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言看着自己光鲜靓丽的一身,和头顶上那无数个耀眼的光环,扯出一丝冷笑,让时间来证明吧,反正也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事没更,多多支持^^ 39 39、第三十九章 ... 高言刚听说苗斯里换了一个家教老师的时候,丝毫不以为意,因为苗斯里换家教已经是家常便饭,她知道苗斯里是故意不好好学习的,处于叛逆期的苗斯里企图用这种方法来报复她的妈妈苗雅,苗雅越是希望她成龙成凤,她就越背道而驰,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她。 在顾格格没出现之前,苗斯里的世界很简单,单亲妈妈,素未蒙面的爸爸,还有她这个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好朋友”这个词是苗斯里冠上的,她很不喜欢这个名词,如果只是好朋友,那就意味着,她跟苗斯里之间硬生生划出一条界限,然后铺上各种绝缘体。 直到顾格格的名字频繁出现在苗斯里的口中时,才让她起了戒备之心,见到顾格格本人之后,更是警钟长鸣。 毫无疑问,顾格格绝对是苗斯里和苗雅喜欢的那种类型的人,用苗斯里的话说,她们母女俩是典型的颜控重症患者,虽然顾格格是女人,但是一点不妨碍她们的审美观,怎么会有人长了那么漂亮的一张脸,精致的就好像用计算机精确计算过一样,以至于她在KFC里第一次见到顾格格的时候,想到了“假人”这个词,这种人不用任何粉饰,就可以直接放到镁光灯下,拍摄平面广告,而她却处在最尴尬的时候,堕胎。 苗斯里从来没问过她,孩子的爸爸是谁,当苗斯里知道她怀孕时,气得恨不得一刀杀了那个男人,开始还以为苗斯里是嫉妒,后来才知道她不过痛心而已,她的好朋友被男人上了,还有了孩子,有那样的反应很正常,而不是喜欢她的表现,苗斯里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眼睛里是放光的,就好像她现在看着顾格格的样子。 那天做完引流手术后,没敢直接回家,向家里和学校都撒了谎,苗斯里帮她找了一个酒店住下来,还夸张的帮她请了一个月嫂,而苗斯里一直等到礼拜天才过来看她。 月嫂打开房门,高言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瘦高身影,脸上扬起笑,刚准备喊苗斯里,却看见她身后还站着一人,更为刺眼的是,苗斯里还牵着那人的手,就是上次带她去医院的女人,苗斯里整天挂在嘴边的家教老师,顾格格。 两人进来后,高言才看到她们的穿着。 顾格格穿着一条浅色的齐膝连衣裙,乌黑的长发垂直的落在肩上,干净纤瘦,是那种长得很美,却不张扬的女人,当然这是高言没有见识过顾格格的毒舌,才产生这样的错觉…… 而苗斯里破天荒的也穿了一条裙子,蓝白相间的短裙,似乎被她旁边的女人同化了一般,一点不像平时酷酷拽拽的样子,内敛娴静得有些诡异…… 顾格格朝高言微笑着点了一下头,便拿过苗斯里手上的夹板,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从随身包包里,拿出一支素描笔,认真的画着。 苗斯里则走到高言床边,问了这几天的情况。 高言无关紧要的说了,然后指了指沙发里的外人,口气不太好的问苗斯里:“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结果苗斯里说一句差点气死高言的话:“哦,我约了她吃饭,突然想起来你住在这附近,就顺便过来看看你。” 高言的口气更差了:“我还以为你忙,原来根本就是忘了。” 顾格格用画板挡着脸,手上没停下,听着她们的对话,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个笑。 “这两天确实比较忙。”苗斯里解释,“下个礼拜一月考,我要抓紧时间看书,我可不像你,你就算一个月不看书,都不会掉出年级前三,而我的目标是年级前十,顾格格说了,只有进了前十,她才肯给我奖励。” “等等。”高言的脸上越发匪夷所思起来,“你说你要考进年级前十?”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苗斯里自从升入高中部后,成绩从来都徘徊在班级倒十(……)。 苗斯里见她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笑话一样的表情,一下子不高兴了,高言那表情跟顾格格如出一辙,所以顾格格才答应她提出的苛刻条件,只要她考入年级前十,顾格格就用回吻来奖励她。 当然顾格格听到苗斯里提出这个条件的时候,用打量色狼一样的眼神,来来回回上上下下整整看了她五分钟,才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苗斯里,你还得寸进尺了。” 苗斯里以为她会说,我不喜欢女人,没有像你一样,喜欢和女人接吻的嗜好,结果她却说“得寸进尺”,这个词儿就有待商榷了,至少从表面上看,顾格格没有特别排斥上次被她借酒壮胆后的亲吻,而她已爱上顾格格口腔内清新甜美的味道,和吻她时那种热血澎湃的感觉,便大胆的搂着她的腰说:“你自己说的,女人跟女人上床都出不了人命,何况是接吻,只是浪费点口水而已。” 顾格格斜了她一眼:“你恶不恶?”然后竟鬼使神差的答应了,答应的理由很简单,就是她不信苗斯里真能考进年级前十,虽然苗斯里确实很努力,但是没有人的学习成绩会像坐火箭一样突飞猛进,而且苗斯里还答应她,如果没过,任她剥削摧残(……)。 苗斯里只跟高言说了一会儿话,就坐到了顾格格旁边,先看了一会儿顾格格的画,凌乱的线条,看得她眼花,她知道顾格格学得是建筑时,表示特别不理解,在她印象中搞建筑的人,都是那种穿着汗衫,带着安全帽,整日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大老爷们,当然那些是干体力活的,做脑力的也应该是那些穿得西装笔挺,带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们,而不是像顾格格这种深闺里的女人们(……),事实证明,后来她考进顾格格那个专业后,看到同班级清一色的男人和凤毛麟角的女人时,她的观点是正确的。 “你在画什么?”苗斯里问。 “图。”顾格格回答的言简意赅。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在画图。”苗斯里翻了个白眼,然后开始埋怨,“这是你的功课么?已经画了一路了,跟我说话的功夫都没有。” 顾格格总算抬了头,用特别幽怨的眼神看了苗斯里一眼:“亲爱的,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一个又一个的催命电话,我早就画好了,并且如果明天交不出作品的话,违约金是给你做一年家教费用的双倍,前提还要你能考上大学,我才能从你妈那里拿到那笔钱。” 违约金就那么多,那价值不是更高?苗斯里又看了一眼那副画,依然没看出她画的是什么,第一次感觉到她跟顾格格之间的差距,而且还不是一点点,有些酸酸的说:“你好厉害,我连看都看不懂。” 顾格格很容易在她话里听出青梅的味道,酸得牙都要掉了,脸上也是一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强颜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