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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总将我顺口说道这些话记得一清二楚……”   “该是作者亲妈为了衬托出苏儿记性不好?”   苏苏笑场了。   笑后,是长时间的寂静。   西门庆又道,“家中还好吗?没人闹事吧?县令他……”   “别担心,县令已经被我摆平了。”苏苏有些得意,手穿过牢门,她轻轻勾了勾西门庆的手指,“而今,我山林野猴的声誉比以往更盛了。”   西门庆很是好奇。苏苏异常得意。其实她也没做什么,不过是花了点心思玩了个声波震碎物体的游戏而已。   但的的确确将县太爷吓傻了,甚至指天发誓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不会对西门家、不,不会对苏家下手,同时,绝不伤害西门庆。   回想之前县令恨不能以头抢地的模样,苏苏很是想笑,她以为这故事能让多少有些阴郁的西门庆笑笑,却不想他都没哼一声。许久才问道,“苏儿要上京?”   “当然要上京城了,我得想办法救你出来。”苏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快活些。   她感到背后的牢门狠狠颤动了一下,她这番话似乎吓着西门庆了。   “不要去!”西门庆似乎是在对她发号施令。   西门庆很少用这样的口气同她说话。苏苏脑中迅速迸出无数经典言情场面,男主为了不让女主受伤而如何阻止女主为了他涉险之内的云云。   “不要去!”   “你谁啊!我听你的!?”苏苏不屑一顾,都这种时候了,玩什么琼瑶剧?反正理由无非是“我不忍心让你为我涉险一类的”。   西门庆却说,“为在下这种人,不值得。”   苏苏哼了一声,在她看来不都是一个意思。   “胡说的,全是胡说的。”西门庆声音竟有些悲哀,“全是胡说的。以前对你说的所有话都是胡说的。在下一直在骗你,苏儿,你不知道吗?”   苏苏愕然。   自嘲般笑了一会儿,西门庆的话语愈渐有气无力,“在下讨厌苗青根本不是因为他毁了前程,说实话,在那件事上在下还得感谢他。而在下看不顺眼花子虚根本不是像苏儿所猜想的那般,因为花子虚有意,所以让在下感到受到了侮辱?在下混迹欢场多年,岂会在意这点小事?”   “那你到底在为什么事情生气?”   “在下不过是厌恶任何一个想要同在下做知己的人罢了!”   时间不过是沙漏中的细沙,一点点,一点点,从指缝滑离。过去的故事在监牢铁门中穿梭。   没有那么多的仇恨,也没有那么多的情爱。   故事中有一个被冤枉入狱的少年,少年来到京城受到了一位五大三粗的男人的哥哥般的细心照顾。最开始,少年很感谢那位大哥,他也比谁都清楚,全靠那位大哥,他才能坚持着渡过最痛苦的时日。   奋斗了年余,少年略有成就。并被一家富户的小姐看上,那户人家打算让他入赘。   按理说这是一件好事,但少年却犹豫了,他不想做备受欺压的上门女婿,但又害怕得罪这位富商毁了前程。那位大哥看出了他的犹豫,便出手毁了那一家人。   那时候,少年很感激他。   又过了几年,那个险些受冤入狱的少年娶了另一户家境较一般官家小姐,接着勾结官府,贩运私盐,成为了意气风发的大官人。   偏在这个时候,他开始厌恶那位大哥,因为那位大哥知晓他的一切,他为了发迹所做的一切肮脏的事,他为了发迹手上染满的鲜血。   偏偏,那位大哥总喜欢在他面前以恩人自居。   总喜欢对他的生意指手画脚。   总喜欢揭他过去的伤疤。   偏偏因为以往的恩情,他不便对那位大哥动气。   但这种种都让他有种他不过是大哥手中的玩物的感觉。   所以,他决定回阳谷县。   悄悄地离开,让自己重新开始,成为那个可以不需要任何人帮助的西门大官人。   为了他的骄傲。   而从他回到阳谷县感受到自由的那一刻,便对“朋友”这两个字产生了抗拒,他宁愿同一群酒肉朋友厮混,也不愿诚心对任何一位可能成为朋友的人。   所以他最爱女子。   监牢沉闷得可怕。   苏苏和西门庆背靠背坐着,他们之间隔着的那扇牢门并没有因为相触带来的体温变得温暖,而似乎愈来愈冷。   “故而,我越说想要花子虚同你做个朋友,不希望你孤单。我愈这样说,你愈恨花子虚。所谓的讨厌被男人看上云云,不过是你用来遮掩的借口。遮掩你被脆弱包裹的自尊。”   西门庆嗯了一声。   苏苏莫名悲哀。所以,这么久以来,西门庆身边的人不是酒囊饭袋就是无用之徒,唯有的亲信玳安是早些时日拾回家的孤儿。   她又想到了花子虚,此刻,她竟然觉得这两个人都好可怜。   西门庆还有她陪在身边,花子虚呢?   可既然西门庆不相信朋友,那又为何愿意相信她?那转手给她的万贯家产,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为何将财物转给我?何时转的?”   “很早以前了。你头一遭从在下身边逃走的那一次。”   苏苏更不明白,她都离开西门庆了,西门庆还将财产转给她?究竟为何?   “苏儿是从未来来的人,那些钱你自然不会要。山林野猴的威名就算是假的,一传十十传百,阳谷县人也不敢轻易招惹苏儿你。这样做,多少算是计策。毕竟这般做,任何人都夺不走在下的钱!”   牢门变得更冷了,苏苏甚至觉得手脚都在打着颤。   竟然是这样的理由。   “所以,苏儿,在下始终在骗你。故而,你快些走,走得远远的,犯不着为……”   “我当然要走!但前提是先将你捞出来吧!要不你死了,我怎么回家?”怒声道,苏苏正要起身的时候,感到西门庆似乎想要握住她的手,但却被她重重地甩开。   西门庆一声长叹。   “……你为何将家的地契也转给我?还给我买了临安的房子。”   “因为苏儿曾说,你们那个年代房子很贵,在下就想,多给你买点房子,你就不会觉得不安,就愿意留下,哪里也不去……”   “……白痴……”   “苏儿,你走吧,不要去京城。犯不着为在下这样的人去京城。不值得。”   苏苏头也懒得回。   “你听见没有!”   少有的,她听见了西门庆的怒吼。   走出监牢大门,苏苏挺直了腰板,微笑着。她很难过,却绝不会让自己的难过成为旁人的笑料。玳安和花子虚一直在门外候着。接过玳安递来的包,作别玳安上了车,苏苏抽了抽鼻子。   “难过?”   “还好。”苏苏微微一笑。   “野猪精你倒是能忍。”花子虚笑言。   马车忽然停住。   驾车的小厮啊啊地似乎在说着什么。花子虚皱眉,拉开车帘,原来是王婆,这老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就像出阁的小媳妇。一脸谄媚,王婆将自己最近替苏苏办的事大张旗鼓地夸耀了一番,接着递给苏苏一个布包,里面是热腾腾的熟食,全是给苏苏路上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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