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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三十二章 选择

卷飞全家后我躺平了 Loeva 12429 2024-05-07 21:20
   午饭时间到了。   十四房老太太陆氏拒绝了周马氏留饭的提议,起身告辞:“我可不想在你们家里吃饭。一想到我跟西院那恶毒婆娘待在一个宅子里,我就恶心得要吐出来了!”   海棠和海礁瞥了一眼被她横扫一空的点心匣子,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起身,随长辈们一道送客。   陆氏临走前嘱咐周马氏:“有了新的消息,就赶紧打发人来告诉我!若那恶毒婆娘当真杀了王家那么多人,还跟胡人奸细勾结了许多年,暗地里做尽坏事,我绝不能饶了她!让你男人别总是束手束脚的,就算是他继母又如何?周家从来容不下这样的毒妇!她要是拿自己的长辈身份来压你们,你就去叫我!我也是周家的未亡人,我也养大了许多儿孙。我从没害过一个人!就算是到了列祖列宗面前,我也敢挺直了腰杆说话!她要是敢在我面前拿架子,我就用大耳光扇她!”   陆氏大踏步走了。周怡君连忙追了上去,一路送到大门外,方才折回来。   周马氏有些无力地坐倒在炕边,半晌说不出话来。   事情比她原本预料的还要严重。继婆婆可能不仅仅是通敌卖国而已,她还杀人放火!这样下去,周家三房真的能脱身么?!   马氏见不得大姐一副没出息的模样,便推了她一把:“大姐慌什么?这些事她都是瞒着你们做的,上头追究起来,也没有怪罪你们的道理。”   周马氏抽了抽鼻子:“说到底,是额们疏忽大意了,这么多年,竟什么都没发现……”   海棠皱着眉头对马氏道:“阿奶,若方才十四房老太太说的话是真的,当年王夫人还在京城的时候,周淑仪让陪嫁的老掌柜们采买那些东西,兴许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图谋。而那些老掌柜们都照办了,朝廷若要追究起来,老姑奶奶可就脱不了干系了。”   马氏道:“我不相信老姑奶奶留下的掌柜们会那般糊涂,当真会听从周淑仪的差遣,做些杀人放火的勾当,指不定是被骗了,就象他们跟王夫人说的那样,以为那些火油是为了开山凿路才预备的。”   海棠见她嘴硬,只好转头去看海礁:“哥哥怎么看?”   海礁抿了抿唇:“十几年前……京城发生过什么大火么?周淑仪采买那些火油,总不会是为了把它们从京城千里迢迢拉去凉州,烧毁王家粮行吧?灭口是后来的事了,它们本来是为了用来做什么,方才收集起来的?”   这种事,屋里任何一个人都没办法给他答案。海礁也不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只暗暗记在心里。   他起身道:“我得把这些事都告诉镇国公。该如何查,怎么查,他老人家想必心里有数。”   周马氏忙道:“那额也去跟老爷说一声。”马氏拉住了她:“算了,大姐,姐夫只怕还不高兴你多事咧,不如都交给国公爷。国公爷出面做了主,姐夫只需从命就是了。”   周马氏哑口无言。   这时候周怡君回来了,看到海礁要走,忙道:“我已经吩咐厨房,将午饭送过来了。海表哥用过饭再走吧?”   海礁拒绝了:“事不宜迟。饭什么时候不能吃呢?”他匆匆离开,周怡君想拦都拦不住,只好由得他去。   周马氏邀请妹妹与外甥孙女用了一顿简单的午饭,不过席间人人都没什么胃口,心情颇为沉重。   饭后,马氏喝了两口茶,便要起身告辞:“我想亲自回族里找人问问,当年跟着周淑仪上京的那些老掌柜,可曾回来过?他们跟长安的亲友可曾说过些什么?”   