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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gl城破时我在卖菜 地上有烟花 3080 2024-05-05 11:19
   客人喝醉了,主人也喝醉了,开始胡言乱语:   “不知道那个女孩子的手有多漂亮。”   “看来太子丹是真心要招揽荆轲,哈哈。梁大人,你可愿做回太子丹,招揽人才啊?”   那些人聊着聊着,起了剁掉一个女孩子的手,呈给一个客人的想法。他们做这个不为了别的,就为了重现一下那个故事。   大家刚一做完这个决定,就有人盯上了低着头的阿素:   “那位抱着锦瑟的姑娘,呵呵,手可真漂亮啊!”   阿素猛然地抬起头,面无血色。   这晚花望住在房里,被外面的哭泣声吵得睡不着。   她推开门,看见海棠红正抱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姑娘。花望仔细一瞧,发现姑娘的手不见了,身上染着的全是血。   那些人禁止阿素去医治,把她留在房里,就这样看着她流血的样子,看了很久。   “阿素,阿素......”海棠红紧紧抱着那个人,哭泣的声音听得花望心烦。   花望看着远处:“这梁府里没有海棠花,你是跟着这个姑娘到这里来的吧。”   花望再次看向那两人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她们的踪影,只看到了地上的一滩血迹。   第二天晚上,花望做完了事情,离开了梁府。可是她没有走远,就在附近呆着,坐在街边吃一碗热热的馄饨。   “哟,姑娘,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啊?”   “在等人。”   一辆马车停在了梁府门前。   梁府今晚还在宴请客人。为了尽兴,他们还叫来了一个说书的姑娘,据说那姑娘长得很美。   客人们露出会心的笑容。   那个穿着粉色轻纱的女子下了马车走进梁府前,她看了看路边的花望。   花望没有看她,继续吃着自己的馄饨。   那女子进了梁府,对着客人们盈盈一拜: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今晚有个抱着锦瑟的女子给他们说书,她的故事讲得很好。   夜越来越深了,路边的小摊收摊了。摊主看着花望,有些难为情。   “您走吧,我一个人在这儿也成。”   “唉,你说这......好吧,你一个姑娘家,小心点。”   花望对着离去的摊主笑:“你是一个好人。”   然后她低下了头:“好人太少了。”   吱——   梁府的大门开了,一个穿着粉色轻纱的女子抱着锦瑟走出。   花望走到了她面前:“你回来了。”   “你在等我?”   花望见她要走,说:“你说你不会做坏事,所以我让你留在梁府中。如今你做了坏事,跟我走吧。”   海棠红笑了,那样子很娇媚:“我做了什么坏事?我不过是说了一出戏。”   “是的,杀戏。”花望补充道。   海棠红不说话了。   这晚她给客人们讲武松打虎,讲着讲着真的变出只老虎,变出一个武松。武松与老虎相斗,最后武松杀了老虎,有一位客人的魂魄受了重伤。   大家都觉得新奇,让她讲更多的故事。喝酒的,大喊的,一时间吵吵闹闹的,快要把房顶给掀翻。   于是她讲了许多她所知道的能杀人的故事。   客人们很着迷。   她笑得越发妩媚。   杀,杀得再多一些吧。   如她所愿。   今天,那些听她讲了故事的客人们估计没一个能活过三天。   “既然他们这么喜欢看故事,那就让他们看个痛快吧。这也算是满足了他们死前的愿望。”海棠红慢条斯理地说着,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我听说杀戏很有意思,本来想去看看的。可是她拦着我。”花望指了指街角。   那里正站着一个白衣女子,她小心地看着这里。   “你给了她一双手?”花望看着海棠红。   “她原本的手烂掉了,我就把白骨接了回去。”   “嗯,这样也不错。”花望点点头,“既然你们这么看重这双手,就让她的魂魄附在白骨上吧。”   白衣女子走了过来,怯怯地道:“海棠。”   花望哑然失笑:“你的名字到底是什么?”   “唔,海棠红是艺名,海棠是真名。”   海棠红说完后还特意强调了一下:   “只有她能叫我海棠。”   阿素红着脸,轻轻地扯了一下她的衣服。   花望无奈地笑道:“真拿你们两个没办法。好吧,时间不早了,上路吧。”   深夜,花望独自在街上走着。她怀里抱着一把锦瑟,还抱着一个小包袱。   包袱里没有碎银子,不过有些沉。   在这个包袱里,装着一双白骨,一朵娇艳的海棠花。它们依偎在一起,沉睡般地依偎在一起。   白骨海棠。   它们很相配。   很好看。   后来花望去了很多地方,最后还去了都城满月城,做了国师。   无论去哪里,她总是带着这个包袱,偶尔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让它们看看风景。花望从没有将它们分开过,她知道这两样东西是不可以分开的。   花望本来以为日子会继续这样过下去。   等时机合适了,她就让这两个家伙投胎。也许她还能帮着她们求一下一个叫月老的人,让她们来世能做一对梁上双栖燕。   直到那一天。   第24章 小心提防   玩过了杀戏的妖和鬼,想要平静地度日,实在是太难太难。   因杀戏而带来的怨气和戾气在她们身上不断累积,并且蛊惑着她们,让她们去更多的地方取人魂魄。   花望最终发现了这一点,她尽力压制着,可是面对着走火入魔的人,她能做的只是缓和她们疯魔的程度而已。   有时花望在想,如果不惦记着报仇,这一鬼一妖,也许本来可以长相守,不至于现在想投胎而不得。   但是若不报仇,或许她们都无法咽下这口气。   爱和恨,是最难看透的东西,是最难规劝的执念。   花望坐在茶桌边,慢慢地讲着白骨海棠的事。   阿素抱着海棠红,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在念心和顾锦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时候,这两人已经不见了,地上只有一双白骨和一朵海棠花。   花望站起来,对顾锦道:“我有事要和你们说,跟我来。”   啪,又是一道白光。   念心和顾锦站稳后,看见她们正站在一个山洞门口。她们不知这是哪里,不敢多走一步,花望则施施然地往里走,还回了下头:   “二位不来我家里坐坐吗?”   花望的怀里抱着一个小包袱。刚才花望讲了阿素她们的事,念心知道那里面是一双白骨和一朵海棠花,忍不住地多看了一眼。   三人走到洞里,只见洞中地方宽阔,还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状元的事情是真的吗?”顾锦没有坐下,直接发问。   花望背对着她们,正小心地抚摸着自己的包袱:“假的。”   各大门派的确被招惹了多次,而这些基本上都是海棠红和阿素所做。这两人怨气不轻,能力十分强悍。她们做完了这些事后还搞出把戏来,诱导那些门派的人去听书,暗示他们这一切都是苏朗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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