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书卷气的女人　　 在凌莫寒那冷冽的眼神和强大的气场压迫之下，倍感侮辱的调酒师还是没能守住傲骨，给乔小鹿做了一杯三十七度的纯牛奶。　　 然后，乔鹿就坐在卡座上，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看着舞池里的那些人热舞。　　 没过一会儿，她就看见韩梓书来了。　　 他身上穿着白大褂，像是刚从实验室里走出来似的。　　 身边，跟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她见过，上次在咖啡厅有过一面之缘。　　 “啊喂，凌莫寒，那是梓书的女朋友么？”乔鹿问。　　 凌莫寒冷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不清楚。”　　 “我估计应该是。”乔鹿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心里就很难受。　　 她在想，圆子现在尚且没有找到，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找到她了，让她知道韩梓书已经另结新欢，过去的伤口肯定又要被扒开，鲜血淋漓的。　　 那种感觉就很不好受。　　 韩梓书带着那个女人走了过来。　　 “莫寒，乔鹿。”他打招呼，“介绍一些，这是我学妹，贺羽雯。羽雯，这是莫寒和乔鹿。”　　 贺羽雯伸出手，微笑着说：“凌少，乔小姐，你们好。”　　 凌莫寒伸出手，短暂地和她握了一下，却懒洋洋的，并没有说话。　　 轮到乔鹿，乔鹿有些纠结。　　 倒不是小心眼儿不想和这个女人握手，她只是走神了。　　 贺羽雯这个女人，平心而论，其实长的一般，五官只能算是标准，连漂亮都算不上。　　 但她的身上却有一种知识女性特有的书卷气。　　 那不是靠化妆和打扮能装出来的，而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　　 这种气质，比任何人看上去都要强大和优雅。　　 在这一点上，不得不说，贺羽雯这个女人和韩梓书很像，甚至可以说是很般配。　　 乔鹿迟疑了许久也没有和贺羽雯握手，贺羽雯也没有觉得尴尬，而是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的手。　　 这下，轮到乔鹿尴尬了。　　 她急于打破尴尬，便问：“咳咳……梓书，贺小姐是你的女朋友么？”　　 韩梓书和贺羽雯对视了一眼，贺羽雯的脸飞块地掠过一抹红晕。　　 贺羽雯替韩梓书回答：“我和学长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这时，凌莫寒动作优雅地喝了一口鸡尾酒，眸子潋滟，嗓音微凉地说：　　 “能亲自带出来的学妹，恐怕不是一般的学妹吧？梓书，你说呢？”　　 韩梓书倒也没急着否认。　　 “羽雯很好。”他说，“她很聪明，和我一起做实验的时候默契度很高。”　　 韩梓书毫不吝啬地夸奖着身边的女人，让乔鹿很意外。　　 她心里想，韩梓书一定是喜欢上这个女人没跑了。　　 唉……她的圆子啊。　　 但愿你已经有了新的如意生活。　　 ……　　 凌小少爷的生日派对，小少爷却迟迟不出现，倒是苏宇这个家伙，浪里小白龙似的，跟派对主人似的，吆喝着大家伙一起唱歌跳舞玩游戏。　　 “老凌，小乔，过来打牌。”　　 乔鹿摆了摆手，推辞道：“别……我技术很烂。”　　 凌莫寒却握住她的小手，“怕什么？对付他们，足够了。”　　 说着，拉着她往人群中间一坐。　　 乔鹿：“……”　　 乔鹿：“这可是赌钱的。我是个穷孩砸啊，哪里有钱来堵？”　　 凌莫寒看了她一眼，问：“你身上有多少钱？”　　 乔鹿在手包里摸了摸，然后，抽出了一张一百块。　　 “只有这一张。”　　 凌莫寒：“……”　　 凌莫寒拿出自己的钱包，抽出了一叠，放在她面前。　　 “借你的，利息两百个点，记得还给我。”　　 “什么？”乔鹿差点儿跳起来，“两百个点，你你你……你这是高利贷。”　　 “高利贷利滚利，我不滚，所以已经算便宜你了。”　　 乔鹿不开心地扁了扁嘴巴：“那我万一要是输光光了，没钱还怎么办？”　　 凌莫寒邪恶地睨了她一眼，“可以用别的方法偿还。”　　 这次，乔小鹿不天真了。　　 她精神一抖擞，抬了抬下巴，高贵地说：　　 “趁早打消你脑子里的黄色念头，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凌莫寒勾唇，“哦？那看你怎么赢咯。”　　 “切，接下来，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赌王。哦不对，是赌后。”　　 “……”　　 一群老熟人围在一起打牌，韩梓书却没参与。　　 韩梓书没参与，可贺羽雯却参与了。　　 贺羽雯被苏宇热情地拉到身边，笑眯眯地说：　　 “老韩的小学妹是吧？你长得真……咳咳，真有知识。”　　 贺羽雯：“……”　　 其他人：“……”　　 “那啥，会玩吗？”　　 贺羽雯笑了笑，“会。不过技术一般。”　　 “哎呦，玩牌靠的是运气，什么技术不技术的？放心，我会帮你的。”　　 “谢谢。”　　 苏宇对贺羽雯热情似火，招致了他正牌女友的不爽。　　 何疏冷笑着剜了苏宇一眼，凉嗖嗖地说：　　 “苏宇，今晚回去，我想吃榴莲了。”　　 苏宇虎躯一震，表情像吃了屎一样臭，他默默地拉开了和贺羽雯的距离……　　 众人：“……”　　 乔鹿嘀咕道：“何疏好帅啊。”　　 凌莫寒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喜欢女人？”　　 “……”乔鹿白了他一眼，“我是说，她对苏宇拿捏的死死的。真羡慕。”　　 凌莫寒默。　　 他定定地盯着她，反问：“你是不是对我有别的想法了？”　　 乔鹿鼓了鼓腮帮子，委屈地瞪了他一眼。　　 “我当然有，可你不让啊。人家那是妻管严，到我这儿，别说妻管严了，我连个正式的名分都没有。”　　 凌莫寒勾唇，“你这是发牢骚么？”　　 乔鹿：“……对。但是，你会心疼我么？”　　 “不对。”　　 “滚蛋。”　　 乔鹿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她双臂一环，眼睛通红地看着其他地方。　　 凌莫寒皱了皱眉，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乔鹿。”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你生气也没用，谁让这些都是你欠我的？”　　 乔鹿浑身一僵，在光怪陆离的灯光下，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凌莫寒满意地勾了勾唇，凉薄地笑了。　　 不过，笑意并没有抵达眼睛深处。　　 “发牌了发牌了，大家准备。”　　 夜色喧嚣，韩梓书头有些疼，便想寻个安静的地方自己呆一会儿。　　 然而，他对这酒吧不熟，竟然迷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