周马氏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便不再阻拦,只是对马氏说:“大嫂那边说话难听,你当没听见就算了。大哥心里还是向着额们姐妹的,只是他如今身体不好,又有儿有孙的,少不得要多为儿孙考虑。”   马氏冷笑一声:“这种事难道是他们不过问,就能躲过去的么?马家若真的跟通敌卖国的罪名扯上了关系,合族上下有一个算一个,但凡是跟西院马老夫人来往多的,谁都别想逃过去!额倒还罢了,早就嫁出去了,夫家也清白得很,谁来额都不怕。额这么操心奔命,还不是为了马家着想?!他们要是不领情,将来麻烦缠身时,可别跑来求额伸手!”   她冷着脸,领着孙女出了门,路过通向西院的路口时,还忍不住朝那个方得啐了一口,方才继续向前走。   上了车,马氏倒是犹豫了:“额们先回家吧。”   海棠问:“阿奶不是要回马家族里去问人吗?”   马氏叹了口气:“这样的大事,额也拿不定主意了。老爷不在家,额就先问问你表叔公他们。额虽然替马家担心,但额如今也有丈夫儿孙,少不得要多替自家人想想。若这真的是祸事,额们也不好掺和太多了。”回头打发人去提醒族人一声,就算是尽了自己的心意。若是马家族人还不肯配合,那她也没有拿热脸去贴冷屁股的道理。   她虽然为兄嫂的态度而生气,但自己遇到同样的处境,她也会犹豫。毕竟马家很可能已经被卷了进去,但海家还能继续坐壁上观。   此时此刻,她倒是有几分理解兄长了。   祖孙俩匆匆回了家。这时候,海礁还未回来,谢文载却刚刚被叫走了,去了镇国公府。马氏知道他必定是为了周家三房的事去的,倒也不急,便回正院去,先等待孙子的消息。   不过马氏族中,她还是派崔叔崔婶去警示了,权当尽一份心。至于马氏族人是否会回答她的问题,她也不打算强求。事情到了这一步,已不是她一个老妇人能过问的了。   海礁与谢文载直到日落西山时分,方才从镇国公府回来。   马氏闻讯,连忙赶到前院迎接。   谢文载看到她,微笑着行了礼,安慰道:“嫂子别担心,一切都有镇国公在呢。他老人家已经给涂同知送了信,涂同知方才赶到镇国公府,与镇国公交谈过了。涂同知也知道周五老爷一家无辜,只是马老夫人涉案甚深,还需要细细盘查。接下来的日子,周家三房还要继续闭门谢客。涂同知让镇国公府派人把守三房宅院,也是信得过周家的意思。”   马氏一听,便知道自己接下来不好再去探望大姐了,不由问道:“额大姐他们会受牵连么?”   谢文载只能说:“一切还要看圣裁。”   马氏不知内情,叹息着向谢文载行了一礼,忧心忡忡地返回了正院。   海棠没有跟着离开,她与海礁一道,挤进了表叔公谢文载的屋子,与闻讯赶来的曹耕云、陆栢年两位长辈坐在一起,询问海礁最新情况。   海礁道:“我将凉州王家粮行大火的消息告诉了镇国公,镇国公又把这事儿告诉了涂同知。这桩案子虽然事隔十几年,但亲历者颇多,兴许还有可查的线索。涂同知打算亲自往凉州走一趟。”   众人闻言,心里便有数了。   涂同知被支到了凉州,暂时没法向镇国公提条件。而这正是镇国公向皇帝“效忠”的好时机。   他兴许已抢到了先手。   周马氏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便不再阻拦,只是对马氏说:“大嫂那边说话难听,你当没听见就算了。大哥心里还是向着额们姐妹的,只是他如今身体不好,又有儿有孙的,少不得要多为儿孙考虑。”   马氏冷笑一声:“这种事难道是他们不过问,就能躲过去的么?马家若真的跟通敌卖国的罪名扯上了关系,合族上下有一个算一个,但凡是跟西院马老夫人来往多的,谁都别想逃过去!额倒还罢了,早就嫁出去了,夫家也清白得很,谁来额都不怕。额这么操心奔命,还不是为了马家着想?!他们要是不领情,将来麻烦缠身时,可别跑来求额伸手!”   她冷着脸,领着孙女出了门,路过通向西院的路口时,还忍不住朝那个方得啐了一口,方才继续向前走。   上了车,马氏倒是犹豫了:“额们先回家吧。”   