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东石碣村,阮氏三雄
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因为在出发前,王羽还给了郭威关于梁山的信息,其中就有情报方面的信息! 就比如……梁山泊负责情报的人,叫做朱贵,在江湖上有一个外号叫做“旱地忽律”,专门负责开酒店打探消息! 郭威一行足足有七百多号人,若是在白天行走,这么多人就算他在谨慎小心,也很难不暴露! 若是让梁山泊中,那个叫做王伦的家伙,心中有了防范之心,即便是他们人多势众,大将众多,想要以微弱的伤亡,打下水泊梁山可就变得更难了! 因此,他们必须要隐匿自己的行踪,莫要让人察觉,就这样,众人一路前行,行了两日时间,郭威终于领军绕开了寿张县城! 这一路上,郭威除了让晁盖等人购买粮草之外,基本上,大家都在一起,免得有人丢队! 可以说,郭威一行人,充分发挥了急行军水平,做到了悄无声息的靠近水泊梁山,让王伦的手下人马,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 接下来,郭威等人就要找一个地方来屯驻兵马,这里不能太靠近梁山,因为太近的话,容易发生一些不必要的事! 当然,也不能离得太远,如果太远的话,不利于接下来的攻略行动! 除此之外,还要满足远离地方村镇,不叫官府发现的因素。 不过,这一切王羽都已经给他们安排好了! 熟读水浒的王羽,自然知道寿张县境内有一处小山头,名叫牛头山,在水浒原着中,此地距离梁山泊约有七八十里,以郭威等人的速度,完全可以朝发而夕至! 在《水浒传》中,曾有两个贼人占据此处,冒充宋江和卢俊义强抢民女,后被李逵、燕青二人给荡平。 对于牛头山的情况,他也做了充分了解,此山也有一个山大王占据,领军之人叫做杨苍,也是一个武艺高强之人,一直对水泊梁山虎视眈眈。 不过,杨苍的武艺虽强,但只是针对一般人,梁山原来的大当家周猛乃是凝气巅峰,杨苍想要击败他可不容易! 再者,山寨里还有两名凝气境初期,牛头山上的凝气境也只有他一人,在这种情况下,杨苍自然不可能吞没梁山。 而现在,杨苍别说是将梁山给吞灭,他连自己这个地盘都保不住了,因为,郭威率领杨雄,石秀,晁盖等一众英雄,乘着夜色从牛头山上摸去! 杨苍虽然只是一个颇为知兵之人,但是他那点布置在郭威看来还是千疮百孔,郭威等人如入无人之境,来到了杨苍的房间,一战将其擒拿。 杨苍也是一个识趣之人,见郭威的武艺如此高强,手下还有不少精兵强将,再加上郭威此次就是想占据梁山泊,他自然乐意至极! 于是,在郭威的劝降下,杨苍选择顺水推舟! 两家兵马合并一处,加起来足足有近千人。 在牛头山安营扎寨后,郭威就开始派遣晁盖前往石碣村,将阮氏三兄弟招揽过来! 郭威等人歇息一夜后,这时五更天刚放亮,郭威已经醒过来,决定趁着夜色尚在,派出侄子柴荣和与阮氏三雄关系不错的晁盖,由他们二人打马下山,一路奔石碣村而去! 牛头山距离石碣村不远,晁盖和柴荣两人快马前进,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到了石碣村附近。 “柴小兄弟,您看前面就是石碣村。”晁盖对柴荣说道! “哦,看来保正兄(这一世晁盖的字)对这里很熟了!”