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一对情侣一对男女　　 考试前两天，所有的自习室爆满，图书馆里密密麻麻，全是背书刷题的学生。　　 宋可漫上完厕所回来，发现两个座位都被占了，她和丁雨的书被毫不客气地堆在书桌角落。　　 宋可漫站在桌前，正在小声说话的一对情侣抬头看她。　　 宋可漫道：“对不起，这是我的座位。”　　 女生将她从上到下扫视一遍，开口：“哈？写你名字啦？”　　 “没有。”宋可漫指了指堆的乱七八糟的书，心平气和地说，“这是我的书。”　　 女生笑道：“如果大家都像你这样，提前一天就用书来占座，那对早起的同学是不是不公平？”　　 女生的男友夸张地抬起自己的胳膊看表，表盘反射耀眼的光线，眯着眼道：“都已经上午十点了，同学，占了座位不早来，属于浪费学校资源。”　　 周围自习的同学全部屏息，默默注视着三人。　　 宋可漫不认识名牌名表，面无表情道：“我只是去上了个厕所。”　　 情侣：“……”　　 宋可漫弯腰捡起地上的两支笔，将靠在桌脚的两个背包指给他们看道：“我们的。”　　 女生变了面色，道：“替别人占座同样不道德。”　　 丁雨捏着手机回来，看见宋可漫回头，小声抱怨道：“我爸非要我今晚回家吃饭，我都快考……”　　 她走近了，发现气氛不对，转口茫然道：“……怎么了？不上自习啦？”　　 宋可漫对情侣二人示意，道：“我们一起来的。”　　 周围自习的同学道：“是的，早上我们来的时候她俩已经在自习了！”　　 情侣收拾好东西，气急败坏地走了。　　 中午十二点，两人一起去吃了饭，丁雨回宿舍休息。　　 宋可漫没有午休的习惯，骑着单车去打印店复印笔记。　　 北方的冬天干燥而寒冷，千叶湖的湖水冻结，有几个学生偷偷在冰面上溜着玩，学校警卫大叔远远地指着他们教训，那几个人忙嘻嘻哈哈地跑了。　　 宋可漫拿着印好的笔记，骑着车在学校绕圈，专门拐进人少的地方看风景。看时间差不多了，打算去找丁雨。　　 她骑车路过计科楼，远远地听到争执声。　　 等离近了，看见一个健壮的男生站在楼外墙角处，将一个人抵在墙上，正大声地训斥什么。　　 宋可漫本不欲多管，却听到男生的谩骂中夹杂着压抑的啜泣声，那是一个女生的声音，正在发着抖，不断地道歉，说对不起。　　 宋可漫忙向四周张望，没有人。现在全校的课程基本都结束了，同学们都聚集在各个自习室复习，计科楼在教学区的最北处，几乎没有人来。　　 宋可漫正在衡量去叫警卫来不来得及，突然听到女生恐惧地尖叫起来，那个男生动手了，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女生脸上。宋可漫忙骑车冲过去，大喊道：“你干什么！”　　 她跳下自行车，跑过去将男生一把推开。　　 男生趔趄着后退，宋可漫将女生一把拽到自己身后，严厉地警告：“这里是学校，打人犯法！”　　 那个男生显然没有想到宋可漫的力气这样大，他望着这个不速之客，眉间遍布阴郁与狠厉。　　 宋可漫拉着女生往后退，眼角瞥向倒在地上的单车，继续道：“有什么事情可以好好商量，动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男生并不管宋可漫如何说，只是对她身后，沉声道：“你过来！”　　 语气是极致的平静，却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