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宣传海报不过关　　 弹幕一片“哈哈哈哈”飘过，夹杂着欢脱网友的无数调侃。　　 宋可漫：“不露脸是保护你们脆弱的心灵，免得被我这种十全十美的人打击地体无完肤。”　　 弹幕均表示不可置信：　　 【我家主播又疯了。】　　 【精神病院需加强管理，别随便放人出来。】　　 【漂亮的主播都露脸了，只有丑的还在装神秘】……　　 宋可漫漫不经心地笑道：“实话而已，还没人信。”　　 桌上的玻璃杯中装着半杯水，水面上闪烁着细碎的灯光。宋可漫拿起杯子，里面倒映出一张白皙清丽的面容。喝了两口水，决定结束今天的直播。　　 “来吧，我们一起鼓鼓掌，庆祝一下。”直播间右下角，一双手欢快地拍起来，宋可漫高声道：“十万粉了，开心，耶！”　　 宋可漫毫无诚意地对着镜头比了个二，晃了晃道：“好了好了，都快九点半了，大家早点休息，明天该上班上班，该上课上课，明天不播，后天见。”　　 直播视频切断。　　 粉丝一脸懵逼。　　 弹幕：【刚才主播说的庆祝一下，就是自己给自己鼓掌吗？】　　 弹幕：【额——可能是。】　　 弹幕：【刚刚九点零五，主播就说九点半了？】　　 弹幕：【我突然在主播身上看到了我妈的影子。】　　 弹幕：【单纯的我还以为真的会有粉丝福利。】　　 弹幕：【同上】　　 弹幕：【同上＋1】　　 弹幕：【同上＋11111】　　 弹幕上又飘了一阵对主播的吐槽，纷纷散了。　　 宋可漫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解除勿扰模式，两个未接，都是周琳琅打来的。微信里有十几条微信，大部分也都是周琳琅发来的。　　 “你设计的宣传海报没有通过。”　　 “部长说了，让你再调整一下。”　　 “你整张海报都有问题。”　　 “放一个剪影一点都不突出。”　　 “整体画风太淡了。”　　 “明天部门开会，你拿新一稿海报出来。”　　 宋可漫随意扫了一眼，没回。点开“H大学生会宣传部群”，上面通知明天上午第四节课望远楼四楼会议室开会，宋可漫回复“收到。”　　 最后点开丁雨的消息。　　 丁雨发来语音，气急败坏道：“周琳琅疯了吗？打电话到我这里，我修了两小时照片，就差一点，被她打断，气死！我怼了她几句。”　　 第二条语音过了十分钟，明显冷静下来了：“明早一起吃饭？”　　 宋可漫猜想是她照片修完了，心情不错。于是打字道：别理她，明天我去宿舍找你。　　 丁雨还未睡，秒回了一个OK的手势。　　 宋可漫从大一下学期搬出来自己住，她从小就比较喜欢玩游戏，奈何一直被学业压制。等考上大学，自由时间才多了起来，顺便加入了手游王者的潮流大军中，一路打上王者，顺便开了直播。　　 熄了灯，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寒风远远的带来小猫的叫声，似有若无，如同在黑夜里呜咽。　　 宋可漫躺在床上，手机屏幕的光照亮床头方寸之地。她手指拨弄页面，脸上现出失望的神色，小声嘀咕道：“又没开播，都一周没有直播了。”　　 宋可漫喜欢一个叫做“风约雨”的音乐区主播，一有时间，就去直播间听他唱歌。奈何风约雨是个“鸽王”，有时候一个星期有七天不见他身影。也不知道他是靠什么积累起500万的粉丝，靠脸吗？可是他也没露过脸啊。　　 跟宋可漫一样，风约雨也是一个不露脸的主播，每次直播的时候，镜头都切到脖颈以下，只能看到他瘦削有力的胸膛，隔着衣服，看不太真切。　　 X站是一个兼容并蓄、包罗万象的有理想的网站。别说不露脸，就算是弄张假脸放在镜头前，或是带个面具，喜欢的话带个马桶在头上，只要直播内容好，就有人买账。　　 宋可漫听了一会儿风约雨之前的投稿音频，温和清亮的嗓音飘在她的耳边，宋可漫慢慢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