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以装傻充愣的态度回拒了莫言姐的好意。 开什么玩笑,我堂堂一个大男子汉, 凭什么要-个女生来养啊。 要也是我养她才对。 不过这话要是说出口,肯定又得被她嘲笑了吧,毕竟她可是堂堂市的服装业龙头,莫氏企业家族的继承人,她要是需要我这个穷小子来养活,那么这个世界恐怕也就没有贫富差距这个观念了 早上,我和她-块刷了牙才惊讶的发现,莫言姐这个家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居然-声不响地将家里的大小家居用品全都搬到了我这间小小的公寓楼里来,衣服和裙子更是拿了至少二、三十套挂在了我的衣橱里,我估摸地算了-下那些衣服的件数,假如一-天换一件的话,那么莫言姐大概得在我这边住上- -个月以上的时光。 “喂,莫言姐,你这和原来说的不一样吧?你不是说你是因为家里那些佣人和管家全都去旅游了,才跑我这住的吗。我记得你不是和我说只说住一 个礼拜吗,可你这换洗衣服的量可完全不是一星期的量好不好? !” 我在换校服的时候看到她那满柜子不同颜色的长裙,不由得如此追问在餐桌上优雅用餐的莫言且。 莫言姐听完后依旧无比镇定,只回了我一句,然后便荡着雪白的双腿,悠哉悠哉地享受着我给她特地弄的八宝粥。 随意改口道。 “他们去夏威夷陪我父亲说是要 一个月后才回来。 文小治 我狐疑地往门外探头,满脸(信你个大头鬼)地盯着她I不料,她这个无赖居然连以前看过的那本不知道名叫什么[我的童养夫之路]。 还是叫什么[这个弟弟不太乖]的言情小说,此刻正-边品味着我做的八宝粥,-边戴着眼镜在餐:桌上起劲地看着小说呢。 居然连看都不看我这边,简直气死人了。 我刚才上厕所时,也看见了有好多比如说牙膏牙刷沐浴露之类的,好像也都是新的。 故而,我几乎可以肯定,她这个大坏蛋昨天下午铁定没睡,就为了买这些东西好名正言顺地搬进我家里来。 怪不得我晚上回去的时候,她困得跟只狗似的,我还以为她这只大懒虫一直在我家睡到了隔天下午呢 原来全都是骗人的! 我看着她的行李把我整个房间都几乎占满了,不由升腾出一股(我是不是又被这只女狐狸精给骗进窝)的错觉来。 犹记得我九岁那年5她身穿x身素裙,周身散发的气质超凡脱俗,如天仙下凡般地惊现在我的世界里。 然后用一块价值连城的巧克力将我骗到了Y城。 而如今,周而复始,似乎我又再度被她的甜言蜜语迷得团团转。 不,或许这样说也并不准确?确切来说,她甚至不必要哄我什么的。只要她一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冲我勾勾手指头,我便会自动上钩。 对于我而言,莫言姐就是有着这种致命的吸引力。 品历轻小说 总归于她强大,无所不能。面对许多我尚且无能为力的事情,她都能游刃有余的解决,并告诉我说“有我在,不用担心。”这类足以令人心安的话来。 她在我眼里,就是这么-位强大到令人难以撼动的存在。 但很奇怪,向来在外人眼里成熟稳重,且散发着丝丝寒气的莫言姐,却总爱对我做一些看起来特别幼稚的事情。 就比如,她特别喜欢在画画的时候摸我的脸,东摸摸,西摸摸,再挑-挑下巴,直到终于把我惹恼了,这才坏笑着调侃我说。 “果然,小奶狗是一 般不会轻易咬人的喔。 接着看到我恼羞成怒的表情,立马笑得花枝乱颤。 再比如,她总爱莫名其妙的调戏我,非要把我弄到面红耳赤才肯罢休,因此,她在莫宅的时候格喜欢摸我那头乖乖学生装的锅盖头。 她知晓我腼腆的性格,一旦摸我的脑袋,就会令我产生-种强烈的归属感,表现得特别乖,直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狗狗似的。 虽然我那时候是:觉得- -直被她这样摸脑袋不太好啦, 并且特别令我反感的一点,就是她一摸我的脑袋,感觉就好像她的手掌彻底黏在了我的脑袋上了,每-次都能爱不释手地摸上- -两个钟头。 天呐,谁明白那时候我因为她这份难得的爱好而每天洗了多少次头发,就是因为害怕她在摸我头发的时候感觉不太舒服,比如头皮屑一大堆啊,或者是有头油什么的。 那给人留下的印象多恶心啊;特别是那个人,还是我最喜欢的莫言姐。 所以那时候我格外.上心洗头发,- -天能洗上两三回不止,就为了不想要看到她嫌弃我的表情。 足以见得,我几乎是从那时候,就已经不可自拔的深深爱上她。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终于,有一天在我写作业,而她在旁边边看小说边摸我的脑袋,还时不时地用自己的爪子替我梳理分叉的毛梢时,我说了她一句。 “哎! 你别揉了啦。 然而,面对我的反抗,她只浅浅回了句冷淡的话来,连头都不抬的那种。 “你写你的,我揉我的,有何不妥。” 拜托,我都在认真写作业了,可她却还一直用自己的爪子来帮我梳头,- 直注意着她手上的动作,自然也就无法集中精神做作业了,于是我终于感到不耐烦地问她说。 “莫言姐,能拜托你别老摸我的头吗?都是你一-直不断地摸啊摸的,害得我答案都写错了。 我板着小脸,说这话时还不解气地瞪了她一眼, 就是这个家伙一直摸我的脑袋,害得我老是没法专心下来,连题目都看错了。 而直接导致我写错答案的当事人,偏偏对此竟毫无自觉,还振振有词地据理力争道。 “我不觉得我摸你的脑袋,和害你写错答案有什么直接挂钩关系,说到底,还是你不够专心罢 (哇,我的天呐,还有人比这个家伙更无耻吗? 明明就是她做错了,居然还敢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实在太可恶了! ) 我当时不是没忍住吗,刚想痛快的发脾气来着,想说,好啊,反正我也已经受够,每天每天因为这家伙的缘故而把头发洗得既柔软又芳香,可现在呢,我都不明白我这么用心到底是为了准啊。 “好啊,那你就不准再摸我的脑袋,这样我可以专心写作业,你也不用害怕我诬赖你了。 我咬牙切齿地对她提出自己的要求,说完后,我将她放置在我脑袋上的大掌给拿了下来。还挪了挪屁股,拉开椅子,自觉和她隔开-点距离来。 本以为那天夜里,我大概会因为今晚发生的这点小许的不愉快,而在被窝里郁闷地大吃着我特地藏在柜子里的零食。 然而没想到的是,她被我拿掉的手,并没有因此而垂落身边,反而看了眼举在半空中,自己那只无处安放的手掌,再看了眼我因为生气而微微鼓起的脸颊,饶是无语地笑了笑,拿我没辙。 终究还是起了身,再度坐到了我的身边。 并且那只万恶的大掌,也再一次不老实地覆上了我的小脑袋,用给小狗狗顺毛的那种手势来摸着我毛茸茸的短发。 我本就因为她刚才的话而气得不轻,自然不悦她继续摸我的脑袋,提着笔伸手-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呵斥她说。 “你摸够了没有啊? 然而,令我诧异的是,对于我的话,她却冲我回以一道清浅的笑容,目光温情脉脉地对我摇了摇头,许下一声。 ‘还没,恐怕这辈子,都摸不够呢。 一语,便叫我一言不发的动了心,就此堕落于喜欢她的魔障里,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