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耽美百合 (水浒+金瓶梅同人)金瓶梦缘
   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少年气势逼人,名士风范依旧,相约河畔,只为了饮一杯茶,谈一首诗,练几回书。娇俏调皮的卖花女挽着一篮子鲜花,聚成一团窃声说笑。百花在优雅端庄的仕女们的裙角绽放,系在她们腰间的玲珑玉佩同百花一道起舞。   每个人的神情中都又一丝高傲,甚至连街边叫卖烧饼的小贩都有种京城人的傲气。   在车中看得不够尽兴,苏苏索性下车。脚尖触地的一瞬才记起自己这张脸在阳谷县引起的轰动,正欲上车逃命,却发觉众人对她的模样不过是报以淡淡地惊诧。看过后,依旧忙自己的事。   “还是京城人见多识广。”花子虚也下了车,站在她身边笑道。   苏苏含泪点头。   整一年,她终于有种自己其实是人而不是一只从山上逃下来的猴子的感觉了……   放下心来,急于将事情办好的心就跳得厉害,“我们何时去见那位甄夫人?”   “稍安勿躁。野猪精你先住下。小弟先行递交拜帖,待得到答复再说。”   “可……”   “总有办法的。”   苏苏不再多言。   是啊,总有办法的。   花子虚看来自得意满,似乎对这一次的行动有万分的把握。其定于他曾说的花太监从宫中带出的宝物有关。可不管她怎么拐弯抹角,不挖坑会死星人花子虚都三缄其口。愤愤然,苏苏只得先在客栈中歇下。   客房中很安静,热闹是外面的世界,与此处无关。   寂静中,苏苏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救出西门庆。   如果救不出,她回不了家,慢慢的未来,又要如何度过?   念及此,苏苏脑中又跳出孙雪娥的尸身。这些日子以来,那凄惨的一幕从未从她脑海中离开。也亏得这一幕,让她不断告诉自己,要活下去。   她又有些不安。望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和满溢的欢声笑语,苏苏开始迷惑。   西门庆这件事说难也难,但要说容易却也很容易。虽说她的主修是民国,但关于大宋,最基本的却还是记得一清二楚。只要能寻个机会觐见皇帝,将大宋未来的命数告知,就像若干豪气冲天的穿越小说中写的那般,改变历史,抵挡金兵。之后,她就是一大功臣。届时,还担心西门庆救不出?   但苏苏也知晓,她永远也不能这么做。   历史是滚滚向前的车轮,是永不间断的多米诺骨牌。任意改变其中一点,就等于改变了无数人的命运。   她没有资格单为了一个西门庆那样做。   可她又是否能为了许许多多不知晓性命的陌生人的命数搭上西门庆?   想着,苏苏有些幽怨了。   眼角一瞟,本打算看点热闹场景缓缓心绪,可却惊得险些从窗边跳起来——   庞春梅!   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苏苏目瞪口呆。   再仔细看去,庞春梅身后还跟着一干等看似忠心耿耿的男人,其中几个苏苏认识,就是上次被她逮住的那几个男子。   但庞春梅来京城做何事?   她身边的男人都是些山贼草寇,这些男人来东京城岂不是自投罗网?   前后一联系,苏苏顿觉天都清朗起来。   外乡人,其中有一个美貌的女人。   对孙雪娥宿怨未消。   睚眦必报的人。   用那种方法杀了孙雪娥的应该是庞春梅了。   陈经济的后台应该也是这个女人。   上一回西门庆狱中宴请贼寇的时候,陈经济就在一旁作陪,他应该知道庞春梅。后来贼寇被西门庆放走,陈经济也曾出门“进货”。想必就在那个时候庞春梅同陈经济有了联系。庞春梅身边有的是贼人,想要弄出点什么动静栽赃西门庆还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这样想所有事情就说得通了。   陈经济真是无用,如何做都离不得女人。   可整件事还有一个问题:为何孙雪娥即便远嫁也脱不了死亡的命运?   这真不过是孙雪娥的命数?   错。   在庞春梅,陈经济和孙雪娥之间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那就是王婆。   只有王婆才知道孙雪娥嫁去了何方。   阳谷县最多嘴多舌,能将西门庆私通梁山这种事说得活灵活现的也只有王婆。   一直以来,苏苏竟然忽略了她。   原来,这群人早在不知不觉间组成了团。   陈经济想要西门庆的生意。   庞春梅因西门庆答应她陷害武松就收房却又出尔反尔的事怨恨。   王婆在西门庆不再拈花惹草后失去了一大笔收入。   所以,他们会一道对付西门庆。   想通了这一点,苏苏倒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只有庞春梅一个人,倒是不太好对付。   但不是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心思不洁却又想要抱成一团的人,是最容易被摧毁的对手。   苏苏心中渐渐有了主意。   当夜归来的花子虚也带来了好消息。   “甄夫人答应见你了?”苏苏有些紧张。   “她已经见过小弟了。”花子虚笑道。   苏苏注意到,出去时,他头发束在头顶,回来时却披散在将头。   喲……   真是让人浮想联翩不是?   苏苏有种将灰太狼送入喜洋洋口中的不安感。   “只是被摸了一把。”花子虚皱眉道。   轻咳一声,苏苏相信在面对这两只大奸商的时候,还是诚实的孩子有糖吃。   上天似乎终于站到苏苏这一边。花子虚此去不仅见到了甄夫人,还见到了童贯。收到花子虚送来的苏苏做的几根发钗,甄夫人心情不错,自从成了童贯的对食,她很少真心笑过,见到她笑,童贯一高兴,也就应了花子虚的请求。   “接下来咱们只需要见皇帝。”花子虚轻摇着扇子,坦然的神色中有一丝浅浅的狡黠,“到那时,再将那宝物献上去。”   苏苏嗯了一声,不再接话。   花子虚等了一会儿,皱眉道,“野猪精你就不好奇那究竟是何物?”   “问了你也不说,懒得问。”   “野猪精这是欲擒故纵?”   “算吧。”苏苏懒得同花子虚多说。欲擒故纵?   没错,但花子虚同学,你会明知是坑还往里面跳吗?   果真,片刻后,花子虚就小心翼翼地将从阳谷县带出的那个箱子放在桌上。   总是藏着秘密不说其实也很辛苦。   箱子很大,但他似乎抱得并不费劲,里面的东西一定很轻。掏出始终悬挂在脖子上的钥匙。战战兢兢打开箱子上的锁,深吸一口气,花子虚轻轻打开箱盖。这动作惹得苏苏一阵紧张。   眼前是满满的稻草。   扒开稻草,里面是一个用锦缎裹着的方盒。   如果说苏苏之前故作的镇定是对花子虚欲擒故纵,让他打开箱子,那么现在,见到这重重保护的苏苏真心对盒子里的东西产生了一丝好奇。在盒子打开的那一瞬间,她甚至觉得时间都彻底停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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