海棠问:“阿奶不是要回马家族里去问人吗?”   马氏叹了口气:“这样的大事,额也拿不定主意了。老爷不在家,额就先问问你表叔公他们。额虽然替马家担心,但额如今也有丈夫儿孙,少不得要多替自家人想想。若这真的是祸事,额们也不好掺和太多了。”回头打发人去提醒族人一声,就算是尽了自己的心意。若是马家族人还不肯配合,那她也没有拿热脸去贴冷屁股的道理。   她虽然为兄嫂的态度而生气,但自己遇到同样的处境,她也会犹豫。毕竟马家很可能已经被卷了进去,但海家还能继续坐壁上观。   此时此刻,她倒是有几分理解兄长了。   祖孙俩匆匆回了家。这时候,海礁还未回来,谢文载却刚刚被叫走了,去了镇国公府。马氏知道他必定是为了周家三房的事去的,倒也不急,便回正院去,先等待孙子的消息。   不过马氏族中,她还是派崔叔崔婶去警示了,权当尽一份心。至于马氏族人是否会回答她的问题,她也不打算强求。事情到了这一步,已不是她一个老妇人能过问的了。   海礁与谢文载直到日落西山时分,方才从镇国公府回来。   马氏闻讯,连忙赶到前院迎接。   谢文载看到她,微笑着行了礼,安慰道:“嫂子别担心,一切都有镇国公在呢。他老人家已经给涂同知送了信,涂同知方才赶到镇国公府,与镇国公交谈过了。涂同知也知道周五老爷一家无辜,只是马老夫人涉案甚深,还需要细细盘查。接下来的日子,周家三房还要继续闭门谢客。涂同知让镇国公府派人把守三房宅院,也是信得过周家的意思。”   马氏一听,便知道自己接下来不好再去探望大姐了,不由问道:“额大姐他们会受牵连么?”   谢文载只能说:“一切还要看圣裁。”   马氏不知内情,叹息着向谢文载行了一礼,忧心忡忡地返回了正院。   海棠没有跟着离开,她与海礁一道,挤进了表叔公谢文载的屋子,与闻讯赶来的曹耕云、陆栢年两位长辈坐在一起,询问海礁最新情况。   海礁道:“我将凉州王家粮行大火的消息告诉了镇国公,镇国公又把这事儿告诉了涂同知。这桩案子虽然事隔十几年,但亲历者颇多,兴许还有可查的线索。涂同知打算亲自往凉州走一趟。”   众人闻言,心里便有数了。   涂同知被支到了凉州,暂时没法向镇国公提条件。而这正是镇国公向皇帝“效忠”的好时机。   他兴许已抢到了先手。   周马氏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便不再阻拦,只是对马氏说:“大嫂那边说话难听,你当没听见就算了。大哥心里还是向着额们姐妹的,只是他如今身体不好,又有儿有孙的,少不得要多为儿孙考虑。”   马氏冷笑一声:“这种事难道是他们不过问,就能躲过去的么?马家若真的跟通敌卖国的罪名扯上了关系,合族上下有一个算一个,但凡是跟西院马老夫人来往多的,谁都别想逃过去!额倒还罢了,早就嫁出去了,夫家也清白得很,谁来额都不怕。额这么操心奔命,还不是为了马家着想?!他们要是不领情,将来麻烦缠身时,可别跑来求额伸手!”   她冷着脸,领着孙女出了门,路过通向西院的路口时,还忍不住朝那个方得啐了一口,方才继续向前走。   上了车,马氏倒是犹豫了:“额们先回家吧。”   海棠问:“阿奶不是要回马家族里去问人吗?”   马氏叹了口气:“这样的大事,额也拿不定主意了。老爷不在家,额就先问问你表叔公他们。额虽然替马家担心,但额如今也有丈夫儿孙,少不得要多替自家人想想。若这真的是祸事,额们也不好掺和太多了。”回头打发人去提醒族人一声,就算是尽了自己的心意。若是马家族人还不肯配合,那她也没有拿热脸去贴冷屁股的道理。   她虽然为兄嫂的态度而生气,但自己遇到同样的处境,她也会犹豫。毕竟马家很可能已经被卷了进去,但海家还能继续坐壁上观。   此时此刻,她倒是有几分理解兄长了。   祖孙俩匆匆回了家。这时候,海礁还未回来,谢文载却刚刚被叫走了,去了镇国公府。