柴荣笑着说道! “自然,当初党锢之祸,周侗将军受到王将军的牵连,被迫辞官归乡,我父晁璋一怒之下,也选择辞官不做,于是便在此处生活!” “直到雁门关大战,我父子才受到周将军的召唤,辞别阮氏三兄弟,前往雁门关!” “其实,阮氏三兄弟也想随同我们一同前往,不过父亲拒绝了他们的请求,他们三人虽然也是武艺不错,但终究善于水战!” “那种数十万大军的战斗,他们去了可能就回不来了,更何况他们还有老母亲需要照料,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梁山距离他们的家乡只有咫尺之遥,我自然要拉拢他们三人入伙了。”晁盖对柴荣解释道! 柴荣点了点头,对于晁璋父子的做法表示认同,如果他们三兄弟参加了雁门关之战,恐怕还真有可能战死沙场了。 对于眼前的石碣村,柴荣顿感一阵舒适,因为此处的景色真的很不错,远处山峰叠翠,再加上现在的春天时节显得一片绿油油! 而石碣村的四周,有着流水涌动,最终汇聚成一处小的湖泊,而在这小湖泊之后,又有一处广阔水系在远,浩瀚无垠! 想来……便应该是那八百里水泊的边界了。 二人行到石碣村村口处,抬头便看到一个小码头,码头的枯桩上缆着数只小渔船,看着情况,这个村子都是以打鱼为生。 从他们家家户户,门外都有张张的破鱼网,就可以看出来,打鱼的人不在少数,完全可以称得上渔村一个。 二人很快就进入村子里,不过道路也随之变得狭窄,使得柴荣二人不得不……下马牵马而走,柴荣可以清晰看到,码头的水边,有几个村姑抱着木盆,靠近水边在洗衣物! 至于她们的旁边,则是几位孩童在欢歌笑语,更是有一个看起来顽皮的孩童,用一根空心苇子杆在水面弄水,使得水面上顿时吹出些涟漪的气泡。 他们一行人,自从从晋阳吃发后,这些日子一来,一直都是风尘仆仆的赶路,没有一天是轻松度过的,此刻见了这处平静生活,饶是柴荣都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这不是小二家的夫人,可还记得晁盖吗?”晁盖看到一姿色不错的妇人,当即打声招呼。 “这不是保正兄长吗,您这么来到这里了!”那妇人看到晁盖来后,顿时喜出望外,准备招呼晁盖和柴荣到她家里。 这妇人不是旁人,正是阮小二的妻子张氏! “叔叔少歇!且来接我,保正兄长今日到访!”张氏对着芦苇荡高喊了一声。 随着张氏话音刚落,芦苇荡中便使出一条船,在船上坐起一条汉子,他原本是躺在船板上的,听到自家嫂子的召唤后,拔起篙来,用力一撑,只见那艘船“嗖”的冲出芦苇荡,余力仍向前破水冲了三丈有余。 “此人好大的气力!”柴荣看到眼前的架势后,当即在心中赞叹说道,难怪就连主公都对他们提上一句,看来果然有些本事! 纵然是善于划船的缘故,也是不可忽视的水战人才,正是主公现在缺少的,就是不知道,眼前之人是阮小五,还是阮小七。 “哎呀,保正哥哥怎么今日来到我碣石村,小七可得尽尽地主之谊!”看到晁盖过来此处后,阮小七顿时喜出望外,连忙拉住晁盖的手,嘘寒问暖道。 而这时,晁盖将柴荣介绍给阮小七认识,阮小七虽然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是谁,但非常善于察言观色的他,还是可以猜出他的不凡,于是热情打声招呼。 而这时,柴荣也仔细打量眼前的阮小七,观其年纪也就二十多一点,不过他的身高不低,足足有七尺有余。 头戴一顶遮日黑箬笠,身上穿个棋子布背心,腰里系着一条生布裙,疙疸脸横生怪肉,玲珑眼突出双睛,腮边长短淡黄须,身上交加乌黑点。 可以说,这个世界的阮小七与原着基本一模一样,不过他这疙瘩脸并不是后人相像的那样,说他脸上有麻子,或是有疙瘩! 要知道,人的头上是不会长疙瘩的,顶多就是痘痘,脸上头上长疙瘩的,那是癞蛤蟆! 由此可见,这疙瘩脸说的是他满脸横肉,有棱有角,故此筋肉结成疙瘩。 晁盖和柴荣二人,与阮小二的妻子张氏上了船! “柴荣兄弟,保正哥哥,可要站稳了。”