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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纯情狐狸俏宗主 牛尔尔 2815 2024-05-05 12:09
   “我懂了,我们招揽了许多弟子,花费也增加,但因我们增加了收弟子的名额,所以相应地需要和城池缔结盟约,多收些物产上来,而有铁印的城势必也会以弟子的名额换取物产,我们收取一部分,这样……难道是赋税?”   “你说得不错,我们须得和凡人更紧密地联结起来。而且,若有弟子上山,三年中比试未被选中,也未被藏书阁选中,便可遣回原籍,从事生产,而且在外门修行过,体质也不同于往,更能守护家乡。”   “嗯。”   “虽然我知道这举措或许不过百年,就会有些扭曲,或许会出现一些错误的事,譬如荒山宗与张弓城——”明尘沉思片刻,“但那时,后人必定有她们的办法,而我只能在我还活着的时候,竭力修正,调整,为这些事多多考虑,趁着还来得及的时候——”   霜云忽然道:“尊者……你一口气对我说了这些,我总觉得你很着急,仿佛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似的。”   明尘愣了愣,捏住了眉心:“要做的事情太多,难免急躁,改革都是这样。”   “你之前办事,不会主动与我把所有计划全说一遍的……你说太多了,”霜云瞥见明尘去摸那灯要关掉,心里忽然一动,低声道,“你刚刚分明说,趁着还来得及的时候。”   灯灭在二人之间,霜云道:“我并不在乎谁,我只想自己强大。你说的这些举措,或许和我有关,也或许无关,你知道我并不关心这些,我只是听从你的命令办事。什么事情都想问个前因后果的人,不是我。”   “回去休息吧。”明尘的声音很是疲软,仿佛刚说出口就流在地上,淅淅沥沥。   “除了我,其他人对你的尊敬,大过对锦朝的怀念。包括我在内,没有人责怪你杀了她。”   “并不是这样……”明尘在黑暗中的声音传过来,几乎是叹息,“回去吧。”   离去的霜云,紧闭的亘望厅,明尘回想着那天战斗中的所有事情。   程锦朝的那一团金色灵力在她的灵海中徜徉,那么微弱的一团却迸发出这样的生机,纠缠着她的灵力生机勃勃地活动着。   蓝色灵力伸出细弱的一枝点在金色灵力的尽头,它颤颤巍巍,却没有回应什么。   第122章 天衡篇02   从张弓城到火岩城,这条路小狗走得很是容易。   一来,她是张弓城人,又曾是天衡宗的人特别关照过的,二来,她自己有修真的禀赋,越往南,灵气愈发纯净起来,不那样杂乱的时候,身体仿佛会呼吸,自由自在无师自通地吐纳着天地灵气,灌溉肉身,叫她步伐轻快,体力增长。   过去,在神羿山中认识的人似乎都死了,因此谁也不知道这个少女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她双手仍然戴着锁链,只是另一头被切断了,晃悠悠的,仿佛两个特制的手环,颈上也有项圈,仿佛是谁家的小狗成了精,听见她的名字,都暗自摇头。   路上,有些灵气病人还是熬不住而死了的。越往南,发病的人越少,也不知道是因为灵气的缘故,还是因为那些病重到要死的人都已经死去了,剩下的都是不那么严重的人。   其实卫子秋是可以活到这时候的,她的症状并不那么严重。可是,因为她是医者,奔波忙碌,暴露在外面的杂乱灵气中不说,时常接触这些灵气病人,目睹死亡,被那些黏液污染,手中的刀常常因为被血污沾染滑脱,身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伤口,日渐侵蚀,病症就飞速加重了。   所以,她并不喜欢和张弓城人为伍,她并不知道谁接受了卫子秋的救治,如果谁被救治了,如今活着,她会忍不住怨恨的。心里那样不理智地想,叫那些病人都给卫子秋陪葬好了。   可卫子秋一定是希望病人得以痊愈的。   第一例轻症痊愈时,大家都欢呼起来,她还是没忍住挤去看了看那人,嚯?什么轻症,这也是轻症的话,卫子秋算什么呢?她就再也不去看了,心里愤恨,却只能屈就在卫子秋的医者之心,好吧,他们都治好了,卫子秋一定瞑目了。   卫子秋病情加重的时候,已经不能去为别人诊治了。这时候疯癫的她忽然意识到了她可以将目前诊治的情况,即便不是灵气病,还有些其他的病的诊治之法记录下来。   于是她躺在床上,叫小狗在旁边记录,记了满满一沓纸,就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了。   临到死,小狗问她:“你就没有只对我说的话么?全是医术,治病,灵气病,矿脉,张弓城,你想过我么?”这么问,是有些胡搅蛮缠的,因卫子秋已经说不出话了,神智也并不清醒,她这么说,不过是宣泄一些内心的不平罢了。   “山……”卫子秋说。   “好吧,神羿山,怎么了?什么病例,如何诊治,说来听听。”她一歪身子靠在墙边。   “……顶。”   “神羿山顶,我记下来了,来继续。”小狗不以为意。   平日的记录总是这样的,她怕卫子秋遗憾,于是希望尽可能用最短的句子说出最多的信息,她边像个倒豆子的,噼里啪啦地接茬,瞥着躺着那人的神情来推断自己哪个关键词猜对了,一口气写完。   “日出……”小狗的炭笔停了下来,笔尖擦在纸上的碎屑被她轻轻吹去。   “死前……想去。”   “哦。”小狗扔下炭笔,再看卫子秋,卫子秋的眼神已经变得浑浊了,好了,接下来说不出什么话了,她掖紧被子,靠在旁边蜷缩着合眼准备睡觉。   在灵石的照耀下,卫子秋的脸色忽明忽暗,半晌,吐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我尽力了。”   小狗睁开眼,再看卫子秋,对方抿着唇,因为疼痛而面色苍白,于是小狗起来端了水,一口一口润在她嘴唇上,叫卫子秋惨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三分血色。   尽力了。   小狗很明白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放弃。   她搓搓手,伸进卫子秋的被子里,尽可能地暖了暖对方的手,把自己靠过去:“睡吧,明早我一定带你看日出。”   一直以来,她嘴上天真地说自己得了灵气病,其实她和卫子秋都心知肚明地彼此撒谎。若她有病,以卫子秋对病人的态度,怎么会不来诊治她?而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卫子秋疯得歇斯底里,对这可怖的病抓不住,对那矿脉中发生的一切无能为力,好像捕风,一切都捉不住,唯一能抓住的只有她,她纵容对方把自己锁起来,囚禁着,安上一个莫名其妙的病,确凿地定在这里,告诉卫子秋,这世间是有确定的东西的。   看过日出,她扔下了板车,独自一人下了山,跟随着队伍南迁。   如果不是为了卫子秋,她可能只会单独离开。她看见第一个灵气病人得以痊愈,于是就偷偷离开了人群。   她是被囚禁惯了,又是在张弓城,因此不大懂得户籍和印信的重要性,但是她倒是也不在乎就是了。   路上还见到了一只落单的妖,从沼泽里倏地弹出来,伸着长长的舌头就要吃她,一下被一支箭射得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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