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我的术式是操纵万物,并且可以对被我操纵的物体进行属性的增减。”站在红色的斗篷上,琴酒进行了术式公开:“就比如现在,我对子弹施加了‘反弹’这个属性。” “很厉害的术式,你应该是个等级不低的咒术师吧?”伊万感兴趣地问。 “我不是咒术师。”琴酒冷冷说道。 虽然拥有术式,拥有强大的咒力,但他却很排斥成为那种为了他人服务的咒术师,这与他的理念不符。 既然不承认自己是咒术师,上面自然也没有给过琴酒评级。 “琴酒为什么要将术式告诉他?”苏格兰惊讶。 “情报的公开可以增强术式的强度。”贝尔摩德说完吐槽了一句:“那家伙到底是熬夜了几天?” 现在的琴酒,绝对拥有一级咒术师的实力,往日琴酒可不会那么悠哉地为被咒力附着的物体增加属性。 苏格兰不明所以,身为普通人,面前的战斗似乎已经不是他可以接触的了,但他仍旧没有放弃。 “贝尔摩德,你带了什么武器吗?” “比如?” “杀伤性强一点的。” 贝尔摩德笑着摸出了几枚手/雷。 苏格兰挑眉,抓起手/雷却没有拉环,也没有丢给敌人,而是抛向了半空中的琴酒,“接着!” 琴酒接住手/雷,两人对视一眼,不需要多言,默契便已经让苏格兰用力一拉贝尔摩德,拉着她躲进了之前的通道。 下一秒,琴酒拉开拉环将手/雷丢向岩石巨人。 “没用的!”伊万淡然说道:“哪怕是咒力也根本无法击碎我的傀儡。” “是吗?”琴酒手指地/雷,轻笑:“尝尝看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儿吧。” “什么?”伊万茫然。 下一秒,手/雷/炸/开,先是极致的热浪,然后被施加的寒冰属性爆发,热胀冷缩之下,岩石也发生了动荡,竟然裂开了好几道口子。 伊万错愕,完全没料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但是很快的,裂开的口子开始弥合,岩石巨人并没有像琴酒想象中那样彻底分/裂碎成一地,而是再一次坚强地防守住了这一击。 岩石的再生、修复。 琴酒的脸色有些难看,伊万显然比他想象中要更难应对。 伊万也回过神来,笑看着琴酒说:“真不可思议,你竟然可以想到用那样的方法来对付我,差一点就让你得逞了。” “少开我玩笑了,你根本就有恃无恐吧。”琴酒“嘁”了一声,朝芥川龙之介勾勾手指。 “黑泽先生?” “过来。” 芥川龙之介用罗生门作为支撑,一跃落到了琴酒的飞天斗篷上。 琴酒张开手,朝芥川龙之介的身体落了下去。 芥川龙之介没有躲闪,毕竟琴酒是太宰先生的长辈,也是他尊敬、信任的长辈。 这一次添加的属性似乎过于强大了,琴酒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去吧,撕碎他。”琴酒打着哈欠,不堪疲惫地让斗篷落了地。 虽然很不想面对琴酒,但这个时候,苏格兰还是走过去扶住了他。 “琴酒,你还好吧?”苏格兰仔细观察着琴酒的状态,似乎只要有什么不对,他立刻就会抽身逃走。 “蠢货。”琴酒忍不住骂了声,又打了个哈欠。 “你……” “我要睡一会儿,记得千万别打扰我。”琴酒拉了拉对方,让他的肩膀在合适的位置,然后脑袋便靠了上去。 “睡?”苏格兰茫然不知所措,这种时候? 是的,就是这种时候。 琴酒用实际行动向他证明了这一点,他真的睡了,并且是秒睡,才说完便已经睡着了。 “喂,琴酒……” “别喊他了。”贝尔摩德在旁阻止:“是使用咒力的副作用。” “副作用?”苏格兰皱眉,问:“使用咒力会对身体造成负担?” “别人不会,但他会。” 听到贝尔摩德的回答,苏格兰瞬间想到了之前贝尔摩德所说的“先天”和“后天”,难道琴酒也是经过了组织的改造才变成超能力者的?而这就是窃取超能力的副作用?组织实在是太可怕了。 罗生门撕裂一切,岩石巨人的左臂被黑色的野兽斩断,但伊万却并不担忧。 “没用的,不管你斩断多少次,我都可以……”说到这里,伊万的表情变了。 没有再生,也没有被修复。 岩石巨人的左臂仍旧处于断裂状态,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怎么会—— 伊万看向已经睡过去的琴酒,惊讶,是他吗?刚刚他在芥川龙之介身上施加的状态是“阻断”吗? 阻断修复、阻断再生,甚至阻断了伊万对于断臂的控制。 真是了不得的咒术师啊。 伊万明白,在不能修复的情况下作战,接下来要打的就是一场硬仗了。 地下的最深处。 和芥川龙之介所想截然不同,太宰治没有被绑缚,更没有遭受酷/刑的虐/待,而是好整以暇地与对面的魔人下着一盘黑白棋。 “你似乎并不担心他们。”魔人费奥多尔笑着问:“你可能还不知道,中岛敦被我牵制住了,侦探社此刻正在遭受袭击。” “你可能也不知道,我根本就没有将敦君放在计划内。”太宰治同样笑。 “是吗?真是大胆的决定。”费奥多尔夸赞着太宰治,表情却依旧从容:“在前些年,我捡到了伊万,他正活在巨大的痛苦之中。” “听说你当时做了一件很阴损的事情。” “我切除了他大脑对于痛苦的感知。” “啧啧啧,还真是一点和人沾边的事情你都不干。”太宰治缓缓摇头。 费奥多尔看着太宰治,终于露出了一丝惊奇:“真难想象,你嘴里竟然也能说出这种话来,我还以为这都是别人用来说你的。” 两人对视一眼,接着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盘棋你要输了,太宰君。”许久后,费奥多尔先停止了笑容,正色道:“如果你输了,还记得我说过的吗?我要你心甘情愿地加入死屋之鼠。” “邀请人可没有这个邀请法。”太宰治嗤之以鼻,朝费奥多尔说道:“我也和你说了,我会让你灰溜溜地离开横滨,从此再也不敢回来。” “可是你已经要输了。” “那是因为你招式出尽,而我还没开始出招呢。”太宰治看着棋盘,问:“从苍空乐团开始,与苍之使徒进行合作,如果是你的话,根本不会将那种女人放在眼里,更不会特意帮她寻来普拉米亚。” 费奥多尔故作忧伤:“听说普拉米亚被你的人欺负得很惨。” “再来一次她就彻底废了。” “还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你的目的根本不是苍之使徒,也根本不是普拉米亚,你的目的就在乐团吧?”太宰治直视费奥多尔的眼睛,问:“你知道做什么能够同时得罪我和琴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