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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四章 挡箭牌

卷飞全家后我躺平了 Loeva 11974 2024-05-07 21:20
   两天后,海棠从周怡君的来信里,得知唐夫人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已久的马老夫人。   虽然唐夫人受到了丈夫公婆的责骂,将来事过境迁后,很可能要失去中馈大权,暂时修身养性,“称病”几年,但她目前最大的愿望还是得到了满足。在镇国公夫人的协调下,周二夫人与周四夫人陪同唐夫人进入了周家三房西院,再由后者单独见了马老夫人一面。   马老夫人其实已经听说了唐夫人几次想见自己却遭拒的消息,如今看到她,也没觉得奇怪,只当是她终于说服了周马氏而已。   面对唐夫人的问题,她也回答得很淡定:她对那两个教养嬷嬷并不了解,只知道她们原是张恭妃宫里出来的老宫人,早年还曾经在先帝张德太妃宫中执役,是被张德太妃转送给了侄女张恭妃的。不过她们在张恭妃宫中地位平平,不是很受重用,因年迈力衰,无法再侍候主子,便被礼送出宫了。   她们在京城无亲无故,原本还想去张家养老,然而张家接连出了三代后妃,家里请的教养嬷嬷都是六品的宫廷退役女宫,根本看不上这两个无品的老宫人,她们才会想到要到京城以外的地方谋生计。   那段时日,周淑仪正想给自个儿的闺女寻个靠谱的教养嬷嬷,这两位主动上门自荐,却没被看上——周淑仪已经先一步找到了更心水的人选。只是这两个嬷嬷是张恭妃宫里出来的,直接拒绝就太不给张家面子了。正巧唐家想请人,周淑仪就把她们推荐给母亲,让母亲马老夫人去领唐家的人情。   马老夫人理直气壮地表示,自己不知道什么奸细不奸细的,张家还能在长安城的将门世家里安插奸细?那就不是孙家的锅了。张德太妃生的安王至今还在呢,依旧是皇帝最为忌惮的宗室亲王之一,说不定他是想打西北兵权的主意?   她建议唐夫人赶紧把这件事告上朝廷,让朝廷下旨惩处了安王和张家才好。   唐夫人被气得满面涨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知道自己是被利用了!   张家老一辈的外孙安王如今就是个无权无势的宗室亲王,在京城的存在感还比不上过继了一个皇子为嗣的纪王,他能肖想什么兵权?!张德太妃至今还在后宫里看周太后的脸色度日,张家哪里有胆子敢在周家的地盘长安城中生事?!不过是孙家找的挡箭牌罢了。   那两个教养嬷嬷就算真是张恭妃宫里出来的,也不代表她们就是张家的人了。别看张恭妃生了两位公主,可她失宠多年,在宫中只能对孙贵妃唯命是从。手下两个不得重用的退役老宫人,孙家借去用用,她也不敢拒绝。况且这两个嬷嬷如此精通打探情报,说不定她们本来就是孙家的人呢!否则张德太妃转赠侄女的宫人,为何在张恭妃手下,连个九品都没混上?退役出宫了,张家也不肯接收?这已足以说明,她们不受张恭妃及其娘家待见了。   若是唐家真的信了马老夫人的话,告了安王与张家一状,到头来吃亏的也不过是安王与张家,对孙家以及孙家目前支持的纪王世子毫无妨碍,反倒有可能因为冤枉了人而得罪宗室皇亲,给周太后与周家拉了新的仇恨,更不利于皇帝立周太后前侍女所出的八皇子为储了。   毕竟,唐家虽然也是有名的将门世家,在京城权贵的心目中,却是以“周家姻亲”的形象存在的。唐家得罪了人,对方自然要迁怒到周家头上的。他们能认得唐家是谁?   唐夫人气冲冲地出了西院。一直留在屋外旁听的周二夫人与周四夫人跟了上来,也明白她的郁闷,只好尽量开解她:“三叔祖母只是推荐人罢了,未必真的知晓那两个嬷嬷的底细,还是去信京城,找淑仪姑妈打听吧?”   