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偲年轻,哪知道这事要都平平常常去做,无聊透了。180txt.com 现在岂不是正好? 她的口鼻被故意使坏的女人捂住,呼吸彻彻底底被剥夺,只能在极其逼仄有限的范围里高频度地喘息,无声地喘息,渐澕渐的,阮听的手心被潮湿所覆盖。 吻不歇止,是单方面的索取,一下又一下,点在孔偲紧张得绷紧的面部。 阮听越发觉得有趣,用膝盖不由分说地磨开女孩并得紧紧的双腿,再站直了去轻蹭,毫无防备的刺激,孔偲脸色一白,呜咽被吞没在喉间,成了可疑的嘈杂声,引来正洗手的人动作停下回头张望…… 是真的有点站不住,钟迦双手紧紧缠住了谢迎年的腰,她将头微微往后仰,这样的身体反应压根不用演,是人的本能,妄想逃脱困境。 谢迎年腰间的衣料皱成一团,她能感受到钟迦的惊慌,无论是演的还是什么,她喜欢对方受制于自己的模样,甚至有那么几秒,她想将这个人渐渐泛起湿润的眼睛也一起蒙住。 所有所有,陷入一片茫然无助的黑暗中,她无所依靠只能依赖我。 我是她的全部——如果不是,那就自作主张成为她的全部,其他人,其他事,都可有可无。 手背贴着道具师做旧的门板,冰凉的触感沾到她的体温才慢慢有了温度,谢迎年蜷了蜷手,仿佛要握住什么似的。她低垂着眼,却还是在戏里,指节弯曲,指尖撩拨地划过钟迦的头皮。 也不知是舒服还是激颤,钟迦浑身抖了一下,后背猛地渗出汗来,被窗外的风吹过,腿脚软得不得了。 等导演喊过,钟迦还瘫软地伏在谢迎年肩头,她的背心全湿透了,站得太久,精神又专注,这会儿才细细感受到膝盖一阵阵隐隐作痛,女人平淡的声线在耳边响起:“结束了。” 脑子一片空白,钟迦愣愣地应了:“……唔,好。” 剧务在当地还算有名的菜馆订了包厢,钟迦辈分小,被起哄坐在导演旁边很不好意思,大家也只是宠她,她脸皮薄禁不住逗,笑笑也就罢了。 “回燕京还是什么?”农斯卿出席类似的场合总是一副长辈姿态,工作之余还算和蔼。 她旁边的两个座位空着的,谢迎年跟时不时过来履行经纪人职责的周淳刚才出去了。 钟迦喝了口奶啤,她这酒量就不逞强了,要是这次又喝醉,哪还有人抱着她哄? 暂时不回燕京,明天早上九点的高铁票,先到省城再转飞机,一个多小时就到晋城。 菜很丰盛,奶啤冰过的,氛围也还算好,钟迦却没多少兴致,她握着沁出水珠的铝制罐身,笑了一下:“去玩几天,放松放松。” 农斯卿:“以后是专注唱歌?” 她看着这孩子,难免想起乔映秋,说像也不像,乔映秋那破锣嗓,当年为了炒个噱头献唱某部电视剧的主题曲,调音师熬夜熬得白头发都多了几根,成品也堪称植物人苏醒的良药了。 说不像也像,母女如出一辙的深情,钟迦这副模样也不像听劝的,她早就察觉了猫腻,也只能感慨一句谢迎年害人不浅。 “嗯,还得念书,施哥说有合适的剧本也可以试试。”钟迦坐姿很端正,钱佩清教得好,她没年轻人心浮气躁的毛病,再喜欢吃什么菜也很少去动转盘。 瞟了眼谢迎年的碗,想起这人夹了几筷子就停下了,好像胃口也不好。 是因为我吗? 念头只一瞬,她妄自菲薄地觉得自己怎么配。 “好好努力,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农斯卿这一开口,也不用如何交代了,剧组的人你传我我传你,久而久之,外界也会知道举足轻重的导演应允了钟迦这层还算亲近的关系。 钟迦怔了几秒,才略有迟疑地点头:“谢谢导演。” 座位空了很久,谢迎年和周淳一直没回来。 农斯卿照旧走得早,留下年轻人闹腾,钟迦借口出去走走消消食,便起身离席了。 菜馆上了年头,吊脚楼改的,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服务员忙碌地跑上跑下,木质楼梯踩起来咯吱咯吱,虫蚁啃噬的洞没那么丑陋,像是时间的雕刻物。 腿伤了,行动不太方便,钟迦没走远,出了包厢就沿着过道慢慢走,想到尽头默默点支烟。 旁边有条河,装饰的彩灯闪烁如星,拂面的风格外凉爽。 走着走着,钟迦缓下脚步,她听力不好,只得再往前,倾耳去努力辨认,没错,是谢迎年的声音…… “上次我说了你不信,这次总该信了吧。” 钟迦对音色很敏感,她听出来另一道声音是周淳的,女经纪人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这次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