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颜冰的嗓子和唱歌的技巧都很好,就算是吼也吼出了和岳山不一样的水平,最重要的是,他能带上感情,并且将之渲染出来,这种唱歌水平已经超脱了业余水平。 许清若有所思的偷偷的看了颜冰一眼,然后迅速的移开视线,她不想让颜冰发现她的打量。 一个人若受长久的将实现放在一个人身上,那么那个人就很容易发觉这种打量性质的视线。 许清对于唱歌是热爱的,但是却是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锻炼,不过天赋异禀,即使在技巧上不如别人,唱歌虽然唱的不是最好的,却是让人喜欢,让人觉得好听,听了有感觉。 许清喜欢唱歌,却不是对音乐多热爱啊,有天赋那种,只是单纯喜欢唱而已,或许只有唱歌时,她才是一个完整的,有激烈情绪的人,酣畅淋漓歌唱的感觉能使她沉迷,但若是让她当一个原创乐音人她也做不到,不仅是乐理知识的匮乏,也是感情的匮乏。 从她的眼光看,颜冰和她相似又不同的很,相似点在于,颜冰很爱也很尊重唱歌这件事,不同点在于,颜冰是一个有自己的“音乐”的人,和许清只能唱别人的歌是不同的。前者是将自己的感情赋予,后者是将感情抽取。 对于同样爱唱歌的人,许清也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这个人还是她以后的同桌…… 颜冰唱完后,陆陆续续有人去岳山面前“考试”,但是却没几个成功了,于是只好回来接着练。 比起前几天的练习,如今简直太人道了! 许清仔细的将歌曲在心里过了一遍,将自己不能掌握的细节练习了几遍,觉得可以了就到了岳山的面前。 岳山一瞧,感觉很眼熟。 许清给岳山的印象还是挺深的,不仅是第一天的频频意外,接下来几天也是,时刻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但却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哭的女生。虽然看起来那么脆弱娇弱,但却成了最能忍耐的一个。 女生据说是水做的,流泪是件很简单的事情,男人可以忍,但男人是泥土捏的,和女人能比吗? 女人的泪水虽多,但文艺一些来说,那就是,女人每一滴泪,其实都是用情至深。 咳咳,言归正传,反正岳山觉得,这个女生倒是一个真正有趣的人。 第19章 情商的优越 第十九章 许清没有站着,而是盘腿坐下。 这个姿势其实对唱歌来说是不好的,会提不起气,这就处在劣势。 许清闭上眼睛,不去管身在何地,开始唱出了第一个音符,接着便是很流畅的将一首歌唱完。 军中绿花许清唱的和岳山的是有区别的,虽然岳山的吼唱式很有味道,但是身为女人,许清的曲调多了一份柔情,饶是岳山想挑刺,也只能转而赞许清唱的好。 接下来是国歌,这首歌从小学唱到如今,再小的孩子都对这首歌不陌生,可是要真能唱的好,却也不容易。 许清有些气息不稳,但还是把这首歌用丰富的感情唱完了,许清喘着气盯着岳山,岳山一乐,挥挥手,“算你过了。” 许清顿时全身放松,随意找了一块空旷的草地,席地而睡。 耳边还传来一阵阵或大或小的歌声,温暖的阳光均匀的撒在身上,身下的草地还算绵软,疲惫的身体在此刻得到了最大限度的放松。 这一放松,睡意就袭来了,左右时间还早,她就睡一会儿好了。 直到又在刺鼻的消毒水的气味中转醒,许清才发现自己身处何地。 怎么又到了医务室? “你醒了?” “yolanda?”许清下意识的,叫出了这个名字。 yolanda穿了一条白色的长裙,一双白色的手套,脖子上挂着一条项链,项链上的珍珠也是珠圆玉润,晶莹剔透的,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这样的yolanda就像一个公主一样,高贵优雅。 “饿了吗?”yolanda温声询问。 许清扶了扶额头,“饿了……我现在是怎么回事?”头疼的厉害。 “你别做起来,先休息一会儿,一会儿饭菜就来了。”yolanda将许清重新按回了床上,盖好了被子,然后解释道,“医生说你是消耗过度了,要多进补,而且暂时不能进行强度练习,现在在打着吊瓶。” “消耗过度?”许清明了,应该是军训的缘故,太大强度的练习,她的身体根本受不了。 “要我帮你按摩吗?”yolanda笑容温柔的询问,一般人在这样的笑容下,根本做不到拒绝。 yolanda的手已经搁在许清的脚上,许清一缩,摇摇头,“不用!” 她想起了上次涂药膏的事情,太羞耻了!现在她根本没有办法对yolanda的触碰淡然处之。 停在半空的手被yolanda收回,笑容没有一丝变化,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yolanda起身开门,不出所料,敲门的正是易杨,手上还提着一个保温箱。 保温箱很大,当yolanda将菜都摆出来的时候,许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三素,两荤,一汤,还飘着热气,看起来非常有食欲。 病人理应吃清淡的,但是那飘着浓郁香气的鸡汤,那酸辣鱼,那酱味鸭舌,一点也看不出清淡好吗?虽然,这些都是许清爱吃的荤菜。 许清喜欢吃这些,连许蕙都是不知道的,因为许清才别人面前从来就不挑食,放什么菜在面前她就吃什么,不说讨厌也不说喜欢,而温柔,恰好就是那别人之外的人,也是唯一清楚知道许清喜欢的人。 许清面无表情的看着yolanda,仔细的盯着她的脸,直要将那张脸皮的一丝褶皱也不放过。 她怎么会相信,这些相似会仅仅是巧合,如果是茶香,她可以否认,爱喝茶的高雅人多了去了,恰好相同口味的也不足为奇,但是这次呢? 这些都是许清爱吃的菜,没有一丝不妥,说是巧合,她不信! “怎么看着我发呆?”yolanda摸了摸脸,笑道。 许清低头,一声不吭的吃了整整三碗饭,直到yolanda劝说吃多了会撑的难受,这才停止了进食。 一只手吃饭不方便,但是许清不愿意比人喂饭,这种事情太羞耻了,但是坚持自己吃饭的后果就是,饭粒汤汁弄的哪里都是,一片凌乱。 许清见药水已经滴完,在换药水的时候知道了可以走了,没有和yolanda说一句话,一个人就离开了,yolanda看着许清跑着离开的背影,眼中充盈着担忧。 易杨从门外走进来,见一片的狼藉,嘴角一抽,忙开始收拾了起来。 他可不敢让yolanda自己收拾,这个人洁癖起来像个神经病一样,手上的白手套若是沾了一丝的脏污,也能立刻将价值不菲的手套扔了。 “她好像发觉了什么?”yolanda皱眉,刚从许清明显不对劲,像是,发现了什么,就像是那天晚上,敏锐的让yolanda既愉悦又有些捉不到头脑。 易杨闻言,翻了个白眼,“你是有多大信心就确定仅隔三年她就认不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