唐夫人咬牙:“周淑仪自己都被孙家忽悠了,又能知道什么?!统不过是孙家魔高一丈,算计了我们唐家罢了!这回是我们自己没提防,中了他家的计,但他们别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拿捏住我们了。唐家在战场上与胡人斗智斗勇的时候,他们孙家还不知道在哪个乡下种地呢!”   她甩袖而去,周四夫人想追上去再劝劝,却被周二夫人拉住:“算了,她这几日没少担惊受怕,就让她出一回气吧。无论是谁,被人这般当傻子似的耍了几年,不可能不生气的。”周二夫人阴沉着脸,心里同样气恼得很,“若我兄弟真能进京任职,定不能轻饶了孙家人!”   周四夫人的表情有些古怪,欲言又止。周二夫人却没留意,只恨恨回头瞪了屋里的马老夫人一眼,便拉着妯娌离开了。   就算马老夫人曾经是她所敬重的长辈,如今也彻底成为了周唐两家仇恨的叛徒。就算周世功与周马氏要做孝子贤媳,她也不能容忍了。   于是周马氏那边就收到了长房堂侄媳的暗示,表示她不需要对“生病”的马老夫人这么好的,日常供给居然还维持在后者被圈禁前的生活水平。病人哪里用得着那么多好东西?她只需要卧床休养即可,那些好东西全都便宜她身边的刁奴了!这些刁奴不好生侍候病人,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马老夫人的病情有起色,可见都是废物!废物怎么配得上好吃好喝?赶紧把人撵到庄子上,留真正忠心可靠的仆从照顾马老夫人,才是正理。   周马氏面色古怪,私下跟孙女周怡君商量了一番,又去找丈夫周世功。夫妻俩都不知该如何是好。长房周二夫人这番暗示,是否得到了镇国公夫妇的许可?他们夫妻是听,还是不听呢?   反正没过两天,镇国公府与唐家两边都有风声传出,道是马老夫人年纪大了,精气神大不如前,因私建作坊之事受了指谪,她心下不安,自知有愧,竟然茶饭不思,假病也成了真病,如今已是卧床不起了。亲友们都担心她熬不过今年,眼下正给她送补品呢,又安慰周世功,让他别太难过,还问他要不要把弟弟周世成召回长安来,以防万一?   周世功收到族人们的安慰与礼物,只觉得一头雾水。他还特地去西院见了马老夫人一面,才确定她并没有卧床不起,那长房与唐家传出来的风声又是怎么回事?如今连十四房老太太都没有再隔着院墙骂人了,而是打发管事来问他,要不要提前把棺椁与白事用品预备起来,以免要办事时手忙脚乱?毕竟,马老夫人的丧事,绝对是他们大三房的大事了!   周怡君再次给海棠写了信,在信中暗暗猜测,镇国公府与唐家该不会是想直接送马老夫人上路吧?她这些年不仅仅是祸害了周家三房,连长房的姻亲唐家都祸害了,也怪不得人家恨她呢!   只是周世功与周马氏夫妇还在纠结。他们原本就不是能下狠手的人,面对亲戚的暗示,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毕竟,唐家虽然也是有名的将门世家,在京城权贵的心目中,却是以“周家姻亲”的形象存在的。唐家得罪了人,对方自然要迁怒到周家头上的。他们能认得唐家是谁?   唐夫人气冲冲地出了西院。一直留在屋外旁听的周二夫人与周四夫人跟了上来,也明白她的郁闷,只好尽量开解她:“三叔祖母只是推荐人罢了,未必真的知晓那两个嬷嬷的底细,还是去信京城,找淑仪姑妈打听吧?”   唐夫人咬牙:“周淑仪自己都被孙家忽悠了,又能知道什么?!统不过是孙家魔高一丈,算计了我们唐家罢了!这回是我们自己没提防,中了他家的计,但他们别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拿捏住我们了。唐家在战场上与胡人斗智斗勇的时候,他们孙家还不知道在哪个乡下种地呢!”   