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耽美百合 (历史同人)秦朝穿越手札

第718章

   阮离欢泪光连连,眼里各种不可置信、委屈。   张良却只看着她,怀瑾悲凉又绝望的笑了一阵,张良想过去扶她,她却倔强的把他推开,拿上那盆花,飞速奔出去。   心里还是有最后一丝希望,怀瑾拿着这盆花到犬夜叉面前,犬夜叉有些高兴:“还真的弄到荠苠了,我这就去熬药!”   眼泪像是流不完一般,在她面颊上冲刷下来,怀瑾看着榻上浑身僵直、皮肤青紫的桑楚,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甘罗在院中晒太阳,正午的阳光已把他的脸晒得飞红,但他不会有感觉,不会起身去找一个阴凉的地方躲一躲。   怀瑾走过去,靠在他肩上痛哭:“阿罗!阿罗!你当年为什么不强行把我带走!我后悔了!”   少年相识,而后相爱,历经重重磨难才做到相守。   数十年的夫妻恩爱,却落得这般惨淡收场。过去种种美好,让她觉得是场笑话。   早知如此,不如不要开始。她哭得声嘶力竭,仿佛头要炸开一样。   “阿罗,我好痛……”她如诉如泣,可甘罗就像一株苍老的古树,不会动、不能回应。   甚至他连眼睛都没有眨,这具身体早已失去了灵魂。   “别哭了,我还没死……”身后一道幽幽的声音。怀瑾讶然回头,看见桑楚有些虚弱的扶着门,满脸坏笑。   他的嘴唇仍然发白,脸上却有了血色。   犬夜叉端着刚煎好的药走过来,看到桑楚惊得眼睛瞪如铜铃:“天!你怎么……”   怀瑾一个箭步冲过去,扑进桑楚的怀里,用力的搂着他的脖子,哽咽难忍。   刚排完毒,身子还虚得很,桑楚差点被她扑倒,幸而一手拉着门框。   另一只手拍拍她的背,语气温柔:“放心,我死不了。”   顿了一下,桑楚把她拉开,让她看看后面。张良站在篱笆外,冷淡的看着这边。   “你每次来的时间都特别巧!”桑楚笑容满面,只不过笑得有气无力的。   “你滚!我不想见到你!滚!”怀瑾一看到张良,气得浑身颤抖,眼前花白。   像是有无数蚂蚁在她头中爬一样。眼前正模糊着,她看到张良走过来,疯狂的把手边的东西砸过去,大喊:“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今日大悲大怒,情绪拉到了极限,她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软软的倒下了。   桑楚把她接在怀里,下意识的去把她的脉,张良却立即把她抢过来,眼神阴冷:“我的妻子,不劳你费心。”   “不管你信或不信,我这次回来中原只是一个巧合,从来没想把她从你身边抢走。况且她心中只有你,我抢不走她。”桑楚放纵不羁的笑着,然后说:“同样,我也相信以你的品性,是绝不可能给我和她下毒的,今早那个戴面具的侍从送来许多吃食,是你吩咐的吗?”   并没有回答他,张良的手扣在怀瑾腕上,脸色大变,急忙将她抱进室内。   身后只跟了越照,张良厉色吩咐他:“去!把家里的人参拿过来,全部!快!”   人参是补药,但对于急症的病人,最后一刻吊命时才会用到人参。   桑楚一愣,笑容顿时敛起,过去扣住怀瑾的手腕。犬夜叉也有些好奇,便过去把住她的右手腕。   片刻后,二人脸色齐齐一变,不约而同脱口而出:“莨菪子!”   “她中毒,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张良沉脸看着桑楚。   “她又不让我们给她瞧病,我们哪里能知道!”犬夜叉并非中原人,也不尊中原那套规矩,对张良说话没有半点敬意。   张良胸膛猛烈起伏,溺水的窒息感再次扑面而来,多年前张景便是这样躺在榻上,在他面前死去。   看着怀瑾,她面色憔悴的躺在那里,半点生气都没有,踉跄了一下,他稳住心神,坐过去,握住她的手,久久没有出声。   “这里有针吗?”张良突然有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冷静。   桑楚早就拿了银针过来,张良刚问完,他把布包打开,数十枚银针泛着冷光。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竟生出难得的默契,分别握住怀瑾的双手,他们将银针刺进她的每一根指尖。   素净的床单被放出来的血染红,犬夜叉见他们如此配合,顿时觉得有些奇。   桑楚说:“你去找莨菪根……”   “我知道,莨菪根、甘草、升麻、犀角!”犬夜叉说。   桑楚十分意外,这个少年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高超的医术,他当即点头:“快去!”   桑楚一边给她指尖放血,在她手指的几个穴位上轻柔着,一边和张良道:“她中毒的时间至少两个月以上,且是微量的毒性。但我这个月和她住在一个屋檐下,有任何毒物在她身边出现,都不可能瞒过我。”   “你想说什么?如果只是为了炫耀你的医术,大可不必。”张良难得刻薄。   桑楚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如果想下毒杀她,鸠毒岂不更利索?若想折磨她,一点点草乌就可以让她生不如死。但是却用了微量的莨菪子,这种药的毒性你应该知道,冲心伤脑,使人烦闷躁郁,最后癫狂致死。”   张良不说话,他也不甚在意的继续道:“从你们夫妻开始争执到现在,我从没有觉得你们之间有什么实质性的大问题。而怀瑾却一直告诉我说,你和你那个女徒弟有点不清不楚。不管我怎么相劝,她似乎始终都是这么认定。你们每一次的争吵,都是在彼此心绪激动的时候。还有今早,你那个侍从送来带毒的肉干,而刚好你那里又有解药。”   话说到这个地方,张良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了,桑楚识趣的闭上嘴。   以张良的智谋,应该在一开始就能察觉到不对劲。   可惜,再聪明的人,都会有关心则乱的时候。   看着榻上无知无觉的怀瑾,桑楚的内心有些空旷。   生老病死都是天道轮回,很多年,他没有为任何人的离去而感到悲伤。可是今天怀瑾躺在这里,桑楚生出一丝留恋,他想她活着。   越照很快把人参拿了过来,张良切了一块压在她舌下,然后又脱下她的足衣,在涌泉穴下了一根针。   桑楚则坐到床头,用银针在她的百会穴放血。   似乎这十多根针起了作用,怀瑾眉头皱了一下,悠悠醒转过来。她的记忆有些混乱,似乎很多事情都忘记,恍惚中她和张良吵了很长时间的架。   张良和桑楚都站在她眼前,怀瑾有气无力的开口:“这是在哪里……”   身体很累,一丝力气都没有,刚刚这句话让她的头再次痛起来。   她仿佛预感到了什么,朝张良伸过去手。   张良没有再犹豫,紧紧拉住她,沉静的面容压抑着浓重的悲伤,他说:“是我不好,姮儿,别再生我的气。”   “不是……”怀瑾摇摇头,脑子里跟灌了水银似的沉重,她说:“我头很疼,像要死了似的……”   说完这句话,她再次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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