阮小七提醒一句后,便摆开竹篙,芦苇荡里,这条船往来穿行,如利箭一般,又快又稳,尽管只是一条旧船,但只看他的航行速度,根本感觉不出来! ………… 不多时,阮小七便带柴荣和晁盖这二人,到了一处湖心岛,此处便是阮小二的家。 这是因为阮小二娶妻后,再和兄弟住在一起就有些不合适了,于是便与兄弟二人分开居住,他那两个兄弟,自与他们的老娘住在原来的老屋子里面。 “二哥,二哥,快起来,保正哥哥来了!”阮小七见阮小二没有开门,于是在门外大喊道! “什么……小七,你说保正哥哥来了!”阮小二原本还是睡眼朦胧,但在听着保正哥哥四字后,立即一个鲤鱼打挺,听得动静,直接从床上爬起! 由于他过于着急,所以还没有穿衣服就出来,那胸前的一片盖胆黄毛尤其茂盛,惹人注目。 “哎呀,真是保正哥哥!”阮小二顿时惊喜不已,连忙将柴荣二人往酒店引去,让二人原本想说的话,都只能止住了! “如此倒是麻烦二郎了!”晁盖客气一句,随后问道:“为何不见五郎,你我兄弟许久未见,今日正好一同吃酒!” “这是自然!”阮小二点了点头,开口说道,随后便带晁盖二人去老屋内寻找阮小五。 只是……他们刚刚到了原本的老屋之中,就听得屋中传来一阵老妇嚎啕声,正是阮氏三兄弟的老母亲,阮小二、阮小七一听是自家老娘痛哭,忙跳下船去看。 “老娘,何事如此悲伤?我五哥在哪?”阮小七急迫问道。 “小七啊,我过得好苦啊,你那五哥是一点都不听劝,他现在是鱼不打,只知道连日去赌钱,昨天一下子输得没了分文,竟然强行抢了我的嫁妆金钗做注,又出镇上赌去了。”阮小七的母亲,声具泪下地说道。 “这个小子,真是长大了,连老娘的东西都抢,不好好将他收拾一顿,是难消我心头之怒!”阮小二怒气冲冲道。 阮小二不说还好,他一说那老妇人更难过了,抽抽搭搭的,脸上充满了泪水,边哭边大声喊叫,口里叫屈自己命苦。 什么嫁到他们阮家,几乎没有一天过着好日子! 什么儿子不孝顺,为了出去赌钱,连老娘的嫁妆都不放过! 这个时候,阮小七的母亲已经进入来状态,就想把自己多年的怒气发泄出来,全然不顾这里有晁盖柴荣这两个外人在场。 这番举动,顿时臊得阮小二和阮小七两兄弟,脸色变得面红耳赤起来。 “小七,去把阮小五给我叫回来!”看到老娘如此举动,阮小二更是怒火中烧,便喊阮小七去寻阮小五回来! 就在这时,有一人提着一串铜钱朝着阮小七二人走来,只见他鬓边插朵石榴花,袒露出胸膛上一只青郁郁的豹子,满面是笑!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短命二郎阮小五! “好你个畜牲,竟然敢抢夺老娘的嫁妆,还在此笑,我这个作大哥的岂能饶你!”阮小二看到阮小五后,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只见他一跃而起,使出平生的力气,一脚往阮小五的心口猛烈踹去,面对阮小二的含怒一击,阮小五不敢硬接,急忙进行闪躲! 可是他们三兄弟的武艺,其实差不多太多,再加上阮小二又是突然出手,阮小五能躲过,可不代表手里的铜钱完好无损! 在阮小二的愤怒一击下,他手中的铜钱直接被踢的四处飞散,化作了个天女散花! “二哥,你今天这是在发什么疯?”阮小五质问道。 “发什么疯,你做了什么不知道吗,平日里胡混罢了,我念你年小让着你,可是你今日竟然抢夺老娘的嫁妆,我非替死去的爹,教训你不可!”阮小二说罢,便开始轮拳拽腿,打向阮小五。 “二哥,你真当我阮小五怕你不成!”见阮小二没有留手,阮小五也心头火起,当下没有任何的手下留情,与阮小二战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