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此处,若是我出不了,便找人搭救!” ☆、第三十七章 笑嫣城在公主府大院内焦急万分,一双狐媚的眼此刻却化作了绕指柔,担忧的看着里侧,向前走了几步却又退缩了回去,她想起了楚令走时候的叮嘱,那人这般匆匆跑去似对里面的情况有所认知。 究竟是谁擅闯公主府,又是什么令元楚这般担心惧怕? “罢了罢了,进去看看——”笑嫣城下定了决心,鬼使神差的也预备要走了进去一看究竟,犯不着其他人都瞧见了真相,自己一个人倒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折磨了去。她向来不是这般的人。 即使打定了主意,笑嫣城还是走的小心谨慎。幸而还是大白天,不至于像夜晚那般遮蔽了一些东西,也让人的心里平白滋生了一些异常情绪。摸着冰冷的带着些水渍的墙壁,笑嫣城走的惴惴不安。 好不容易拐到了长长的亭廊之上,望着下边小湖倒影竟然越发的惊慌起来,头也分外的疼痛。那日曾见有人从这水中跃起,浑身湿透,水滴答滴答的从她身上落下,凄迷的眼睛紧紧盯着自己…… 是梦吗,可为何那般真实;是现实吗,可为何那般梦幻…… 笑嫣城闭上眼,甩了甩头,将脑袋里一些列乱七八糟的冒出来的想法一扫而去,再睁开眼时,却大吃一惊,倒抽了一口凉气…… “啊——” 楚令蹙着眉头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心想为何这里竟没一个人。正在此时,稍远处又传来笑嫣城凄厉的叫声,这叫楚令不得不动容。心道,糟糕。便拔腿疯了似的朝叫声处跑去。 到了那处,除了平静的湖水外再无其他,楚令伏在栏杆上,一脸黯然神色。先是不见了元楚和元夕,再是不见了笑嫣城,余下呢,还能不见了谁? 捏成拳头的手重重砸在护栏上,被木刺扎破了手背,却浑然不觉。楚令只觉得自己怎会这般没用,任由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消失在眼前,自己却全然不知道应该从何下手,到何处去找她们…… 望着湖面自己的倒影,不知道从哪里落下来的花瓣落下,晕开了一层水波,将她的影子打碎,分辨不出脸面来。 楚令睨着那花瓣许久,猛然间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转身朝着后院厢房跑去。 花慕容……离开的时候还有花慕容在此处……找到他或许一切都可以明了! 楚令疯狂的跑着,耳边的风呼啸而过,手背的鲜血并未止住,但她也顾不得这细碎的小事。冲开厢房门,果然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窝在角落,举着刀剑对着自己,眼里都是警惕紧张。 “花公子,是我。”楚令此刻倒也平静了下来,见花慕容在此,心也就稍稍安静了一些。 花慕容惊慌的眼睛里现出一丝的平静,但手仍旧握着一长剑指着朝着自己走来的楚令,他的额角有着些淤青痕迹,手有些颤抖。 “你真的是楚令?”他问。 “真的是我。”楚令答,不明白为何他会如此想问,莫不成还会有另外一个楚令不成? “可你穿的如此……你是女人?!”花慕容从头到脚打量对方,最后得出一个令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结论。 楚令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束,无奈道:“只是换了装束罢了,”她不打算继续解释自己性别问题,毕竟若透露了,可能多有不便,继续道,“这里发生了何事,为何公主和大管家都不见了,连刚回来的元楚也在一瞬间便消失了?” “我也不知道……”花慕容松了一口气,放下剑,但依旧将剑捏在手里,喃喃道,“你走后,便来了一群人,我在门缝里瞧了清楚,那群人都蒙着脸,但眼神可是凶的很,为首一人进来便和那什么公主对峙,公主不从便被抓了去……” “你可听见他们说什么了?“ “什么哀牢宝物……”花慕容仔细回忆着,“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果然如此…… 楚令低着头,看着地面,心里记挂着元夕。 “可为何连刚进来的元楚都不见了?”楚令又问。 “啊?”花慕容一听,又举起了剑,指着四周。“我就觉得这周围怪怪的,肯定有不干不净的东西!” 楚令蹙眉,摇了摇头,要说不干不净的东西,有什么能比自己可以活上上千年,看尽物是人非来的怪异? 想及至此,楚令转身便要离开,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找寻那人去处,否则自己是寝食难安了。问题是,何处寻,向谁寻,一点头绪也无…… “你去哪里?”花慕容问 “我也不知……”楚令如实答。寻人这种事情,肯定是要人多才好办,如今问题是,那伙人是谁,为何要抓元夕……如果是为了所谓的哀牢宝物,这倒大有可能。因为元夕是和柳夜最为亲密的人之一,若是被有心人发现当年驸马的真实身份,那末,为了哀牢宝物,抓了如今的落魄公主也是入情入理。 “去官府罢……”楚令思索了半天,才得出如此结论。元夕好歹也是新朝粉饰太平的棋子,想必报送官府也能引起足够的重视。多些人寻找也就多谢把握,无论如何,目前找到人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去官府?”花慕容一想到自己那些事儿不由的心里哆嗦,“那还是您自个儿去吧,我呆这里挺好,挺好的。” 楚令一见他这模样便知道他心里是畏惧了,也难怪他是小贼一名,若是见了官府岂不是自投罗网?但这里怎么说还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那你就呆在此处,若是晚上出现了不干不净的东西……”她故意将话托的老长,果见后者变了脸色,“总之,明天这里又少你一个人不少,多你一个人不多,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花慕容这下是心惊肉跳到不行,心道楚令说的也是道理,便匆匆慢慢随着她跑了出去,“等——等等我!” 楚令到了州府前,对着装饰的奢华非常的官邸大门蹙了蹙眉头,她从来便是来去自如的人物,如今倒卷入了这些个是是非非之中,实在可笑。但如今也顾不得许多,找到自己要的人,看着她们平安即好。想及至此,侧目看了看花慕容,见他还躲在稍远处,一付战战噤噤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可笑。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花慕容见楚令如此,又偷偷看了看衙府周遭,并未见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才壮着胆子上前,听楚令话语。 “你力气大,替我敲敲喊冤鼓。”楚令指着台阶上一口红色大鼓道。 “这——”花慕容有些迟疑。 “去敲吧。” “那好吧。”花慕容咬了咬牙道,上前挽起袖口,拿出鼓槌,使劲的往上敲了敲。 门口衙役见有人来敲鼓,便派了一人收住楚令和花慕容,问清了缘由,又匆匆派一人跑了进去禀报。 楚令和花慕容等在门口,花慕容紧张的朝里侧去看,只见这官邸大道平整气派,里间屋子更是高挺庞大,不免感叹:“果然当官的就是不一般,连门口的石狮子都分外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