她甩袖而去,周四夫人想追上去再劝劝,却被周二夫人拉住:“算了,她这几日没少担惊受怕,就让她出一回气吧。无论是谁,被人这般当傻子似的耍了几年,不可能不生气的。”周二夫人阴沉着脸,心里同样气恼得很,“若我兄弟真能进京任职,定不能轻饶了孙家人!”   周四夫人的表情有些古怪,欲言又止。周二夫人却没留意,只恨恨回头瞪了屋里的马老夫人一眼,便拉着妯娌离开了。   就算马老夫人曾经是她所敬重的长辈,如今也彻底成为了周唐两家仇恨的叛徒。就算周世功与周马氏要做孝子贤媳,她也不能容忍了。   于是周马氏那边就收到了长房堂侄媳的暗示,表示她不需要对“生病”的马老夫人这么好的,日常供给居然还维持在后者被圈禁前的生活水平。病人哪里用得着那么多好东西?她只需要卧床休养即可,那些好东西全都便宜她身边的刁奴了!这些刁奴不好生侍候病人,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马老夫人的病情有起色,可见都是废物!废物怎么配得上好吃好喝?赶紧把人撵到庄子上,留真正忠心可靠的仆从照顾马老夫人,才是正理。   周马氏面色古怪,私下跟孙女周怡君商量了一番,又去找丈夫周世功。夫妻俩都不知该如何是好。长房周二夫人这番暗示,是否得到了镇国公夫妇的许可?他们夫妻是听,还是不听呢?   反正没过两天,镇国公府与唐家两边都有风声传出,道是马老夫人年纪大了,精气神大不如前,因私建作坊之事受了指谪,她心下不安,自知有愧,竟然茶饭不思,假病也成了真病,如今已是卧床不起了。亲友们都担心她熬不过今年,眼下正给她送补品呢,又安慰周世功,让他别太难过,还问他要不要把弟弟周世成召回长安来,以防万一?   周世功收到族人们的安慰与礼物,只觉得一头雾水。他还特地去西院见了马老夫人一面,才确定她并没有卧床不起,那长房与唐家传出来的风声又是怎么回事?如今连十四房老太太都没有再隔着院墙骂人了,而是打发管事来问他,要不要提前把棺椁与白事用品预备起来,以免要办事时手忙脚乱?毕竟,马老夫人的丧事,绝对是他们大三房的大事了!   周怡君再次给海棠写了信,在信中暗暗猜测,镇国公府与唐家该不会是想直接送马老夫人上路吧?她这些年不仅仅是祸害了周家三房,连长房的姻亲唐家都祸害了,也怪不得人家恨她呢!   只是周世功与周马氏夫妇还在纠结。他们原本就不是能下狠手的人,面对亲戚的暗示,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毕竟,唐家虽然也是有名的将门世家,在京城权贵的心目中,却是以“周家姻亲”的形象存在的。唐家得罪了人,对方自然要迁怒到周家头上的。他们能认得唐家是谁?   唐夫人气冲冲地出了西院。一直留在屋外旁听的周二夫人与周四夫人跟了上来,也明白她的郁闷,只好尽量开解她:“三叔祖母只是推荐人罢了,未必真的知晓那两个嬷嬷的底细,还是去信京城,找淑仪姑妈打听吧?”   唐夫人咬牙:“周淑仪自己都被孙家忽悠了,又能知道什么?!统不过是孙家魔高一丈,算计了我们唐家罢了!这回是我们自己没提防,中了他家的计,但他们别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拿捏住我们了。唐家在战场上与胡人斗智斗勇的时候,他们孙家还不知道在哪个乡下种地呢!”   她甩袖而去,周四夫人想追上去再劝劝,却被周二夫人拉住:“算了,她这几日没少担惊受怕,就让她出一回气吧。无论是谁,被人这般当傻子似的耍了几年,不可能不生气的。”周二夫人阴沉着脸,心里同样气恼得很,“若我兄弟真能进京任职,定不能轻饶了孙家人!”   周四夫人的表情有些古怪,欲言又止。周二夫人却没留意,只恨恨回头瞪了屋里的马老夫人一眼,便拉着妯娌离开了。   