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耽美百合 (历史同人)秦朝穿越手札

第594章

   “田儋是田假堂兄,也为齐国王室后裔。”桓楚说着拐了个弯:“至于这门亲事,恐怕得再说了。”   意思不言而喻,西楚少主的妻子,必须得是齐王的女儿,听梁叔的意思,恐怕阿籍这未婚妻又要换人了。   “田儋似乎与项家并无甚交情,反而与田假不睦。”张良沉思着。   桓楚不以为意:“不管是田儋还是田假,对我们影响都不大,现在都是招兵买马的时候,先不着急。阿籍这亲结不了也没事,我们这边还有一个田安呢。”   田安是前齐太子田升的唯一骨血,更是名正言顺了,况且又蒙项家收留,桓楚绝不担心与齐人的结盟。   “子房,你怎么想的?现在这节骨眼,你不会还想躲在这里吧?”桓楚眉头微皱,又看向怀瑾:“听说陈胜马上要攻打陈郡了,沛县那边也有许多人起兵,下邳的安宁也不会有多久了,你和孩子总得寻个稳定的地方。”   这是项梁让他带的原话,他一字不落的全倒了出来。   怀瑾镇定的回答:“女子出嫁从夫,我听子房的。”   拉倒吧!桓楚差点就脱口而出了,当年你决然离开张良的时候,没见你这么乖顺。当然了,桓楚不会真的这么说,于是又期待的看向张良。   半晌,张良道:“我与韩王孙有约,等他起事时便去襄助,我那可怜的故国,子房不忍弃之不顾。烦请你给梁先生转达,他的看顾之心子房领了。”   怀瑾心道,窝囊废韩成可算有了一点作用了,如今也能做个挡箭牌。   桓楚撑着膝盖,皱着眉:“蒙项家收留,把我看作义子一般,不是我给自己脸上贴金,我是真心把怀瑾看作妹妹。对你,我也是一心尊重,视你为妹婿,更别提小叔多年与你相交的情谊。你这句梁先生,委实是有些生分,我都听着心寒。”   得!又来一个道德绑架,怀瑾微微直起身子,准备辩驳一二,谁知张良比她刚快的开了口:“如今梁先生已非一般人,若人人以亲族身份相求官职,军中岂不是乱套了?子房并非要跟项家生分,只是时刻记着,公私分明。”   张良的确说到痛点上了,自项梁起事以来,亲族子弟皆来求靠,那一打亲戚张口就要一队人马,实在让项梁也头疼不已。   桓楚默然,正搜寻着话来劝张良,却听对方又道:“子房家中,五世相韩,如今正值乱世,子房也想为了故国拼一回。就如舅父他们,不也是为了故国而殚精竭虑吗?容子房先替故国效力,若等一日暴秦消亡,故国重生,韩君已立,子房必定不再执拗于此。”   这话合情合理,桓楚竟也被说服了,默默的点了点头。   话说到这份上,桓楚已经缴械投降了,看到天井里玩耍的两个孩子,桓楚招了招手。   莺儿就带着不疑走过来,恭敬的对桓楚行了一个礼。   拿出一个袋子,倒出两块金子,桓楚给这姐弟俩一人一块。莺儿笑嘻嘻的收下了,然后问桓楚:“我阿籍舅舅怎么样?他什么时候来瞧我?”   “他此时忙得脚不沾地,不过他让我告诉小莺儿,他说得空了就来瞧你。”灵机一动,桓楚忽然笑问道:“你若是想阿籍舅舅了,不如跟伯伯一起去会稽住下?”   不等莺儿说话,怀瑾就笑骂道:“你说不动子房,来蛊惑我女儿!”   因是带着笑容的,桓楚也没生气,只是哈哈笑起来。   怀瑾问:“阿籍忙什么呢?”   说起项羽,桓楚便是赞许:“他如今已是裨将军了。”   说着又笑起来:“你不知道阿籍有多勇猛,起事那晚,他单枪匹马连斩百人。项氏有此少主,真是……”   感叹了一回,桓楚再略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去了,如今会稽忙得不可开交,他是没有闲工夫在外面过多逗留的。   送走桓楚,怀瑾回头看着张良:“匡复韩国?你那位韩王孙呢?”   张良不是很在意,他抱起不疑,笑道:“谁知道呢,他自会来找我的。”   不等韩成来找他,陈胜就已经打下了陈郡,以国号为“张楚”称王了,同时派遣魏人周市去征服魏国旧地。   据张良透露给她的消息,周市是魏咎的人,恐怕不久之后魏咎就会过来找他了。   下邳也开始乱起来,因各地起义,盗匪横生,时不时有入城抢劫的歹人。   不过张良这座院子,倒还没有人敢过来洗劫。   某日午后,家中大门被敲开,张良正和怀瑾在堂屋下棋,是阿婉过去开的门。   一清秀女子闯进来,四处找着人,待看到张良她猛的扑过来,哭求:“求先生收留我!”   这女子有些眼熟,只是怀瑾一时想不到是在哪里见过。   “有话,好好说。”张良退了一步,不留痕迹的把衣摆从对方手里扯了出来。   这女子头发凌乱,衣服也不甚齐整,她哭道:“我主人昨日遭土匪劫杀,主母无钱办丧事,说要将我们这些奴女全部卖给炝爷。炝爷最爱虐打女奴,他府上的女奴都是活不过半年的,求求先生可怜我,帮我逃出来吧。”   啊?虐待狂啊!怀瑾啧啧两声,却看见张良深深的看着自己。她尚且没明白过来,可看到这女子的容貌,她忽然一下想起来,这是几年前黄公去姜府赴宴时陪在张良身旁的女子……她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   “帮你逃出来?你这一路跑来,不知多少双眼睛看到了,你不知道帮别人家奴隶逃跑是什么罪名吗?”怀瑾冷哼一声,面容冷峭。   “夫人,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女子伏在地上磕头,形容可怜。整个下邳,她唯一认识的贵人便是张良先生,一路问过来,好容易见到了人,就如救命稻草一般。   这个女人也可怜,怀瑾有气没处撒,只好看着张良:“人家来找你,看我做什么!”   她拂袖而去,径直回房关了门。   听到外面张良的脚步声停在了库房面前,又听着他走出去,低声和那个女子说了什么,声音又轻又温和,怀瑾忍不住更气了。   看见书架上自己给张良坐的笔袋子,她立即跑过去将里头的笔倒了出来,狠狠踩了几脚,又把那个朴实无华的笔袋子剪了个稀巴烂。   “阿母,阿父叫你!”外头是女儿在敲门,声音很不耐烦。估计是在后院玩,临时被张良叫来的。   怀瑾对着女儿也没好气:“告诉他,让他去死!”   当年那一幕简直像播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不断循环,那样香艳的场景……是张良在吻别的女子,他在和别的女子……肯定不止那一次,不然人家遭难了,为何只来寻他不寻旁人?   想到张良也曾温柔的轻噬她的脖子,抚摸过她的肌肤,甚至……怀瑾觉得自己想拿剪刀戳死张良。   半晌,张良过来敲门,她只作听不见。   一会儿,又见一根木棍从门缝中伸进来,一点一点的撬着门闩,不过短短三秒,门就被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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