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怎么宠,怎么爱都不过分
比简崇更加接受不了的是林苒。 这一幕太刺她的眼,那种奇怪的感觉瞬间又涌了上来,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她总觉得俞谨梵和他这个妹妹的关系似乎已经超越了正常兄妹的关系,正常人家的兄妹哪里会像他们一样? 这亲密的搂抱分明就是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 难道,俞谨梵一直对她不冷不热,之前还要退婚,是因为他......他爱上了自己的妹妹?她猛然想起了那道暗门。 不不不...林苒觉得这太荒唐,太离经叛道。 但让她更为不解的是,这么明显的亲昵行为,作为大家长的温霓,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怪异,她看向孙子孙女的眼神里竟还满是欣慰? 俞谨梵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所以,明知道林苒和简崇心里想什么,但却一个字都不解释。 他的手移到唐晚辞的肩膀上轻松地搭着,这才回答温霓的问题:“多少会有影响,奶奶放心,我会解决的。” 温霓知道俞谨梵做事一向心思缜密,从她把公司交到他手里后,她就从未怀疑过他的能力,所以,也就不多加干涉,俞谨梵能放开手脚,她也落得清闲。 唐晚辞则想,王大山锒铛入狱,绝对是俞谨梵的手笔,而他这样做,又有几分是为了她? 她不去做太多妄想,大病初愈,身体还很虚,腹部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恢复好,于是起身跟温霓说:“奶奶,我回房间休息一会。” 唐晚辞上楼后,林苒也打算离开。 她知道自从上次珠宝展览与唐晚辞发不愉快后,温霓老太太就不待见她,所以她留下也只是招人烦。 “谨梵哥,我还有事,你能送我吗?” 俞谨梵没有拒绝。 车子开得四平八稳,俞谨梵不说话,心事重重的样子。 林苒憋了一路,眼看就要到家,终于憋不下去,斟酌着开口:“谨梵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讲!” “那就不讲!”俞谨梵冷声说。 “你...你怎么这样?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再有五个月就要结婚了,作为准未婚夫,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林苒适时的嘟起小嘴,小心翼翼地扯俞谨梵的衣角。 俞谨梵淡然一笑,疏离又客套:“我没有在意你的感受吗?” 林苒点头:“是啊,你跟你妹妹之间也太亲近了,虽然是妹妹,可我作为女人也是会嫉妒的啊,你都没有那样对我。再说,成年男女之间,就算是亲兄妹也不能那样亲昵,会被人诟病的。她首先是女人,其次才是你的妹妹。” 俞谨梵将车子停在路边,缓缓转过身体,目光平淡地扫过林苒。他的唇边始终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诟病?”俞谨梵冷冷开口:“我妹妹本该是俞家的掌上明珠,却平白在大山里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我从十三岁找到二十八岁,整整十五年我才找到她,所以,我怎么宠,怎么爱,怎么护都不过分,诟病?我看谁敢!” 林苒觉得俞谨梵这话就是说给她听的,她泪光盈盈,楚楚可怜道:“那我呢,我是你未婚妻,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你把本该陪我的时间拿去陪她,本该对我的好,对我的爱都给了她,那我算什么?” 俞谨梵收敛眸光,给车子解了锁:“算你倒霉,非要喜欢我,下车。” 林苒的眼泪一串接着一串,眼尾通红,最后看了一眼俞谨梵开门下了车,跺着脚离开。 * 车子刚刚拐进家门口,周秦来了电话。 俞谨梵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接电话,语气很冲,“怎么搞的,你去找个人,竟然十天半个月都没有消息?” 周秦在那边灰头土脸,整个人丧得很:“对不起俞总,让支书跑了,你说这老小子是不是身上装了反追踪器,总是先我们一步。” 俞谨梵气到不想说话,看见院子里,简崇正张牙舞爪地给唐晚辞堆雪人,他就更加不想说话。 周秦在那边战战兢兢地等待俞谨梵下一步指示。 俞谨梵停了车子,说:“先回来吧,云城这边也有很多事要处理,你不在,我连个用得顺手的人都没有。” 挂了电话,俞谨梵下车,他本来是要回别墅里,可是那双腿像是被下了蛊一样,鬼使神差地就朝着那两个年龄相仿,正在嬉戏打闹的年轻人走去。 简崇看见俞谨梵,团起雪球朝他丢去,嘴里还不忘调侃:“大哥,你也太宠未来嫂子了,什么事都这么亲力亲为吗?” 俞谨梵偏头,躲过了那混着泥土的雪球,眸光落在唐晚辞脸上,她正蹲在那里,给雪人整理鼻子。 “不是累了吗?怎么下来了?” 唐晚辞没开口,简崇却解释道:“是我喊她下来的,在医院里捂了那么多天,怎么也得出来透透气。” 俞谨梵眉心拧在一起,脸色很难看:”你去她房间了?“ 简崇嗯了一声,又蹲在那跟唐晚辞一起修理雪人,两人挨得很近,偶尔眸光相撞,会相视一笑,也许是雪地太亮,俞谨梵觉得有些刺眼。 他转身回了别墅。 晚饭结束,温霓说:“言言,今天早些休息,明天要早起,我们一起去见家教老师。” 唐晚辞点头,这事还是她住院之前订好的,结果,出了意外,竟耽搁了这么久。 她刚回到房间,就听到俞谨梵上楼的声音,她们之间已经有近半个月都没怎么好好说话了,人前的那点交流不过是装装样子。 果然,俞谨梵都没有走暗门,直接推开她的门明目张胆地闯进来。 唐晚辞吓得赶紧起身去将门反锁,一转身,就撞在了俞谨梵宽厚的胸膛上。 俞谨梵的瞳孔蒙上一层寒意:“这么惊慌,这么着急锁门,是怕简崇看见吗?” 唐晚辞退了一步,后背紧紧抵在门板上,不去看俞谨梵的眼睛,“我们之间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俞谨梵凤眸一眯,将唐晚辞压在门上,淡淡的讽笑:“你就这么在乎简崇的感受?唐晚辞,你还真是知道什么时候该抱谁的大腿。“他说着,身体又往前耸了一下,将唐晚辞压得更紧:“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因为贴得太紧,唐晚辞不可能感受不到对方的身体变化。 她嗤笑一声:“俞谨梵,你真行,无时无刻想的都是床上那点糟烂事。你想来就来,我早就说过,我会脱光等你,但请你别那么多借口好吗?” 俞谨梵并没有被唐晚辞这话刺激到,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嘲:“糟烂事?难道唐小姐没有从每一次的糟烂事中得到快感?” 唐晚辞脸色陡然变得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