马氏知道他必定是为了周家三房的事去的,倒也不急,便回正院去,先等待孙子的消息。   不过马氏族中,她还是派崔叔崔婶去警示了,权当尽一份心。至于马氏族人是否会回答她的问题,她也不打算强求。事情到了这一步,已不是她一个老妇人能过问的了。   海礁与谢文载直到日落西山时分,方才从镇国公府回来。   马氏闻讯,连忙赶到前院迎接。   谢文载看到她,微笑着行了礼,安慰道:“嫂子别担心,一切都有镇国公在呢。他老人家已经给涂同知送了信,涂同知方才赶到镇国公府,与镇国公交谈过了。涂同知也知道周五老爷一家无辜,只是马老夫人涉案甚深,还需要细细盘查。接下来的日子,周家三房还要继续闭门谢客。涂同知让镇国公府派人把守三房宅院,也是信得过周家的意思。”   马氏一听,便知道自己接下来不好再去探望大姐了,不由问道:“额大姐他们会受牵连么?”   谢文载只能说:“一切还要看圣裁。”   马氏不知内情,叹息着向谢文载行了一礼,忧心忡忡地返回了正院。   海棠没有跟着离开,她与海礁一道,挤进了表叔公谢文载的屋子,与闻讯赶来的曹耕云、陆栢年两位长辈坐在一起,询问海礁最新情况。   海礁道:“我将凉州王家粮行大火的消息告诉了镇国公,镇国公又把这事儿告诉了涂同知。这桩案子虽然事隔十几年,但亲历者颇多,兴许还有可查的线索。涂同知打算亲自往凉州走一趟。”   众人闻言,心里便有数了。   涂同知被支到了凉州,暂时没法向镇国公提条件。而这正是镇国公向皇帝“效忠”的好时机。   他兴许已抢到了先手。   周马氏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便不再阻拦,只是对马氏说:“大嫂那边说话难听,你当没听见就算了。大哥心里还是向着额们姐妹的,只是他如今身体不好,又有儿有孙的,少不得要多为儿孙考虑。”   马氏冷笑一声:“这种事难道是他们不过问,就能躲过去的么?马家若真的跟通敌卖国的罪名扯上了关系,合族上下有一个算一个,但凡是跟西院马老夫人来往多的,谁都别想逃过去!额倒还罢了,早就嫁出去了,夫家也清白得很,谁来额都不怕。额这么操心奔命,还不是为了马家着想?!他们要是不领情,将来麻烦缠身时,可别跑来求额伸手!”   她冷着脸,领着孙女出了门,路过通向西院的路口时,还忍不住朝那个方得啐了一口,方才继续向前走。   上了车,马氏倒是犹豫了:“额们先回家吧。”   海棠问:“阿奶不是要回马家族里去问人吗?”   马氏叹了口气:“这样的大事,额也拿不定主意了。老爷不在家,额就先问问你表叔公他们。额虽然替马家担心,但额如今也有丈夫儿孙,少不得要多替自家人想想。若这真的是祸事,额们也不好掺和太多了。”回头打发人去提醒族人一声,就算是尽了自己的心意。若是马家族人还不肯配合,那她也没有拿热脸去贴冷屁股的道理。   她虽然为兄嫂的态度而生气,但自己遇到同样的处境,她也会犹豫。毕竟马家很可能已经被卷了进去,但海家还能继续坐壁上观。   此时此刻,她倒是有几分理解兄长了。   祖孙俩匆匆回了家。这时候,海礁还未回来,谢文载却刚刚被叫走了,去了镇国公府。马氏知道他必定是为了周家三房的事去的,倒也不急,便回正院去,先等待孙子的消息。   不过马氏族中,她还是派崔叔崔婶去警示了,权当尽一份心。至于马氏族人是否会回答她的问题,她也不打算强求。事情到了这一步,已不是她一个老妇人能过问的了。   海礁与谢文载直到日落西山时分,方才从镇国公府回来。   马氏闻讯,连忙赶到前院迎接。   谢文载看到她,微笑着行了礼,安慰道:“嫂子别担心,一切都有镇国公在呢。他老人家已经给涂同知送了信,涂同知方才赶到镇国公府,与镇国公交谈过了。涂同知也知道周五老爷一家无辜,只是马老夫人涉案甚深,还需要细细盘查。接下来的日子,周家三房还要继续闭门谢客。涂同知让镇国公府派人把守三房宅院,也是信得过周家的意思。”   