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啊呸,我忙起身,和那个女人拉开距离,这说的可是什么话嘛,我那么纯良的一个人。 回去了吧?你妈还在餐厅里呢? 让他们送她回去吧。苏牧悠悠地吞云吐雾地说到。 是不是所有的LES都要抽烟的啊?我挨着苏牧一起蹲在花坛边。 她微微皱着眉,只是沉默着不说话,我真的发现如果可以,她是不是会成天成天的不说话来着。 话说那天晚上真是收获不丰的晚上,我身上挨的那些伤也总算是值了,这个女人真下得了手啊,我觉得我大腿肯定淤青了,这段时间真是流年不利啊,胳膊上被杨贱那个贱人拧过的淤青才痊愈没多久,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我看到苏牧那个样子,突然想起大二那年看断背山的感受,本来以前也就只记得最后那个镜头,那个染血的衬衫罢了,可是知道苏牧是同性恋之后,那个电影中曾出现的好多痛苦和挣扎却老投射在她身上。 “你真的有那么爱那个叫梁娟的女人吗?”我试探地问了问。 没想到苏牧像是碰触碰到什么,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再斥责我说我多管闲事,说我八卦,她只是微微仰了仰头,吸了一口烟,那样静默着,像是在演默片,我真心觉得和这样的人呆着可真难受,她那么安静,安静地像身边其他所有事物都那么不真实,包括我自己。 “她再过几天就要结婚了。” 哦,再过几天就是五一劳动节了。 你一定很伤心。这不是废话么,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别人牵手步入婚姻殿堂,那种滋味,我也尝过的。 苏牧摇了摇头,那男人是我帮她找的,有钱有貌,也很喜欢她,她以后的日子应该也好过。 我真想骂娘啊,这个老寒冰一点都不适合演圣母的角色,她应该是女巫,女巫一下圣母会让人觉得难过。 你不会告诉我你还要去参加婚礼吧? 是的。 神经病。罗大良的婚礼我就没去。 突然苏牧的眼神聚焦在一处。 哎哟,一见来人,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啊,梁娟和一个男人正从车上款款而来,这是要干嘛啊,我看到那男人还拖着梁娟的手,当然了,人家现在是梁娟的未婚夫啊,我偷偷看了看苏牧,她居然笑了,我吓得从花坛上滑下来,这是我两个月来第一次见到她笑,可是这笑,真心比哭还难看。 苏牧,你怎么在这儿。那男人好热情地就要扑上来,我忙往后躲,那个叫梁娟的女人很快松开了和那男人牵着的手,神色有些,有些尴尬,我细细打量了那个男人,确实像苏牧说的,长得也好,看起来穿的也不错,是挺像小开的。 就见苏牧很自然地抱了抱那男人,回到,“和一个朋友聊天。” 尽管是一句客套话,但是朋友二字还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我蹭地站起来,和苏牧站在一起,我在暗示她,我是她的战友。 婚礼那天一定要来哦,本来要请你当伴娘,你就说你忙。 伴娘!!!!!! 你让人家两个真心相爱的两个人一个当你的新娘,一个当你的伴娘,你也太腹黑了,伴你妹啊伴。 她真的很忙。我路见不平一声吼道。 这位是?男人继续绅士地问到。 啊,这位是我朋友,方芳。 方小姐,你好,苏牧,就这样说定了,那天早点来啊。 一路上,那个叫梁娟的一个字都没说,那天那个梨花带雨的女人哦,就这样被别的男人牵上了车,我看到苏牧的眼神一直在目送啊目送啊,我劝她别看了,再看下去,人也在别人的怀里了。 然后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个女人也是女人,苏牧也是一个比女人还女人的女人。 “你两谁T谁P啊?”我八卦地问到,这是我刚学过的新鲜词汇。 苏牧肯定没料到我会问这么八卦没有营养的问题,难道现在不该安慰她吗?她选择无视我,然后两人开始往回走。 我还在思考那个严肃的问题,想着刚才苏牧说的朋友两个字,这个老寒冰古怪是古怪,但是心里还是和明镜似的。 正想着呢,苏牧手机响了,是短信,她竟然拿给我看。 明晚8点老地方见,叫上方芳。 啊?还要叫上我?何青霞么?我疑惑地问到。 娟子。 什么?你两老地方见,叫上我干嘛啊?这简直就是婚前赤.裸.裸的偷情啊,还老地方见,不是关键是叫上我干嘛啊?我和她又不熟?就算我再八卦,你们偷情需要一个见证人?可我直觉觉得此行凶险啊,比今晚这饭局还凶险啊。 干嘛叫上我?我问苏牧。 认识下呗估计。苏牧无所谓地说到。 那晚我和苏牧是走回去的,虽然她还是没怎么说话,但总感觉这个女人没有初次见面那样难以相处了,回到家的时候,西太后已经安然无恙地兴致勃勃地兴高采烈地坐在沙发上,干嘛呢?没有继续看潜行狙击,是不是因为她自认为的准女婿像破CO,可是我们最亲最爱的西太后在沙发上织毛衣。 “阿姨,你这是在干嘛呢?灯光这么暗,会伤眼睛的。” “我给我外孙织衣服。” 我一个没站稳,就往苏牧身上倒去了,还好苏牧闪得快,要不又得来一次亲密接触,想到那天晚上那个吻,真心有些不好意思啊,我心跳好快的。 苏牧早已经练出来了,完全不理她自己的妈在那发病,臆想症啊,比我还严重。 我趁苏牧进厨房的间隙,也溜了进去,“明晚我真的要去吗?” “以你的性格应该很想去,才对。” “是,我是挺乐意的,但是,我第六感告诉我,此行很凶险啊,我在犹豫。” “你不仅土,抠,你还迷信” 要不要这样打击人啊。 第二十二章 所以说女人的第六感真的不能小觑。 话说第二天我在下班之后纠结了三分钟,还是决定为了八卦事业而英勇献身,我真想抽自己这个乌鸦嘴,也许是来自于对LES这个世界最原始的好奇,也许是我基因里从娘胎带出来就有的八卦基因,总之,我下班之后独自上麦当劳要了一份汉堡和可乐,晚上8点准时到了梁娟和苏牧的老地方。 老地方是一个酒吧,我这个土鳖这27年从来没有出入过这样的场所,如果在90年代和太后出入歌舞厅也算的话,酒吧有个很俗的名字叫如意,真像一个风尘女子的名字,酒吧在一个繁华广场的角落,一般人并不容易找得到,酒吧的招牌也并不明显,如果不是苏牧把详细地址发给我,我也不一定找得到。 因为不是周末的关系,又或者因为酒吧地址并不当道的关系,里面的人并不多,而且和我印象中的酒吧样子也很不一样,我一直都觉得这样一个地方应该是吵杂的,堕落的,无数人在这里纸醉金迷,挥霍着他们能挥霍的一切,金钱,青春,欲.望,所有最原始的东西,而往往原始的东西都很残忍,但是这个酒吧仿佛有些不同,一进去并没有特别刺鼻的乌烟瘴气的味道,音乐也很轻,并不嘈杂,我刚一踏进去,就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