就算马老夫人曾经是她所敬重的长辈,如今也彻底成为了周唐两家仇恨的叛徒。就算周世功与周马氏要做孝子贤媳,她也不能容忍了。   于是周马氏那边就收到了长房堂侄媳的暗示,表示她不需要对“生病”的马老夫人这么好的,日常供给居然还维持在后者被圈禁前的生活水平。病人哪里用得着那么多好东西?她只需要卧床休养即可,那些好东西全都便宜她身边的刁奴了!这些刁奴不好生侍候病人,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马老夫人的病情有起色,可见都是废物!废物怎么配得上好吃好喝?赶紧把人撵到庄子上,留真正忠心可靠的仆从照顾马老夫人,才是正理。   周马氏面色古怪,私下跟孙女周怡君商量了一番,又去找丈夫周世功。夫妻俩都不知该如何是好。长房周二夫人这番暗示,是否得到了镇国公夫妇的许可?他们夫妻是听,还是不听呢?   反正没过两天,镇国公府与唐家两边都有风声传出,道是马老夫人年纪大了,精气神大不如前,因私建作坊之事受了指谪,她心下不安,自知有愧,竟然茶饭不思,假病也成了真病,如今已是卧床不起了。亲友们都担心她熬不过今年,眼下正给她送补品呢,又安慰周世功,让他别太难过,还问他要不要把弟弟周世成召回长安来,以防万一?   周世功收到族人们的安慰与礼物,只觉得一头雾水。他还特地去西院见了马老夫人一面,才确定她并没有卧床不起,那长房与唐家传出来的风声又是怎么回事?如今连十四房老太太都没有再隔着院墙骂人了,而是打发管事来问他,要不要提前把棺椁与白事用品预备起来,以免要办事时手忙脚乱?毕竟,马老夫人的丧事,绝对是他们大三房的大事了!   周怡君再次给海棠写了信,在信中暗暗猜测,镇国公府与唐家该不会是想直接送马老夫人上路吧?她这些年不仅仅是祸害了周家三房,连长房的姻亲唐家都祸害了,也怪不得人家恨她呢!   只是周世功与周马氏夫妇还在纠结。他们原本就不是能下狠手的人,面对亲戚的暗示,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毕竟,唐家虽然也是有名的将门世家,在京城权贵的心目中,却是以“周家姻亲”的形象存在的。唐家得罪了人,对方自然要迁怒到周家头上的。他们能认得唐家是谁?   唐夫人气冲冲地出了西院。一直留在屋外旁听的周二夫人与周四夫人跟了上来,也明白她的郁闷,只好尽量开解她:“三叔祖母只是推荐人罢了,未必真的知晓那两个嬷嬷的底细,还是去信京城,找淑仪姑妈打听吧?”   唐夫人咬牙:“周淑仪自己都被孙家忽悠了,又能知道什么?!统不过是孙家魔高一丈,算计了我们唐家罢了!这回是我们自己没提防,中了他家的计,但他们别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拿捏住我们了。唐家在战场上与胡人斗智斗勇的时候,他们孙家还不知道在哪个乡下种地呢!”   她甩袖而去,周四夫人想追上去再劝劝,却被周二夫人拉住:“算了,她这几日没少担惊受怕,就让她出一回气吧。无论是谁,被人这般当傻子似的耍了几年,不可能不生气的。”周二夫人阴沉着脸,心里同样气恼得很,“若我兄弟真能进京任职,定不能轻饶了孙家人!”   周四夫人的表情有些古怪,欲言又止。周二夫人却没留意,只恨恨回头瞪了屋里的马老夫人一眼,便拉着妯娌离开了。   就算马老夫人曾经是她所敬重的长辈,如今也彻底成为了周唐两家仇恨的叛徒。就算周世功与周马氏要做孝子贤媳,她也不能容忍了。   于是周马氏那边就收到了长房堂侄媳的暗示,表示她不需要对“生病”的马老夫人这么好的,日常供给居然还维持在后者被圈禁前的生活水平。病人哪里用得着那么多好东西?她只需要卧床休养即可,那些好东西全都便宜她身边的刁奴了!