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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舜华 四非 2816 2024-05-05 11:43
   分桃不分床的七十二种技巧——图解。   作者有话要说:有种逼良为娼的感觉,小岳上贼船了……   19、第十八章   从混沌灰黑的梦境中挣扎着清醒过来,深棕色的瞳仁里随即映入一片绯色。   轻纱如烟,被满室烛火熏红,连同,那跪坐在床上妩媚入骨的女孩儿。   “……你?”想撑起身子坐起来,却感到全身软绵无力,手脚处的关节像被打碎般剧烈疼痛。   馥郁的香气攫取了呼吸,几欲窒息。   “咳咳……”她痛苦得皱起双眉,心肺纠结,五脏翻腾。   “小师傅,你的伤还没全好,别勉强起来。”少女的声音柔软甜润,轻轻绵绵地绕进耳中。   她霎时瞪大凌厉的鹰目,眸中杀机乍现,视线森冷地落在少女的脸上,反复仔细地审视。   不是她,只是声音语调相似。   冷静的判断过后,她闭了闭眼,缓慢地开口,牵扯得喉咙一阵涩痛:“这里是哪里,你是谁,为何……不穿衣服?”   最后那个问题直让那女子笑得喘不过气来。   “有位公子曾作诗云:莺歌燕舞闲月光,醉生梦死枕轩窗,温香暖衾长宵短,日上三竿起梳妆。我这儿啊,可是个逍遥快活的地方,保管小师傅你来了,就不想再走了。”少女靠了过去,玉璧一般净洁的身子蛇一样柔滑,秋水明眸半含笑意,芙蓉帐内春色旖旎。   她急了,忙要将那少女推开,手掌才触及那温凉的娇躯,心脏便不受控制地狂跳,一身冷汗。   “我叫珏露,大家都唤我露儿,小师傅呢?”   “……安平。”   少女白玉般的手指正灵巧地解着她的衣衫,慌乱推拒间,竟发现身上穿的已不是原来的灰白道袍,心底不禁一阵惊诧。   “小师傅的那件破布衫又是雨水又是血的,早在上药的时候就扔掉了。”珏露将手探进她衣襟内,手指抚摸到粗糙的纱布,嬉笑着缓缓下滑。   “是你救了我?”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沉重,不正常的燥热从心底蔓延至四肢,火烧般滚烫煎熬。   “嘻嘻,露儿对小师傅有救命之恩,小师傅要怎么谢露儿呐?”珏露凑到那裸(咳咳)露的香肩上轻咬一口,安平顿时全身一颤,几乎呻吟出声。   再怎么迟钝也该觉察到事态严重,那样的挑(咳咳)逗与诱惑,绝对是蓄谋已久,精心策划。   “你……对我下药!”不是疑问也非试探,而是咬牙切齿的指责,“你救了我,我感激不尽,但此等作为……简直不知羞耻!”   珏露越是被她瞪视越是笑得花枝乱颤,末了,贝齿轻咬着红润的下唇,装出含羞答答的模样道:“怪露儿疏忽,没猜着小师傅喜爱矜持样儿的,也是,念经礼佛的人不似那等凡夫俗子,要求自然也与别不同。”   “既然……知道我乃出家人,缘何还要这样……你、你……”声音已是干涩嘶哑,平日沉静无波的双眸早氤氲开一片柔亮水光,迷离茫然。   “嘻嘻,唤我露儿便可。”   锦衣缎裙在那双纤弱无骨的玉手拉扯之下一寸寸褪落,泛着健康色泽的麦色肌肤到处是伤。珏露浅笑着触摸那些干净的纱布,从清洗到上药,最后是包扎,每一个步骤都细致入微,说不定她要比身躯的主人还更了解这身躯。   灯火跳跃,明灭之间,少女隐藏在阴影里的笑容模糊而朦胧。空气里浮动着馥郁馨香,浓重得几乎无法呼息,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却被一抹温凉水润的柔软覆上,深深浅浅地轻印,细细碎碎地舔咬,雾里梦里,迷醉迷惑。   “小师傅莫要急,乱动的话伤口会迸裂哦。”缠满纱布的身躯陷在松软的床褥里痛苦难耐地扭动着,滑至腰身的衣衫被翻压得皱褶凌乱。   “嘻嘻,小师傅你五根不净哦,还俗算了。尘世间酒色财气,乱花迷眼,何等快活,何苦与青灯作伴,虚耗光阴?”甜软的声音婉约缠绵,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情迷意乱间,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下床单,恍惚中低喃了一声,却是连自己都听不分明。   “……舟槿。”   珏露却是见到了她张合的嘴型,微愣一下,埋头在她耳边笑语:“小师傅莫不是一直偷偷念想着我们的庄主?”   细长的眼眸略略睁开,棕色的双瞳空茫迷乱,她侧过脸,主动地吻上少女,唇舌交缠。   轻微的惊讶过后便是热烈的回应,珏露感到那个小尼姑开始化被动为主动,火热的嘴唇滑过耳根,细细密密地在肌肤上留下一连串碎吻。   “呵呵,我一提到她你就变了个人似的,果然……啊,啊呀,小师傅?”原本极富挑(咳咳)逗的舔咬竟突然变相,白森森的牙齿毫不留情地陷进颈部细嫩的皮肉中,鲜血渗透而出,蜿蜒流下。   “你疯了……不……不!”此时此刻,珏露才真切地感受到对方的杀意,心底顿时泛起冰冷的恐惧,惊慌地推扯、挣扎、哭喊,直至狂乱地撕抓着对方的身体,前所未有的绝望。   纱布渗出狰狞的猩红,却比不过颈项处大片绽放的血花,利齿死死地咬紧了致命部位不放,似用尽了这一生所有的力气。   原来那把声音即使在惨叫的时候依旧甜软动听,妙不可言。   珏露似乎听到了一声怪异的低笑,与此同时,她感到安平的胸膛轻轻地震动了一下。   是她在笑……?   这个疑问,成为珏露这一生的不解之谜。   安平筋疲力尽地松开口,全身上下浸满汗水,腥咸的血液几次呛进喉咙,差点窒息。   “你说得对……我满脑子都是舟槿那妖女,想她想得要死呢!”扭曲的脸孔,嗜血的表情,不像慈悲为怀的出家人,反倒似勾魂索命的厉鬼。   空气中的浓香被血的腥味冲淡不少,然诱惑与死亡交织的怪异气息,更让人不堪忍受。安平艰难地爬到床沿,拼命干呕着,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进食,胃里空荡荡的什么也吐不出来。   虚软地伏在床上,微微瞌上双眼不去看身旁的尸体,拼了命地在脑中搜寻常年吟诵的经文,但心绪却乱如散沙,药力未散,情(咳咳)欲难消,被珏露撩拨过的身体食髓知味,渴求抚(咳咳)慰,却不得解脱。   房门蓦然被人从外面踢开,并伴随着几声惊叫和呼喊:“啊呀!露儿她……”   安平勉强睁开双眸,恍惚中只能看见被烛火熏红的纱帐犹如漫天落霞。   一个沉稳的脚步声正慢慢靠近,带着风的清冷。   “解药。”言简意赅的命令,来人只是淡淡地往床上扫了一眼,黑眸闪过惊诧之色,却又立刻恢复淡漠平静。   “呃,但钱姑娘吩咐过……”老鸨用丝绢捂着口鼻,脸色已然煞白。   “舟槿已经将美人楼交给我打理,我只问你一句,认不认我这新主子?”淡然的语调毫无起伏,却是不怒自威,教人心生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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