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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七杀 一天八杯水 2915 2024-05-05 11:59
   褚慈向前跨了大步,将手覆在了古槐的树干上,她眉头一皱,猛地收回了手,说道:“这不是树。”   闫小燕回头朝身后的古槐看去,站起身踉跄地退到了我身边,她抬头看向我,张了张嘴说道:“这怎么不是树了?我什么也看不出来……”她说完抬手按在了眼皮上,又说:“看得眼睛疼。”   一旁的房屋前立着的招魂幡看着只像是一般的彩旗,那面旗迎风摆动,旗面一动,面上的图腾像是变了个样。   一声尖锐刺耳的鸣铃声传入耳畔,我被震得浑身一颤,忙抬手捂住了双耳,左右看了一圈也找不到声音的源头。   褚慈回头看了一眼,像是有话要说,她看到我这模样眉头皱得更深了,急忙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我被那铃声折磨得头一阵一阵的疼,哪能听得清他说了什么,我诧异的是,褚慈和闫小燕像是完全没有被这铃声影响似的。   恍神间,我两腿一软,竟坐在了地上,同时那鸣铃声也倏然消失,静得让我以为自己失聪了。   闫小燕急忙把我扶了起来,担忧地问道:“刚刚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抬头看了看那古树,又看了看那面在空中正飘得欢的招魂幡,说道:“不知道,可能是地方对我有偏见。”   闫小燕把头转开,嘴角微微往上勾着,双眼垂下不知在看什么东西,莫名有些阴森。   我皱眉盯着看了数秒,直至她神情如常地回头看我。我觉得她不是被下了蛊,而是被下了降头。   褚慈站在树前朝我们招了招手,语气实在算不上温和:“你过来让我看看。”   我走上前去,忽然被褚慈握住了手腕,我斜着眼看她,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   褚慈另一手往后一伸便环在了我的腰上,我浑身一僵,抬手就想推开她,结果她食指和中指一并,便按在了我后腰的命门上。   我两耳嗡地一响,浑身顿时有点脱力,褚慈在我命门上一抓,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拉出我的皮肉似的,伤筋动骨一样疼。   我紧抓着褚慈的手,咬紧了牙关,过了许久那痛觉才消失。   那槐树的叶子竟哗啦地抖了一下,随即闫小燕瞪大了双眼,她说道:“这树……”   闫小燕话还没说完便住了嘴,她怔怔看着面前的槐树,微微往前挪了一步,眼里又好奇又有些胆怯。   我刚从疼痛里缓过来,反手摸在了后腰上,却是连一点伤口也摸不出来,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我的错觉。   褚慈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闫小燕仍是怔怔看着那棵树,话也不说。   我不得不拉高了声音,说:“燕子,说话。”   “哎?”闫小燕眨了眨眼,她又朝那古槐树看了一眼,说道:“刚刚褚慈姐姐在你背后揪出了一抹亡魂。”她边说边比划着,“然后那魂灵被树吞了!”   我背后什么时候钻进了个外来物,我竟然连丝毫感觉也没有,刚刚那响铃声显然有问题。   褚慈点了点头,说道:“行了,我知道了。”   我不禁看了褚慈一眼,我还半点头绪都没有,褚慈竟然说她知道了,这不是在嘲讽我么。我满脑子都是刚才那铃声还有那面招魂幡上忽变的图案,完全分不出精力去想这树究竟是怎么回事。   褚慈松开了我的手,将手掌覆在了树干上,说道:“我们晚上再过来。”   手腕被褚慈握得热热乎乎的,我鬼使神差地在那上面摸了一把,然后慌忙又把手放下了,我说道:“行。”   几个外乡人在村里人眼里就像猴子似的,引得村里人移不开视线。   闫小燕阅历浅,脸皮也比较薄,被看得耳朵都红了,她尴尬地说:“要不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坐坐?”   我点点头:“也行。”说实话,被别人像看猴一样看着,几次我都觉得自己是被关进了动物园。   褚慈没有异议,自然也跟着我们走着,可还未走远,她便猛地转头去看背后的古槐。   与此同时,我又听到了那刺耳的铃声,我往后退了几步,抬手捂住了双耳,连忙抬头朝远处那面招魂幡看去,只见幡面随风一荡如波浪一般,面上的图案果然变了。   本没有阴阳眼的我,却看到了一抹灰雾朝我袭来,那大概就是古槐和招魂幡招来的鬼物了,只是它为什么径直朝我而来?   闫小燕只是有些疑惑,像是完全没有看到那玩意。   身边两个人都靠不住,我咬破指尖,将手指指向了那抹灰雾,随即尖叫声自那灰雾而来,下一秒,眼前的亡魂便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我算是明白了,只要那铃声响起,并且招魂幡图案骤变,就会有魂魄被招来。只是我不清楚,为什么这声音只有我能听见。   褚慈沉声说道:“走!”   我们在村外闲逛了半天,夜里才回到了村子里。夜晚村里的狗狂吠不停,房屋里偶尔传出孩童的啼哭声。   那古槐树在夜里像是一只庞大的妖物,却安分得动也不动,然而安分只是表面的虚像。   褚慈转头对我说:“有一个符,能暂时让人身上带上鬼物之气,到时候如果能欺瞒过这棵树,我们就能被招进古树内。”   听了褚慈的话,我才意识到早上时她为什么会说这不是树。我按八卦布局,用八卦来辨清方向,尔后才愕然发现这树下竟然有通路,这树显然不只是一棵树,而是一扇门。   第16章 身后小鬼   褚慈以血为墨,把符文画在了我和闫小燕的掌心,她抓着我的手腕,画得极其认真,眉心微微皱着,嘴唇翕动着默念些“鬼话”。   在褚慈画完之后我便收回了手,刚想把掌心握起,就被褚慈看了一眼,那人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别把手心的符文给弄糊了。”   我垂下手拢了拢手指,却拘谨地不敢把手指屈到掌心。   闫小燕仍保持着手臂抬起的姿势,她僵着手有些紧张地说:“我们进去之后,不会就出不来了吧?”   褚慈说道:“我有办法进去,自然也有办法出来。”   我抬头看着面前那棵能遮天蔽日的巨树,努了努嘴说:“开始吧。”   奇门遁甲在古时用于排兵布阵,现在多少人将它用来推测婚恋姻缘,或是猜物寻物,未免太屈才了。现在要进这鬼树,自然要用到阵法,视己为兵,又借褚慈所画之符为辅,当为鬼兵。这样一来,才能畅通无阻地进入树内,并且不会被鬼魂所扰。   闫小燕站在树前,而我与褚慈分站两处。这夜里的风也凉不到哪去,轻轻刮在我的面上,我抬头看了一眼顶着的弯月,那月牙被云一遮,便匿了光芒。   时间分秒过去,褚慈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说道:“来了。”   我眉头一皱,将视线挪回了面前的树上,只见树枝缓缓伸展而开,犹如妖魔一般,树叶沙沙作响仿若有人在低语。   那布满了裂痕的树皮咯吱一声,像张大了血盆大口一般,将我们吞入树内。我们原本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就这样被吞掉了。如果有旁人在看,那人恐怕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了,毕竟看着三个活人凭空消失,可不是什么容易接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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