这些刁奴不好生侍候病人,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马老夫人的病情有起色,可见都是废物!废物怎么配得上好吃好喝?赶紧把人撵到庄子上,留真正忠心可靠的仆从照顾马老夫人,才是正理。   周马氏面色古怪,私下跟孙女周怡君商量了一番,又去找丈夫周世功。夫妻俩都不知该如何是好。长房周二夫人这番暗示,是否得到了镇国公夫妇的许可?他们夫妻是听,还是不听呢?   反正没过两天,镇国公府与唐家两边都有风声传出,道是马老夫人年纪大了,精气神大不如前,因私建作坊之事受了指谪,她心下不安,自知有愧,竟然茶饭不思,假病也成了真病,如今已是卧床不起了。亲友们都担心她熬不过今年,眼下正给她送补品呢,又安慰周世功,让他别太难过,还问他要不要把弟弟周世成召回长安来,以防万一?   周世功收到族人们的安慰与礼物,只觉得一头雾水。他还特地去西院见了马老夫人一面,才确定她并没有卧床不起,那长房与唐家传出来的风声又是怎么回事?如今连十四房老太太都没有再隔着院墙骂人了,而是打发管事来问他,要不要提前把棺椁与白事用品预备起来,以免要办事时手忙脚乱?毕竟,马老夫人的丧事,绝对是他们大三房的大事了!   周怡君再次给海棠写了信,在信中暗暗猜测,镇国公府与唐家该不会是想直接送马老夫人上路吧?她这些年不仅仅是祸害了周家三房,连长房的姻亲唐家都祸害了,也怪不得人家恨她呢!   只是周世功与周马氏夫妇还在纠结。他们原本就不是能下狠手的人,面对亲戚的暗示,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毕竟,唐家虽然也是有名的将门世家,在京城权贵的心目中,却是以“周家姻亲”的形象存在的。唐家得罪了人,对方自然要迁怒到周家头上的。他们能认得唐家是谁?   唐夫人气冲冲地出了西院。一直留在屋外旁听的周二夫人与周四夫人跟了上来,也明白她的郁闷,只好尽量开解她:“三叔祖母只是推荐人罢了,未必真的知晓那两个嬷嬷的底细,还是去信京城,找淑仪姑妈打听吧?”   唐夫人咬牙:“周淑仪自己都被孙家忽悠了,又能知道什么?!统不过是孙家魔高一丈,算计了我们唐家罢了!这回是我们自己没提防,中了他家的计,但他们别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拿捏住我们了。唐家在战场上与胡人斗智斗勇的时候,他们孙家还不知道在哪个乡下种地呢!”   她甩袖而去,周四夫人想追上去再劝劝,却被周二夫人拉住:“算了,她这几日没少担惊受怕,就让她出一回气吧。无论是谁,被人这般当傻子似的耍了几年,不可能不生气的。”周二夫人阴沉着脸,心里同样气恼得很,“若我兄弟真能进京任职,定不能轻饶了孙家人!”   周四夫人的表情有些古怪,欲言又止。周二夫人却没留意,只恨恨回头瞪了屋里的马老夫人一眼,便拉着妯娌离开了。   就算马老夫人曾经是她所敬重的长辈,如今也彻底成为了周唐两家仇恨的叛徒。就算周世功与周马氏要做孝子贤媳,她也不能容忍了。   于是周马氏那边就收到了长房堂侄媳的暗示,表示她不需要对“生病”的马老夫人这么好的,日常供给居然还维持在后者被圈禁前的生活水平。病人哪里用得着那么多好东西?她只需要卧床休养即可,那些好东西全都便宜她身边的刁奴了!这些刁奴不好生侍候病人,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马老夫人的病情有起色,可见都是废物!废物怎么配得上好吃好喝?赶紧把人撵到庄子上,留真正忠心可靠的仆从照顾马老夫人,才是正理。   周马氏面色古怪,私下跟孙女周怡君商量了一番,又去找丈夫周世功。夫妻俩都不知该如何是好。长房周二夫人这番暗示,是否得到了镇国公夫妇的许可?