马氏一听,便知道自己接下来不好再去探望大姐了,不由问道:“额大姐他们会受牵连么?”   谢文载只能说:“一切还要看圣裁。”   马氏不知内情,叹息着向谢文载行了一礼,忧心忡忡地返回了正院。   海棠没有跟着离开,她与海礁一道,挤进了表叔公谢文载的屋子,与闻讯赶来的曹耕云、陆栢年两位长辈坐在一起,询问海礁最新情况。   海礁道:“我将凉州王家粮行大火的消息告诉了镇国公,镇国公又把这事儿告诉了涂同知。这桩案子虽然事隔十几年,但亲历者颇多,兴许还有可查的线索。涂同知打算亲自往凉州走一趟。”   众人闻言,心里便有数了。   涂同知被支到了凉州,暂时没法向镇国公提条件。而这正是镇国公向皇帝“效忠”的好时机。   他兴许已抢到了先手。   周马氏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便不再阻拦,只是对马氏说:“大嫂那边说话难听,你当没听见就算了。大哥心里还是向着额们姐妹的,只是他如今身体不好,又有儿有孙的,少不得要多为儿孙考虑。”   马氏冷笑一声:“这种事难道是他们不过问,就能躲过去的么?马家若真的跟通敌卖国的罪名扯上了关系,合族上下有一个算一个,但凡是跟西院马老夫人来往多的,谁都别想逃过去!额倒还罢了,早就嫁出去了,夫家也清白得很,谁来额都不怕。额这么操心奔命,还不是为了马家着想?!他们要是不领情,将来麻烦缠身时,可别跑来求额伸手!”   她冷着脸,领着孙女出了门,路过通向西院的路口时,还忍不住朝那个方得啐了一口,方才继续向前走。   上了车,马氏倒是犹豫了:“额们先回家吧。”   海棠问:“阿奶不是要回马家族里去问人吗?”   马氏叹了口气:“这样的大事,额也拿不定主意了。老爷不在家,额就先问问你表叔公他们。额虽然替马家担心,但额如今也有丈夫儿孙,少不得要多替自家人想想。若这真的是祸事,额们也不好掺和太多了。”回头打发人去提醒族人一声,就算是尽了自己的心意。若是马家族人还不肯配合,那她也没有拿热脸去贴冷屁股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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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氏冷笑一声:“这种事难道是他们不过问,就能躲过去的么?马家若真的跟通敌卖国的罪名扯上了关系,合族上下有一个算一个,但凡是跟西院马老夫人来往多的,谁都别想逃过去!额倒还罢了,早就嫁出去了,夫家也清白得很,谁来额都不怕。额这么操心奔命,还不是为了马家着想?!他们要是不领情,将来麻烦缠身时,可别跑来求额伸手!”   她冷着脸,领着孙女出了门,路过通向西院的路口时,还忍不住朝那个方得啐了一口,方才继续向前走。   上了车,马氏倒是犹豫了:“额们先回家吧。”   海棠问:“阿奶不是要回马家族里去问人吗?”   马氏叹了口气:“这样的大事,额也拿不定主意了。老爷不在家,额就先问问你表叔公他们。额虽然替马家担心,但额如今也有丈夫儿孙,少不得要多替自家人想想。若这真的是祸事,额们也不好掺和太多了。”回头打发人去提醒族人一声,就算是尽了自己的心意。若是马家族人还不肯配合,那她也没有拿热脸去贴冷屁股的道理。   她虽然为兄嫂的态度而生气,但自己遇到同样的处境,她也会犹豫。毕竟马家很可能已经被卷了进去,但海家还能继续坐壁上观。   此时此刻,她倒是有几分理解兄长了。   祖孙俩匆匆回了家。这时候,海礁还未回来,谢文载却刚刚被叫走了,去了镇国公府。马氏知道他必定是为了周家三房的事去的,倒也不急,便回正院去,先等待孙子的消息。   不过马氏族中,她还是派崔叔崔婶去警示了,权当尽一份心。至于马氏族人是否会回答她的问题,她也不打算强求。