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言,为何他们都要对我如此呢,闹得我更加有些不舍,真的很想留在这里了,只是那个人呢,那个人该怎么对待?我可是亲口答应陪她一辈子的,何况现在我还知道,她自小便是一个缺乏关爱的孩子,或许现在的她更是一个非常缺乏安全感的人,要不然她为何不愿意回答我问她的那个问题?晚膳,食之无味,最后都变成我和那位老伯伯聊天说话了,直到时辰不早了,他方才离开了我的屋子。过后,便有人过来服侍我梳洗,闹得我总以为有些地方不对了,怎么都觉得我成了客人一般,又或是我成了“贵人”呢。 我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只是我总无法入睡,闭上眼睛脑中回想的便是那张熟悉不过脸蛋,有微笑之颜,有发怒之色,有春风满面之时,亦有梨花带雨之刻。我真的很想她了,才两天不见,我便是如此思念了,记得在日月国时,即使我多日不见她一面,我也没有这么想念过,只因为我知道只要我想,我便可以见着她,然而我回到这里了,想见她却是多么的遥远,何况现在我还并不确定,当我再回到她身边时,她又会怎样对待我,是不是气恼了,再也不让我出现在她眼前了。我就这样想着种种会出现的可能性,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入眠了,只是我却感觉到我的灵魂飞了起来,我似乎回到了日月国的皇宫中…… 我眼前的景象好模糊,似乎有些陌生,可是却又很熟悉。我使劲地揉眼睛,直到我觉得眼前明晰起来,能分辨事物,然而还是在夜里,但有月亮高挂在空中,眼前的景象我还是分辨出来了,不正是御泉池边么?我转头看向池边的宫邸,屋里竟还亮着灯,难道女魔头还没睡?我一阵惊喜,急忙就往那宫邸奔去,门不推自开,闹得我还觉得惊诧不已了好一会,我抬脚就进了门,来到了女魔头的寝宫中,看到她正背对着我坐在桌旁看着什么。我慢慢走过去,柔声喊:“舞儿,你还没歇息啊?” 然而,她却不应我,也不转身,只看着手中的锦盒发呆。我定睛一看,那锦盒里不就是装有我那一纸誓书的么?她这是要做什么呢?我好奇地很,急忙坐到她对面,问道:“舞儿,你盯着她看做什么,莺歌都起过誓了,定是作数的。” 她依然不理我,也不抬头。我急了,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轻拍她的肩膀,继续道:“舞儿,莫要看了,我扶你歇息去。” 她依然是没知觉,我这才发现她好像看不到我,否则我握着她的手时,她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我一下子便失去了头绪,心想:难道我不在这个世界了么?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她却一个人喃喃自语起来,“你若要走,何不光明正大,既然能干净利落而来,却要偷偷摸摸而去,算什么!” “舞儿,我没想离开你,我就是回去了结一些事,然后我才能安安心心地守在你身边啊。”我急促地解释道。 然而她依然是没做任何反应,仍然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那个锦盒,“你既然还恋着那人,又何必告诉舞儿你是真心要留在舞儿身边,你让舞儿如何相信你……”她突然趴到桌上,轻轻地啜泣起来,身体还在轻颤,那模样让人看着好是怜惜,然而我却不能安慰她,尽管我近在她身旁,可是对于她却如空气,被无视在一旁。 我轻抚着她的背,无论她有没有感知到我的存在,我都想能好好安抚她。她仍然还在哭,口中不时还会嘤咛几句,“世上没一个人待舞儿是真心,爹爹不可信,额娘不要我,妹妹不亲我,就连那个人也是哄我……” “我只信任自己,唯有自己才是可以掌控的,那些辜负舞儿的人,舞儿绝不绕过。” “我谁都不要,我不要和谁亲近,都是虚假的,一切都是虚假的,无论伪装得如何好,最终也还是伪装的……” …… 我看到她的身体颤动地越来越厉害,而我也早已是泪流满面,只是无论我说什么、或者做什么,都是无益,我依然还如空气般呆在她身旁。突然,她猛地抬起头来,打开那个锦盒,然后取出那一纸誓书,就要准备将之撕毁,我连忙就去阻拦,欲要从她手中夺过,大喊着:“舞儿,不要……” “莺歌,你怎么了?做噩梦了?怎么哭了?”耳边有柔和的声音传来,很熟悉,很熟悉,我猛地睁开眼,一把就抱住那人,颤声喊着:“婧儿,婧儿……”我不停地呢喃,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原来那是一个梦,可是为何却又那么真实,为何舞儿想要毁掉那封誓言书?为何她会那么不信任我,我可是留了书信告诉她我会届时便归的。 我抱着婧儿,直到我放松了心情,方才放开了她。我惊奇地看着她,问:“婧儿,你怎么跑来了,好晚了呢!” “莺歌,我想和你睡一起,可是娘亲硬是不许,我就只好等到三更才偷偷过来的。”她躺到我怀中,显得很乖顺地睡在我身旁。 “婧儿,那我刚才有把你吓着么?”我真的有些担心我刚才那最后一声喊叫,把她给惊到了。 “莺歌,你刚刚是梦到了那个坏女皇吗?”她再窝进我怀里一些,一手环在我的腰间,将我抱得死紧。 “婧儿,我……”我又无话了,为何她们都那么聪明呢,老是一语中的的。 “我就知道你定是念她入梦了,莺歌,你变了,你以前可是说过一辈子都要守着婧儿的。”她带些撒娇地道,竟然还掺着哭腔。 “婧儿,对不起,以前的事情,我全记不起来了。”我只能这样回答她,别无它法。 “婧儿不怪你的,只是有些事情本来就很无奈,就如嫣儿姐姐决定的事情,爹爹和娘亲都是没话说的。”忽然间,她的语气却变了一个样,似乎像个小大人,听起来并非那么稚气。 “我明白的,毕竟公主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我附和她的意思。 “莺歌,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呢。”她似乎急了,还有些恼呢。 “那是怎么了?”我连忙就问。 “莺歌,你莫要恨嫣儿姐姐,关键就是那个日月国的女皇太坏了,否则嫣儿姐姐也不会答应让你留在那边,作为质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看不到留言,不能回复,小墨就在这谢谢大家的花花哦~~ 40 40、第三十九回 ... “啊??”我一惊,质子?我正想问个明白时,她却突然打住了口不说话了,又是挤进我怀中,头窝在我的肩窝处,手圈在我腰间,将我抱得更紧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问她:“婧儿,你刚才所说可是属实?”其实我刚一想想,也不是没这可能,皇家人不都是很在乎利益的么,只是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公主怎么会这样做,何况我还只是一个小人物呢。 她不言语,就很乖顺地窝在我的怀中,过了好大半天,才低声呢喃一句,“莺歌,我乏了,我们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