他们夫妻是听,还是不听呢?   反正没过两天,镇国公府与唐家两边都有风声传出,道是马老夫人年纪大了,精气神大不如前,因私建作坊之事受了指谪,她心下不安,自知有愧,竟然茶饭不思,假病也成了真病,如今已是卧床不起了。亲友们都担心她熬不过今年,眼下正给她送补品呢,又安慰周世功,让他别太难过,还问他要不要把弟弟周世成召回长安来,以防万一?   周世功收到族人们的安慰与礼物,只觉得一头雾水。他还特地去西院见了马老夫人一面,才确定她并没有卧床不起,那长房与唐家传出来的风声又是怎么回事?如今连十四房老太太都没有再隔着院墙骂人了,而是打发管事来问他,要不要提前把棺椁与白事用品预备起来,以免要办事时手忙脚乱?毕竟,马老夫人的丧事,绝对是他们大三房的大事了!   周怡君再次给海棠写了信,在信中暗暗猜测,镇国公府与唐家该不会是想直接送马老夫人上路吧?她这些年不仅仅是祸害了周家三房,连长房的姻亲唐家都祸害了,也怪不得人家恨她呢!   只是周世功与周马氏夫妇还在纠结。他们原本就不是能下狠手的人,面对亲戚的暗示,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毕竟,唐家虽然也是有名的将门世家,在京城权贵的心目中,却是以“周家姻亲”的形象存在的。唐家得罪了人,对方自然要迁怒到周家头上的。他们能认得唐家是谁?   唐夫人气冲冲地出了西院。一直留在屋外旁听的周二夫人与周四夫人跟了上来,也明白她的郁闷,只好尽量开解她:“三叔祖母只是推荐人罢了,未必真的知晓那两个嬷嬷的底细,还是去信京城,找淑仪姑妈打听吧?”   唐夫人咬牙:“周淑仪自己都被孙家忽悠了,又能知道什么?!统不过是孙家魔高一丈,算计了我们唐家罢了!这回是我们自己没提防,中了他家的计,但他们别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拿捏住我们了。唐家在战场上与胡人斗智斗勇的时候,他们孙家还不知道在哪个乡下种地呢!”   她甩袖而去,周四夫人想追上去再劝劝,却被周二夫人拉住:“算了,她这几日没少担惊受怕,就让她出一回气吧。无论是谁,被人这般当傻子似的耍了几年,不可能不生气的。”周二夫人阴沉着脸,心里同样气恼得很,“若我兄弟真能进京任职,定不能轻饶了孙家人!”   周四夫人的表情有些古怪,欲言又止。周二夫人却没留意,只恨恨回头瞪了屋里的马老夫人一眼,便拉着妯娌离开了。   就算马老夫人曾经是她所敬重的长辈,如今也彻底成为了周唐两家仇恨的叛徒。就算周世功与周马氏要做孝子贤媳,她也不能容忍了。   于是周马氏那边就收到了长房堂侄媳的暗示,表示她不需要对“生病”的马老夫人这么好的,日常供给居然还维持在后者被圈禁前的生活水平。病人哪里用得着那么多好东西?她只需要卧床休养即可,那些好东西全都便宜她身边的刁奴了!这些刁奴不好生侍候病人,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马老夫人的病情有起色,可见都是废物!废物怎么配得上好吃好喝?赶紧把人撵到庄子上,留真正忠心可靠的仆从照顾马老夫人,才是正理。   周马氏面色古怪,私下跟孙女周怡君商量了一番,又去找丈夫周世功。夫妻俩都不知该如何是好。长房周二夫人这番暗示,是否得到了镇国公夫妇的许可?他们夫妻是听,还是不听呢?   反正没过两天,镇国公府与唐家两边都有风声传出,道是马老夫人年纪大了,精气神大不如前,因私建作坊之事受了指谪,她心下不安,自知有愧,竟然茶饭不思,假病也成了真病,如今已是卧床不起了。亲友们都担心她熬不过今年,眼下正给她送补品呢,又安慰周世功,让他别太难过,还问他要不要把弟弟周世成召回长安来,以防万一?   周世功收到族人们的安慰与礼物,只觉得一头雾水。