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白仍旧低着头,不去看她。 女孩子的直觉,从来都是敏锐而准确的。 秦风停止了大笑,双眼蓄满了泪水。 “……那又怎么样?即使……真的……我真的喜欢上夏月朗了又怎么样……”秦风翻过了身,像小孩子发脾气般用被子蒙住了头,“反正她已经是你的了。” 关月白震惊了有半刻钟,猜测是一回事,知道了答案又是另一回事,她思维混乱地坐在那里,久久无法恢复平静。 秦风蜷缩在被子里,无声地笑着,笑得泪流满面。 “傻瓜,都是一群傻瓜……” 作者有话要说:广西五十大庆啊……忙死了忙死了忙死了……不过还是要祝福一下广西以后继续蓬勃的发展滴~ 我还是不忍心让秦风挂掉,只是,我越来越不理解她了……郁闷啊…… 话说我翻翻第一卷发现,之前的文风还是比较轻松的说,怎么越写越有悲情的倾向……思考ing…… 第十四章爱人的任性 听到门锁被拧开的声音时,夏月朗刚好从浴室里走出。她甩了甩还滴着水珠的头发,靠在门边,等待着疲惫的佳人走进来。 关月白才推开家门,便毫无预警地对上了一双深邃乌漆的眸子。 “被护士扫地出门?”夏月朗似笑非笑地倚在门边,宽大的浴衣穿在纤细的身上,别有一种撩人的诱惑。 关月白定力过人,无视眼前的万种风情。她绕过夏月朗的身侧,直接摔进软绵绵的沙发里。 “回来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一声?”关月白没有看她,疲倦地靠着沙发眯起双眼。 夏月朗并不答话,只是定定地注视了她好一会儿,最后不满地轻哼了声,径自走回房间。 等不到回答的关月白终于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大厅里已经没了夏月朗的人影。她叹了口气,走进房里。 夏月朗躺在床上,耳朵带着耳机,劲爆的音乐大得连站在门边的自己都能听见。关月白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摘掉了她的耳机。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把耳机开得那么大声,会把耳膜震伤的!” 夏月朗重重地“哼”了声,翻过身去不理会关月白。 “你……”关月白被她的孩子气行为弄得哭笑不得,她想了一下,把耳机扔到一边后也跟着爬了上床。 夏月朗把被子裹得紧紧的,把自己深深地包进里面,活像一快虎皮蛋糕。关月白用手指戳了戳被子,无奈地道:“大小姐,你发什么脾气啊,该生气的是我才对吧。” “那你就生气啊,我又没有阻止你。”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出来,有点含糊不清。关月白的眼睛弯了起来,总觉得这样子的夏月朗实在可爱。 已经有多少年了,夏月朗都没有对自己这样发过脾气了,太过淡漠冷静的她,即使在很亲近时,也感到有种淡淡的疏离,只有像现在这样孩子气地胡闹,才化去了彼此间的距离。 关月白张开双臂连同被子一起把夏月朗揽在了胸前,即使隔着被子,她也能够清楚地闻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沐浴露的味道。关月白只觉得全身一下子躁热起来。 “月朗,不要生气了,我们来做点可以增进感情的事吧。”关月白把头拱进被子里,吻了吻对方冰凉的耳朵。 夏月朗低呜了一声,试图把自己埋得更深,但关月白已经瞅准了一个空隙,机不可失地钻了进去。 “你没有洗澡不可以碰我!” “早就洗过了,要不我脱了衣服让你检查?” “那是我的被子不准你进来!” “你的意思是不要被子,只需要我的温暖?太好了,我正有此意。” 薄薄的被子下面一阵激烈的翻动,尖叫声和笑骂声过后,是难得的安静,接着又是一阵涌动,被子不知道被谁掀翻开来,掉了大半在地。 “你已经不爱我了,不许碰我!”夏月朗改抱着枕头,斜趴在床的一侧,气势汹汹地瞪着床那边的人。 “是哪个混蛋这样说的?我一直都很爱你啊。”关月白在经过一场“厮斗”后早已衣衫不整,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着迷地盯着对面衣带半宽的小美人。 夏月朗委屈地瞪着一双湿润的眼睛,用手指了指自己还隐隐作痛的脸颊:“你凶我!还打我!” 关月白这才留意到夏月朗雪白的脸上留下的红肿痕迹,顿时心疼如绞。那时候自己真的发昏了,不然怎么那么的用力呢?真是该死!她懊悔地伸出手去想触碰那道红痕,夏月朗却别开了脸不让她碰。 “我帮你冰敷一下。”关月白说着就要下床。 夏月朗见她要走,急得大叫:“你下去了就别再上来!” 关月白顿时不敢动弹。 “……已经冰敷过了,等到你回来再敷?早破相啦!”夏月朗气呼呼地道。 ……没那么夸张吧?关月白擦了擦满头冷汗,还是非常心疼地问道:“那现在还痛吗?” “你说呢?”夏月朗冷冷地顶了句。 关月白突然痞痞地笑道:“让姐姐帮你吹吹?”说完就扑了过去。 夏月朗大叫着左闪右避,两个人又在床上扑腾了起来。 “这圈绷带是怎么回事?”关月白惊愕地把夏月朗牢牢地压在身下,指着她右臂上的包扎,严肃地询问。 夏月朗“哈”了一声,赌气地别过头去:“我以为你都看不到哦。” 关月白温柔地扳过她尖细的下巴,无可奈何地叹气。 “不是说了玩那种游戏很危险的吗,受伤了会痛的。”关月白正了正神色接着说,“不要再去了,好不好?” 夏月朗仍在赌气中,冷冷地回了句:“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反正又不是你痛。” “是我痛!”关月白用手捂着左胸,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是真的痛,很痛,痛得要死呢。” 夏月朗别过了头去,两只耳朵迅速地染上了浓重的红色。关月白凑了上去,轻咬了一下她粉红的耳垂。 夏月朗倒抽了口气,嗔怪地瞪了一眼关月白,终究没有再躲开。关月白大喜,试探着再咬一口,再一口,再…… “关月白!”夏月朗羞愤地低喊了一声,往旁边躲去,“你想吃人肉啊!” 发现到恋人像只被激怒的小猫一样竖起了全身的毛,关月白连忙露出温柔的笑容软语安抚道:“小朗很甜哦,甜蜜蜜的。我真的很想吃下肚子呢。” 夏月朗的双眼顿时亮得清澈,她满脸新奇地注视着关月白,像个天真的孩子一样笑道:“小朗?从来没有人这样叫我哦……” 关月白忍不住又在她雪白的颈项上轻咬了一口,换来了恋人抗议的低叫。 “这样叫你还满贴切的,你的本性就是一大尾巴狼嘛。”关月白把头埋到了夏月朗的发间,愉快的笑道。 夏月朗用手摸了摸被爱人啃了一口到现在还微微发痒的颈项,不服气地轻哼:“到底谁才是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