事情到了这一步,已不是她一个老妇人能过问的了。   海礁与谢文载直到日落西山时分,方才从镇国公府回来。   马氏闻讯,连忙赶到前院迎接。   谢文载看到她,微笑着行了礼,安慰道:“嫂子别担心,一切都有镇国公在呢。他老人家已经给涂同知送了信,涂同知方才赶到镇国公府,与镇国公交谈过了。涂同知也知道周五老爷一家无辜,只是马老夫人涉案甚深,还需要细细盘查。接下来的日子,周家三房还要继续闭门谢客。涂同知让镇国公府派人把守三房宅院,也是信得过周家的意思。”   马氏一听,便知道自己接下来不好再去探望大姐了,不由问道:“额大姐他们会受牵连么?”   谢文载只能说:“一切还要看圣裁。”   马氏不知内情,叹息着向谢文载行了一礼,忧心忡忡地返回了正院。   海棠没有跟着离开,她与海礁一道,挤进了表叔公谢文载的屋子,与闻讯赶来的曹耕云、陆栢年两位长辈坐在一起,询问海礁最新情况。   海礁道:“我将凉州王家粮行大火的消息告诉了镇国公,镇国公又把这事儿告诉了涂同知。这桩案子虽然事隔十几年,但亲历者颇多,兴许还有可查的线索。涂同知打算亲自往凉州走一趟。”   众人闻言,心里便有数了。   涂同知被支到了凉州,暂时没法向镇国公提条件。而这正是镇国公向皇帝“效忠”的好时机。   他兴许已抢到了先手。   周马氏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便不再阻拦,只是对马氏说:“大嫂那边说话难听,你当没听见就算了。大哥心里还是向着额们姐妹的,只是他如今身体不好,又有儿有孙的,少不得要多为儿孙考虑。”   马氏冷笑一声:“这种事难道是他们不过问,就能躲过去的么?马家若真的跟通敌卖国的罪名扯上了关系,合族上下有一个算一个,但凡是跟西院马老夫人来往多的,谁都别想逃过去!额倒还罢了,早就嫁出去了,夫家也清白得很,谁来额都不怕。额这么操心奔命,还不是为了马家着想?!他们要是不领情,将来麻烦缠身时,可别跑来求额伸手!”   她冷着脸,领着孙女出了门,路过通向西院的路口时,还忍不住朝那个方得啐了一口,方才继续向前走。   上了车,马氏倒是犹豫了:“额们先回家吧。”   海棠问:“阿奶不是要回马家族里去问人吗?”   马氏叹了口气:“这样的大事,额也拿不定主意了。老爷不在家,额就先问问你表叔公他们。额虽然替马家担心,但额如今也有丈夫儿孙,少不得要多替自家人想想。若这真的是祸事,额们也不好掺和太多了。”回头打发人去提醒族人一声,就算是尽了自己的心意。若是马家族人还不肯配合,那她也没有拿热脸去贴冷屁股的道理。   她虽然为兄嫂的态度而生气,但自己遇到同样的处境,她也会犹豫。毕竟马家很可能已经被卷了进去,但海家还能继续坐壁上观。   此时此刻,她倒是有几分理解兄长了。   祖孙俩匆匆回了家。这时候,海礁还未回来,谢文载却刚刚被叫走了,去了镇国公府。马氏知道他必定是为了周家三房的事去的,倒也不急,便回正院去,先等待孙子的消息。   不过马氏族中,她还是派崔叔崔婶去警示了,权当尽一份心。至于马氏族人是否会回答她的问题,她也不打算强求。事情到了这一步,已不是她一个老妇人能过问的了。   海礁与谢文载直到日落西山时分,方才从镇国公府回来。   马氏闻讯,连忙赶到前院迎接。   谢文载看到她,微笑着行了礼,安慰道:“嫂子别担心,一切都有镇国公在呢。他老人家已经给涂同知送了信,涂同知方才赶到镇国公府,与镇国公交谈过了。涂同知也知道周五老爷一家无辜,只是马老夫人涉案甚深,还需要细细盘查。接下来的日子,周家三房还要继续闭门谢客。涂同知让镇国公府派人把守三房宅院,也是信得过周家的意思。”   马氏一听,便知道自己接下来不好再去探望大姐了,不由问道:“额大姐他们会受牵连么?”   谢文载只能说:“一切还要看圣裁。”   马氏不知内情,叹息着向谢文载行了一礼,忧心忡忡地返回了正院。   