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耽美百合 (历史同人)秦朝穿越手札

第467章

   甘罗甩了甩脑袋,嘟哝着:“不行不行不行!我要回家!我要去冒险!我可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怀瑾吵嚷着:“把你腿砍了,看你怎么走!”   夏福心里乐道,他是不是要去拿刀来呢?   甘罗嘿嘿傻笑两声:“那我就赖着你,让你给我养老,你丫不好好伺候我,让你喝洗脚水!”   “管够……”怀瑾打了个酒嗝,晃晃悠悠站起来,满厅乱走:“这就给你找洗脚水……”   又说又闹过了半个时辰,两人又清醒过来,双双坐在地上撑着头发呆。   夏福跟个柱子似的,抱手站在他们旁边。   两人的眼神,出奇一致的呆愣。   甘罗闷闷说:“这些年,你想过陛下吗?”   怀瑾笑出了眼泪:“我日子过得这么好,哪里会记得他,我可是没良心的人。”   甘罗扭头望着她:“可是陛下一直记得你,时常……和我说起你,他爱你。”   就像我也爱你,可是我从来不能宣之于口。   “他爱的不完全是我。”怀瑾捧着脸,双手感受着脸颊的滚烫,她说:“陛下的母亲不是个好女人……他受这个影响很大,所以他很欣赏忠贞之人,比如说吴腾。他对我也是如此,我越是对张良矢志不渝,他就越爱我,也越痛苦。”   甘罗深深看着她,吐出一句:“陛下真可怜。”   我也同样可怜,不!我比他更可怜。   怀瑾白了他一眼,拿起酒坛和他碰了一下,继续喝起来。   甘罗又问她:“我离开后,你会思念我吗?”   怀瑾也看着他,目光中尽是暖意:“我会永远、永远、永永远远记得你。”   甘罗哈哈大笑,眼中沁出一颗泪,他抱着酒坛大口吞咽,然后在她肩上推了一下:“你这个无情的女人,谁稀罕你记得!”   “你不稀罕?”怀瑾眯起眼睛,往他身上踹了一脚:“不稀罕?”   甘罗手挡在面前,连声求饶:“稀罕!稀罕!”   一会儿又喝高了,两人开始联诗,怀瑾这边说:“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那边甘罗就口齿不清的接:“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阿姮送我情。”   怀瑾再高声道:“少小离家老大回,安能辨我是雄雌。”   甘罗大笑,眼睛都有些花了:“万水千山总是情,多给一分行不行。”   怀瑾拿筷子敲着碗,又说:“五花马千金裘,儿子来给爹倒酒,让你王叔愁一愁。”   两人不知歪到哪里去了,最后又接了回来,异口同声道:“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怀瑾忽生了泪意,开了一坛新酒过去:“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甘罗笑出了泪,接过来一饮而尽:“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290章 暗藏情不宣之于口   韩念去厨房拿醒酒汤,看了一眼他们,然后低着头走了过去。   不知道喝了多少,怀瑾几乎醉死过去,甘罗晕晕乎乎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香囊嗅了一下,目光顿时清明了不少。   外面沉音带着侍女回来了,她看着闻远堂三个人,有些惊讶,不过她知道这是家中的客人,就对甘罗行了一个礼。   甘罗根本就没注意到外面。   沉音自觉不失礼仪,见那人并没有想和自己闲聊的意向,就带着侍女准备回房。   正好看见韩念端着食盒出来,问到是解酒药,她不由意外:“子房哥哥喝醉了?”   韩念嗫嚅着说了一句是的,沉音不由呆愣了一下。   已近子夜,夏福哈欠连天,已经开始打盹了。   怀瑾伏在桌子上,小脸通红,甘罗温柔的注视着她,接着刚刚的胡乱联诗,正经来了一句:“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我要走了。”甘罗对着沉睡的怀瑾低喃,仿佛对待心上人一般的怜爱。   这里再无其他人,甘罗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这就算跟你告别过了。”   甘罗站起身,把夏福摇醒。   夏福揉了揉眼睛,然后听到甘罗说:“我要走了,你往后好好照顾她。”   夏福一呆:“不是明天再走吗?”   甘罗笑了一声:“不了,我懒得见到她明日哭哭啼啼的模样。”   他从怀中拿出一张羊皮,递给夏福。   夏福看了一眼,上面写满了不知名的符号,甘罗说:“等她醒了,把这个交给她。”   夏福看了半天没有头绪,问:“这是什么?”   甘罗道:“她会明白的,路上我该和你说的都说了,没什么好交代的,我走了。”   他潇洒的一转身,昂首阔步离开了这个院子。   夏福怔怔的看着他消失在黑夜里,眼眶起了泪花。   甘罗虽比他年轻,但与他有授业之恩,在秦朝也曾多次相护……   夏福朝他离开的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头。   怀瑾是被前来打扫的仆人吵醒的,她茫然的坐起来,脖子酸痛不已。   侍女们见她醒来,本就低着的头又低了三分,怀瑾把熟睡的夏福摇醒:“阿罗呢?”   夏福忙撇开睡意,站起来:“甘罗大人说,怕你今天哭鼻子,就先走了,他还留了这个给你。”   他把羊皮交给怀瑾。   上面竟然是现代简体汉字写的年事表,一直写到了汉景帝时期,末尾甘罗道:只记得这些了,虽不完整,但大部分危险的时间和地方都标出了,你保护好自己。   怀瑾心砰砰直跳,赶紧把羊皮收进了绣袋里。   外面日头刚升,充满活力的朝霞照耀着天地,怀瑾看着院子安静的奴仆,和空空的席位,伤感失落不舍全都涌上心头。   “我回去再睡会儿,你也去休息吧。”怀瑾对夏福摆摆手。   这个点了,想来张良应该起床在练剑了,一路想一路走到兰院,韩念已经在竹林里站桩了,他们的屋舍却还关着门。   怀瑾暗笑,张良居然也赖床了?   推开门走进去,书桌前也没人,屏风后面有起伏的呼吸声,怀瑾蹑手蹑脚走过去,想把他吓醒。   然而走到屏风旁,看到床上躺在一起的男女怔住了。   被子盖住了该盖的地方,沉音洁白的手臂和肩膀却露在外面,她躺在张良怀里,宁静的睡颜看上去那么美好。   怀瑾忽然如溺水一般,脑海中空了一大半。   这景象刺激得她想杀人,手扶上屏风,重重的一掀。   巨大的声响把床上的两人惊醒。   张良一睁眼,看见沉音睡在一旁,顿时皱起了眉。   淡定的把她推开,而后看向怀瑾惊怒的神情,他掀开被子起身,只穿了一条胫裤。   沉音如受了惊的黄莺,抱着胸跪在床上,哀声哭泣:“昨夜子房哥哥喝醉了,我过来给他送醒酒汤,没点灯,他把我当成了姐姐……”   怀瑾沉默的站在那里,每一寸血液都在沸腾。   “你先别急着哭。”张良找来衣服穿上,他神情淡漠,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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