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高挚在抱抱的一阵舔吻中醒来。他微微睁开眼睛,环视着周围才意识过来,自己昨晚在阳台的沙发上睡了一夜。他从沙发上坐起来,禁不住打了一个大喷嚏。抱抱也跟着打了一个喷嚏。 高挚伸手在抱抱的脑袋上一通乱摸:“你还学我打喷嚏。”他嘴角带着一抹轻笑,走进客厅,径直走向洗手间。 一番洗漱后,高挚拿着车钥匙走到门前换鞋。他觉得头有些昏沉,太阳穴微微的胀疼,心想宿醉未消。 推开房门时,他眼眸看向卧在不远处的抱抱:“平时都送我到门口,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昨晚没有睡好?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吧,我上班了。” 上午十点左右,高挚觉得头脑越来越昏沉,身体也跟着一阵冷一阵热。他执着头,趴在办公桌上。 姜昊送一个文件进来,看到高挚的脸色,问道:“你怎么了?” “头不舒服,身上冷一阵热一阵。”高挚微皱着眉头。 姜昊伸手抚上高挚的眉头:“哟,你发烧了,烧得还不低。”他说着眼眸透出了担忧:“哎,不会是伤口发炎了吧?医生怎么说的?” 高挚没有理会姜昊,用手指按揉着太阳穴。 “你不会是没有看医生吧?”姜昊将高挚从椅子上扶起来:“走,我送你去医院。” “我一会儿还有会议,你给我买点退烧药吧。” “不行,必须去医院。你昨天受伤了,万一感染了可怎么办?” “我没那么柔弱。昨晚洗了凉水澡,又在阳台睡了一夜,应该是着凉了。” “什么?你受伤了还洗澡?还露天睡了一夜?”姜昊闻言既心疼又气恼:“高挚,你以为你这么糟蹋自己,小爱就会心疼你了?她现在满眼心疼的都是那个莫铭。” “你就非得在我的伤口上再撒把盐吗?”高挚声音低沉中透出不悦。 姜昊也突觉自己失言,在自己嘴巴上一打:“你知道我嘴巴欠,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说,你自己得心疼自己。这闹革命的本钱没有了,还怎么将小爱抢回来。” 高挚闻言一声苦笑:“还能抢回来吗?” “能。不过,得先治病。”姜昊架着高挚走出了办公室。 到医院一检查,高挚着实病得不轻。着凉感冒加上伤口发炎,医生直接让他住院治疗至少一个星期。 高挚穿着病号服,斜倚在病床上,看着头顶悬挂的液体瓶,轻轻叹了一口气:“这马上就年底了,我这一病,不知要耽误多少工作。”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姜昊一边给高挚削着苹果,一边嘴角带笑地说着。 “福?”高挚没好气地白了姜昊一眼:“之后这一个星期,我天天都要闻着消毒水的味道,有什么福了?” 姜昊将削好的苹果一分为二,递给高挚一块,反问道:“哎,这个情景是不是特别熟悉?” 高挚接过苹果,环视了一圈:“这家医院我第一次来,不觉得熟悉。” “你的记性都长个头上了。”姜昊嘴角露出一抹取笑:“你记不记得,你上回住院是什么时候?” “上回?”高挚转着眼睛想了想,然后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