他还特地去西院见了马老夫人一面,才确定她并没有卧床不起,那长房与唐家传出来的风声又是怎么回事?如今连十四房老太太都没有再隔着院墙骂人了,而是打发管事来问他,要不要提前把棺椁与白事用品预备起来,以免要办事时手忙脚乱?毕竟,马老夫人的丧事,绝对是他们大三房的大事了!   周怡君再次给海棠写了信,在信中暗暗猜测,镇国公府与唐家该不会是想直接送马老夫人上路吧?她这些年不仅仅是祸害了周家三房,连长房的姻亲唐家都祸害了,也怪不得人家恨她呢!   只是周世功与周马氏夫妇还在纠结。他们原本就不是能下狠手的人,面对亲戚的暗示,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毕竟,唐家虽然也是有名的将门世家,在京城权贵的心目中,却是以“周家姻亲”的形象存在的。唐家得罪了人,对方自然要迁怒到周家头上的。他们能认得唐家是谁?   唐夫人气冲冲地出了西院。一直留在屋外旁听的周二夫人与周四夫人跟了上来,也明白她的郁闷,只好尽量开解她:“三叔祖母只是推荐人罢了,未必真的知晓那两个嬷嬷的底细,还是去信京城,找淑仪姑妈打听吧?”   唐夫人咬牙:“周淑仪自己都被孙家忽悠了,又能知道什么?!统不过是孙家魔高一丈,算计了我们唐家罢了!这回是我们自己没提防,中了他家的计,但他们别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拿捏住我们了。唐家在战场上与胡人斗智斗勇的时候,他们孙家还不知道在哪个乡下种地呢!”   她甩袖而去,周四夫人想追上去再劝劝,却被周二夫人拉住:“算了,她这几日没少担惊受怕,就让她出一回气吧。无论是谁,被人这般当傻子似的耍了几年,不可能不生气的。”周二夫人阴沉着脸,心里同样气恼得很,“若我兄弟真能进京任职,定不能轻饶了孙家人!”   周四夫人的表情有些古怪,欲言又止。周二夫人却没留意,只恨恨回头瞪了屋里的马老夫人一眼,便拉着妯娌离开了。   就算马老夫人曾经是她所敬重的长辈,如今也彻底成为了周唐两家仇恨的叛徒。就算周世功与周马氏要做孝子贤媳,她也不能容忍了。   于是周马氏那边就收到了长房堂侄媳的暗示,表示她不需要对“生病”的马老夫人这么好的,日常供给居然还维持在后者被圈禁前的生活水平。病人哪里用得着那么多好东西?她只需要卧床休养即可,那些好东西全都便宜她身边的刁奴了!这些刁奴不好生侍候病人,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马老夫人的病情有起色,可见都是废物!废物怎么配得上好吃好喝?赶紧把人撵到庄子上,留真正忠心可靠的仆从照顾马老夫人,才是正理。   周马氏面色古怪,私下跟孙女周怡君商量了一番,又去找丈夫周世功。夫妻俩都不知该如何是好。长房周二夫人这番暗示,是否得到了镇国公夫妇的许可?他们夫妻是听,还是不听呢?   反正没过两天,镇国公府与唐家两边都有风声传出,道是马老夫人年纪大了,精气神大不如前,因私建作坊之事受了指谪,她心下不安,自知有愧,竟然茶饭不思,假病也成了真病,如今已是卧床不起了。亲友们都担心她熬不过今年,眼下正给她送补品呢,又安慰周世功,让他别太难过,还问他要不要把弟弟周世成召回长安来,以防万一?   周世功收到族人们的安慰与礼物,只觉得一头雾水。他还特地去西院见了马老夫人一面,才确定她并没有卧床不起,那长房与唐家传出来的风声又是怎么回事?如今连十四房老太太都没有再隔着院墙骂人了,而是打发管事来问他,要不要提前把棺椁与白事用品预备起来,以免要办事时手忙脚乱?毕竟,马老夫人的丧事,绝对是他们大三房的大事了!   周怡君再次给海棠写了信,在信中暗暗猜测,镇国公府与唐家该不会是想直接送马老夫人上路吧?