?”   他原本并不想插手,可皇后点名道姓地把他提出来,这就没法子了。   青菱是丢了面子,受委屈了,左不过受点委屈,谁也不能把他女儿如何。   段知菁的手莫名地发抖。   “你跟她,什么时候开始的?”   宣王坦白道:“段以珩放出要立她为后的苗头,试探大臣反应那阵子,她找到我,说只要她助她为后,她能冒死混淆皇嗣,生下我的孩子。”   段以珩不立如意,是存了太子不落宴家的念头。   皇后之子,理所当然便是皇太子。   这个条件足以诱人,宣王当即便答应下来。   宣王叹了声,坦白道:“她为我小产过,去年腊月的时候。”   “但她连着两个月没能侍寝,段以珩不召她,只能喝了堕胎药,我算是亏欠了她的。”   段知菁幸灾乐祸的笑出声。   “不是她废物的缘故吗?挺能勾着你,却勾不住段以珩。段以珩的眼光还比你好,他知道李朝瑶什么货色,他看不上!”   宣王想说自己也没看上过李朝瑶。   那会儿只想借她的肚子生下皇子,再扶成皇太子。   后来李朝瑶迟迟没侍寝的机会,他也就没再碰过这个女人。   直到卓明月主动找他,说怀了他的孙子,李朝瑶便彻底成了废子。   只是买卖不成仁义在。   “阿菁,你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吗?”   段知菁阴阳怪气的说:“不然你去找李朝瑶吧,她就倚仗着你作威作福呢,可半点不敢得罪你,只会奉承你。”   宣王皱着眉,盯着她那只握成拳还在发抖的拳头瞧了会儿。   终是长长叹了口气。   “或许是我错了,不该娶个公主,公主骄纵,总是怎么也不知足的。今后我不会来哄你,自己安分点。”   他走的果决。   段知菁抓着一把首饰追出去,往他背上砸。   “你毁了我!都是你毁了我!”   沉重的金器砸中他后背。   他没回头,只是说:“你也就这点事了,整日不是男人就是儿女,你看看你浑身上下哪一点,值得别人多看一眼?”   段知菁浑身发抖,牙槽咬得咯咯作响。   可她原本是公主啊,她随便招个驸马,都不至于这样羞辱她。她还能堂而皇之的养一堆面首,叫一群男人伺候她。   她本不该烂死在他的后宅中,成为深宅怨妇的。   “你心疼她为你小产过,我呢,我为你生了两个孩子,生女儿我差点死了,就换来这样的下场吗!我是做了什么孽,要被你这样作践!”   宣王忍着怒气道:“不是看在儿女的份上,我都懒得搭理你。”   ……   卓明月睡得很浅。   一有风吹草动,她就惊醒了过来。   宴清风把这当成自家卧房,放下剑脱了鞋袜,和衣躺在了她身边。   他嗓音轻又哑,“我没有做到。”   她本来就不喜欢他,他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肯定更加被她嫌弃了。   大概是刚从梦中转醒,反应慢的缘故,卓明月没听懂。   “什么没做到?”   她身子往里挪了挪,避免挨着他。   宴清风惭愧,“没能杀了皇后。”   他想解释,可怎么也说不出口,不知怎么告诉她,他看到了自己父亲和皇后苟且。   这实在丢人现眼,叫他难以启齿。   卓明月问:“你去杀皇后了?”   “嗯。”   “没杀成?”   “嗯……”   “哦。”   卓明月感慨道:“不是大长公主生辰之日吗,今晚宣王都不陪她?”   宴清风一愣,“你怎么知道没陪?”   “能拦下你的,又在皇后身边的,除了宣王还能有谁,”卓明月说,“没杀就没杀吧,你给她灌碗绝子汤便是。”   “绝子汤?”   “你父亲为了她,都肯委屈青菱,她肚子里要是有了货,你的地位不保。”   其实影响的不是宴清风,而是卓明月肚子里的孩子。   一旦皇后也怀上了,同样可以挂名皇嗣,继承大统,到时候宣王站谁,谁能料到?   宴清风阴郁的情绪却随着她这句话烟消云散。   “你在为我着想。”   卓明月无视了他的自作多情,提醒道:“只要皇后肚子里没孩子,就不足为惧。这件事,一定要办好。”   宴清风“嗯”了声。   他感觉他们的关系更近一步了,都已经到被她着想的地步了。   于是顺其自然的脱了衣服,掀开她被子钻了进去。   他触到的却不是光洁的肌肤,是丝绸布料。   “这条寝衣……挺好。”   卓明月翻过身去背对着他,没吭声。   好什么呢?   他估计又觉得这层布料碍事了。但她不会搭理的。   宴清风钻进被子里来了,却仍不敢挨着她。   他再问一遍:“我们现在是私通的关系,是不是?你答应了我的。”   就这关系,在她床上过夜不过分吧?   卓明月没什么语气的说:“这时候同房对孩子不利,你得想想后果。”   男人从后拥住她,胸膛贴着她的脊背。   “就抱着也好。”   他嗅着她发间的淡淡香气,好巧不巧的,今日她发上有股桂花香,是可以叫他发疯的味道。   好端端的抱着,他的呼吸越发粗重。   卓明月察觉到身后有什么在戳着她尾椎骨,她愣是不敢动一下,免得叫他失控。   他的手做了很大的挣扎,终于还是从她腰际滑下去,急躁扯住她襟裤边缘。   “你最好忍住,”卓明月说,“我喜欢能克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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