海棠没有跟着离开,她与海礁一道,挤进了表叔公谢文载的屋子,与闻讯赶来的曹耕云、陆栢年两位长辈坐在一起,询问海礁最新情况。   海礁道:“我将凉州王家粮行大火的消息告诉了镇国公,镇国公又把这事儿告诉了涂同知。这桩案子虽然事隔十几年,但亲历者颇多,兴许还有可查的线索。涂同知打算亲自往凉州走一趟。”   众人闻言,心里便有数了。   涂同知被支到了凉州,暂时没法向镇国公提条件。而这正是镇国公向皇帝“效忠”的好时机。   他兴许已抢到了先手。   周马氏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便不再阻拦,只是对马氏说:“大嫂那边说话难听,你当没听见就算了。大哥心里还是向着额们姐妹的,只是他如今身体不好,又有儿有孙的,少不得要多为儿孙考虑。”   马氏冷笑一声:“这种事难道是他们不过问,就能躲过去的么?马家若真的跟通敌卖国的罪名扯上了关系,合族上下有一个算一个,但凡是跟西院马老夫人来往多的,谁都别想逃过去!额倒还罢了,早就嫁出去了,夫家也清白得很,谁来额都不怕。额这么操心奔命,还不是为了马家着想?!他们要是不领情,将来麻烦缠身时,可别跑来求额伸手!”   她冷着脸,领着孙女出了门,路过通向西院的路口时,还忍不住朝那个方得啐了一口,方才继续向前走。   上了车,马氏倒是犹豫了:“额们先回家吧。”   海棠问:“阿奶不是要回马家族里去问人吗?”   马氏叹了口气:“这样的大事,额也拿不定主意了。老爷不在家,额就先问问你表叔公他们。额虽然替马家担心,但额如今也有丈夫儿孙,少不得要多替自家人想想。若这真的是祸事,额们也不好掺和太多了。”回头打发人去提醒族人一声,就算是尽了自己的心意。若是马家族人还不肯配合,那她也没有拿热脸去贴冷屁股的道理。   她虽然为兄嫂的态度而生气,但自己遇到同样的处境,她也会犹豫。毕竟马家很可能已经被卷了进去,但海家还能继续坐壁上观。   此时此刻,她倒是有几分理解兄长了。   祖孙俩匆匆回了家。这时候,海礁还未回来,谢文载却刚刚被叫走了,去了镇国公府。马氏知道他必定是为了周家三房的事去的,倒也不急,便回正院去,先等待孙子的消息。   不过马氏族中,她还是派崔叔崔婶去警示了,权当尽一份心。至于马氏族人是否会回答她的问题,她也不打算强求。事情到了这一步,已不是她一个老妇人能过问的了。   海礁与谢文载直到日落西山时分,方才从镇国公府回来。   马氏闻讯,连忙赶到前院迎接。   谢文载看到她,微笑着行了礼,安慰道:“嫂子别担心,一切都有镇国公在呢。他老人家已经给涂同知送了信,涂同知方才赶到镇国公府,与镇国公交谈过了。涂同知也知道周五老爷一家无辜,只是马老夫人涉案甚深,还需要细细盘查。接下来的日子,周家三房还要继续闭门谢客。涂同知让镇国公府派人把守三房宅院,也是信得过周家的意思。”   马氏一听,便知道自己接下来不好再去探望大姐了,不由问道:“额大姐他们会受牵连么?”   谢文载只能说:“一切还要看圣裁。”   马氏不知内情,叹息着向谢文载行了一礼,忧心忡忡地返回了正院。   海棠没有跟着离开,她与海礁一道,挤进了表叔公谢文载的屋子,与闻讯赶来的曹耕云、陆栢年两位长辈坐在一起,询问海礁最新情况。   海礁道:“我将凉州王家粮行大火的消息告诉了镇国公,镇国公又把这事儿告诉了涂同知。这桩案子虽然事隔十几年,但亲历者颇多,兴许还有可查的线索。涂同知打算亲自往凉州走一趟。”   众人闻言,心里便有数了。   涂同知被支到了凉州,暂时没法向镇国公提条件。而这正是镇国公向皇帝“效忠”的好时机。   他兴许已抢到了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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