她这些年不仅仅是祸害了周家三房,连长房的姻亲唐家都祸害了,也怪不得人家恨她呢!   只是周世功与周马氏夫妇还在纠结。他们原本就不是能下狠手的人,面对亲戚的暗示,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毕竟,唐家虽然也是有名的将门世家,在京城权贵的心目中,却是以“周家姻亲”的形象存在的。唐家得罪了人,对方自然要迁怒到周家头上的。他们能认得唐家是谁?   唐夫人气冲冲地出了西院。一直留在屋外旁听的周二夫人与周四夫人跟了上来,也明白她的郁闷,只好尽量开解她:“三叔祖母只是推荐人罢了,未必真的知晓那两个嬷嬷的底细,还是去信京城,找淑仪姑妈打听吧?”   唐夫人咬牙:“周淑仪自己都被孙家忽悠了,又能知道什么?!统不过是孙家魔高一丈,算计了我们唐家罢了!这回是我们自己没提防,中了他家的计,但他们别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拿捏住我们了。唐家在战场上与胡人斗智斗勇的时候,他们孙家还不知道在哪个乡下种地呢!”   她甩袖而去,周四夫人想追上去再劝劝,却被周二夫人拉住:“算了,她这几日没少担惊受怕,就让她出一回气吧。无论是谁,被人这般当傻子似的耍了几年,不可能不生气的。”周二夫人阴沉着脸,心里同样气恼得很,“若我兄弟真能进京任职,定不能轻饶了孙家人!”   周四夫人的表情有些古怪,欲言又止。周二夫人却没留意,只恨恨回头瞪了屋里的马老夫人一眼,便拉着妯娌离开了。   就算马老夫人曾经是她所敬重的长辈,如今也彻底成为了周唐两家仇恨的叛徒。就算周世功与周马氏要做孝子贤媳,她也不能容忍了。   于是周马氏那边就收到了长房堂侄媳的暗示,表示她不需要对“生病”的马老夫人这么好的,日常供给居然还维持在后者被圈禁前的生活水平。病人哪里用得着那么多好东西?她只需要卧床休养即可,那些好东西全都便宜她身边的刁奴了!这些刁奴不好生侍候病人,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马老夫人的病情有起色,可见都是废物!废物怎么配得上好吃好喝?赶紧把人撵到庄子上,留真正忠心可靠的仆从照顾马老夫人,才是正理。   周马氏面色古怪,私下跟孙女周怡君商量了一番,又去找丈夫周世功。夫妻俩都不知该如何是好。长房周二夫人这番暗示,是否得到了镇国公夫妇的许可?他们夫妻是听,还是不听呢?   反正没过两天,镇国公府与唐家两边都有风声传出,道是马老夫人年纪大了,精气神大不如前,因私建作坊之事受了指谪,她心下不安,自知有愧,竟然茶饭不思,假病也成了真病,如今已是卧床不起了。亲友们都担心她熬不过今年,眼下正给她送补品呢,又安慰周世功,让他别太难过,还问他要不要把弟弟周世成召回长安来,以防万一?   周世功收到族人们的安慰与礼物,只觉得一头雾水。他还特地去西院见了马老夫人一面,才确定她并没有卧床不起,那长房与唐家传出来的风声又是怎么回事?如今连十四房老太太都没有再隔着院墙骂人了,而是打发管事来问他,要不要提前把棺椁与白事用品预备起来,以免要办事时手忙脚乱?毕竟,马老夫人的丧事,绝对是他们大三房的大事了!   周怡君再次给海棠写了信,在信中暗暗猜测,镇国公府与唐家该不会是想直接送马老夫人上路吧?她这些年不仅仅是祸害了周家三房,连长房的姻亲唐家都祸害了,也怪不得人家恨她呢!   只是周世功与周马氏夫妇还在纠结。他们原本就不是能下狠手的人,面对亲戚的暗示,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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