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耽美百合 (综同人)[综]被迫玛丽苏

第51章

   不知道为什么,这份温暖就像是凛冬盛放的火苗融化积雪一般,一点一滴地从我的后背渗透到我的胸口,我扯着毯子边缘,靠着他的椅子坐到了地上。这一刻让我觉得很是安心,来到异世的不安与亲人的远离似乎渐渐淡去,坐在我旁边的人此刻虽然极为虚弱,我却觉得他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一样强大。   我们沉默了许久,我才开口:“把带土送回去吧。”   而他却似乎想也不想地答道:“好。”   我对他的干脆有些意外,抬起头看向他,而他却正好低下头在看我,眼里带着我所不了解的东西。   “你似乎对我在这里并不意外,对我带走宇智波带土也不意外。”他看着我的眼睛,慢慢地说着,冷空气在他开口的瞬间窜入他脆弱的呼吸道,他咳了几声,然后道,“或者,你知道我将要做些什么。”   宇智波斑要做什么,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我也无法解释我为什么会知道。   “宇智波带土或许是颗不错棋子,但也不是非用他不可。如果是你的请求,我会答应。”他缓缓说道,然后对漩涡脸说,“绝,把带土带走吧。”   漩涡脸得令之后,便变化形态将带土覆盖在身体之中,离开了这里。   我看着漩涡脸带着带土离开地下基地,松了一口气,而我身后的斑却忽然说了一句:“把砖间也带走吧。”   这句话几乎就像炸药一般在我耳边炸裂开来,我转过身看向他,他的神色异常平静,我却觉得胸中的岩浆正在沸腾,我问他:“你要我走?”   他没有说话,而白绝已经靠近我身后,身体像一根根枝条一般开始缠绕住了我的腰,。   我觉得仅剩的右眼火辣辣地疼,就像当初被他生生挖走眼睛一样。我的声带颤动着,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传到我的耳边,我才发觉那竟是一声声低沉的呜咽,一切又像上次白绝将我带离这里时的景象重合在了一起。   我盯着坐在椅子上的斑,几乎是恳求地对他说:“别让我走。”   斑笑了一声,他抬起不断颤抖着的手臂,手指在我的脸上婆娑,触感轻得就像被呼吸呵起的羽毛。他微微摇了摇头,说:“还不是时候,等到了时候,我会带走你的。”   我知道他说的“是时候”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忽悠一个人在他死后从长门那里拿走他的轮回眼,从而使用轮回天生之术将他彻底复活。   只是那时候,我早就不在了。   既然我本来就是不存在的,那么,无论做什么也没有关系吧。   我动作极为迅速地从忍具包里掏出了一把苦无,在斑和白绝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反手将手中的苦无狠狠地插在了白绝的脖子上,白绝吃痛地叫了一声,放开了他在我腰间的束缚,我扭过身,手指飞速结印:“火遁.豪火龙之术!”   龙形的火焰从我嘴中喷出,直直击中白绝的身体,白绝惨叫着带着满身的火焰倒在地上。   四周的光亮更甚,我只觉得仅剩的右眼所能见的景象似乎更为明亮了一些,我转过身看向斑,他的面容在燃烧绝的火光中更为清晰,他的表情有些诧异,似乎没想到我会忽然对白绝下杀手。   我朝他走近几步,将掉在地上的毯子捡起,慢条斯理地拍了拍上面沾上的灰尘,然后将它轻轻地盖在了斑的膝盖上。   手掌之下的温度很微弱,却又比身后燃烧的火焰要熨帖,我抬起眼帘,与他对视,他的眼神很是复杂,然而此刻我已经不想再去弄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了。我慢慢地蹲下身子,坐到了他脚边。此时的白绝已经没有了气息,静静地躺在地上,火苗呼啸了他整个身体,将他作为燃料烧得更旺。   “是不是很久没有见到过烧得这样旺盛的火焰了。”我突然说。   作为最强火遁忍者的斑,在盛年时所使用出的火遁忍术几乎是所有水遁忍者都无法抵抗住的,他曾见过比这更旺盛的火焰,只是如今的他只是一个龟缩在地底苟延残喘的老人,他的生命就是燃料后逐渐微弱下去的火光。   他没有说话,我抬头看向他,他的面孔被灰白的长发遮掩,已经看不太清了。   我站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掀开了他挡住右脸颊的头发,他的面容已经恢复了盛年时的样子,然而枯萎的右眼眶却无法恢复,我轻轻地触了触他的眼眶。   “你想干什么?”他开口了,只是语气依旧十分地平静。   我侧头看向他,说:“我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是想陪他待在这个阴暗的地下基地中枯竭,还是想陪他到阳光下毁灭,但是,有一天可以确定,我不想要离开他的身边,无论是在这里枯竭,还是在地上毁灭,他只能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这应该是一种阴暗的,无法宣泄出口的情绪吧,然而只要想到这个强大的人死也只能待在我的怀里,我却有些隐隐激动起来。   想通了这一点,我就觉得心里舒畅多了,我看着笑了笑,说:“你和我就待在这里,哪儿也不去好了。”   他的世界和平,我的玛丽苏任务,什么都不要想了。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开始大声笑起来。我从没想过我会有一天笑得这样开心,就像已经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我烦恼了,那些堆积在胸口中的负面情绪以及惶惶不安全都随着笑声发泄了出去。   我甚至将被火焰烧尽的白绝的尸身踩得粉碎,每次都是他将我带离斑的身边,这次没有了他,我跟斑再也不用分开了。   斑十分平静地看着我做着这一切,良久,他嗤笑一声,说:“你这是发的什么疯。”   “我才没有发疯。”我走到他身前,看着他略带笑意的面孔。   他的笑容跟当年没有任何区别,就是一个已经成年的强大忍者在包容着一个还在踉跄学步的儿童一般。我不知道为什么时到今日他还会这么看着我笑,明明现在虚弱地坐在椅子上的人是他不是吗,当年我被他追得狼狈逃窜,而现在一切主动权都掌握在我手里不是吗?   他看着我,笑了笑,笑容中有着不多见的温柔,他说:“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呢?”还不等我说话,他就伸出右手食指竖在了我的嘴上,“别急,让我来猜一猜。”   “你觉得我很特别,是你身边的人都无法比拟的,你很需要我,你觉得没有我这个日子乏然无味,你提不起任何精神做事情。有时候你觉得你是病了,因为不在你掌控范围之中我让你十分烦躁,你甚至觉得,不如就把我杀了好了,这样你再也不会无故烦躁痛苦了。”他慢慢地说着,每说一句,已经老化的声带和呼吸道承受不住他如此频繁和快速地说话,他开始不断地咳嗽,几乎无法说清楚一句话。   我静静地听着他断断续续地说完这一段,他口中不断冒出那些充满了负面情绪的思想,然而我没有任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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