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去工造司溜了一圈看看到底怎么个事,就发现这会儿的工造司哀嚎遍野,还顺手治了俩被雷劈焦的伤员。 这次考核临时更改考题本来就已经造成了不小的麻烦,还在坚持参考的人员很大一部分都满腹怨气。 结果考试没多会儿,有差不多一半的人发现自己被困在工作室里了。考核的地点限制是整个工造司洞天,并不会锁门。而且工作室里也没有设置休息的地方。 发现被锁,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想办法开门,觉得是有人整自己。 而在尝试开门的这些人中,有差不多三分之一,遭遇了各种事情。 类似应星这样差点被冰封的还有另外两组,找到他们的时候,两组人都差点冻成冰雕。 此外有四组人遇到了火焰,虽然人没什么事,但工作室里的所有东西都烧了个干净。另有两组人遇到了雷击,都不知道室内怎么会出现雷击,给劈了个外焦里嫩。 还有几组是被水淹了,其中一组是持明,完全没受影响,甚至用云吟术撑开了结界保护自己的零件。 这会儿工造司乱成一团,送医的送医,吵架的吵架,还有跟监考的考官打起来的。 腾骁在这忙活半天,才给人拉住。 “云吟术可做不到这种程度。”丹枫找过来,抱着手臂,“放水淹人倒是可以。” “我也知道。”腾骁一副头疼的模样,抬手摁着额角,“你对虚数能量的反应更敏锐一些,能看出来是什么情况吗?” “高估我能力了。”丹枫耸肩,“虚数能量的残余很少,不是生物——至少展开结界的不是生物。” “机巧吗?”腾骁眉头紧蹙。 “不一定是我们的技术。”丹枫微微歪头,“短短时间降到零下一百多度,反物质军团的那些冰人都做不到。” “景元情况怎么样了?”腾骁问了一嘴。 “没什么大事,有点冻伤。如果不是他反应及时,应星这会儿就死了。”丹枫轻笑了一声,“我都没注意到,那小子什么时候掌握了虚数能量?” “一直都会,但很少用。”腾骁叹气,“和我一样是雷系的。” “如果是你的话,在工造司的这些工作室里,能把人劈焦么?”丹枫问。 腾骁摇头:“做不到。不破坏工作室外表的情况下,最多给他们电晕。” “若是想杀人,这结界也太好打破了。”丹枫沉吟起来,“包括景元在内,这些伤害对长生种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也就应星这个短生种撑不住。” “应该是有其他目的,工造司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但没有告诉我。”腾骁长长叹了口气,“内忧外患真是没有停下的一刻。” “那应当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吧?”丹枫猜测,“不然就是用处过于特殊,连将军都得隐瞒。” “想这么多也没用。”腾骁揉着脑袋,“需要我的时候自然会找来神策府了。” 丹枫笑了笑:“这倒也是,没事我回丹鼎司了。” “对了,建木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腾骁又另起了一个话题。 “重构了封印。”丹枫回答,“鳞渊境和古海都还算平静,建木也没出现什么异常。” “还是多加注意些。” “自然,以后护珠人必须先去云骑服役百年,好好学学到底要怎么‘守护’。” 腾骁一愣:“你这是何必?” “建木没出事倒也罢了,若真出事了,我万死难辞其咎。”丹枫转身,朝他摆摆手,“看守建木是我族与联盟的约定,不可轻视。” 腾骁叹了口气,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工造司乱了好几天,暂停了这阶段的考核,说要整顿损坏工作室。 对于出现的这些乱七八糟的结界,对外的解释是实验的机巧出现了问题引起了意外。工造司会负担所有人的治疗费用,还会额外给予补偿。 考核延后时间不定,会另行通知。不排除再次更换考题的可能性,所以还打算继续参加考核的人员,不必在这段时间钻研金人。 景元被裹了十来天,身上的皮肤基本就恢复。云华给他拆开绷带,让他多出去见见光,促进皮肤恢复。 但不要太靠近附近星系的恒星,避免被恒星的能量灼伤。也不要跑去太冷的地方,避免再次冻伤。 景元遵医嘱出去溜达了两天,就被镜流逮回去练剑了。 主要是对于他居然破不开那种程度的结界,镜流表示他还是太缺乏锻炼了,得专项练练怎么破开结界。 景元意图解释自己当时的力量都用来保护应星了,但镜流明显不打算听他解释,只是丢给他一柄剑,然后把他拽去了训练场。 他只能含泪开始练剑。 应星基本没伤到,就是体温恢复正常之后他稍微发烧了两天,云华说是正常现象,属于身体机能的自我调节,多休息休息就好。 丹鼎司治疗发烧的药物药效对于短生种有些过强了,云华没敢直接给应星吃,而是去翻起了古籍,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加适合短生种的药物。 白珩疑惑:“罗浮丹鼎司可是享誉整个联盟,怎么一个退烧药还得翻古籍?” “长生种使用的药物并不能直接给短生种用。”云华无奈解释,“何况来丹鼎司求医的短生种,基本是丢了半条命的重伤患者,或是得了不治之症的。短生种感冒发烧这种小病……丹鼎司还真没有对症的疗法。” “好、好像也是……”白珩哽住,“像我感冒了都是睡一觉就好了,也用不着吃药……” “是吧。”云华叹气,“不知道云吟术行不行。” “试试呗?”白珩鼓励她。 “云吟术我其实掌握得不是很好。”云华摊手,“我还是翻古籍吧。” “饮月是靠云吟术治疗别人的对吧?”白珩扭头去看坐在窗边喝茶的丹枫。 他在看青镞写作业,被白珩一喊,愣了一下:“啊?治伤我在行,治病就差了点,还是等云华查书吧。” “哎?”白珩叹气,“感觉再拖两天他自己都好了。” “是药三分毒,能不用药就自愈不是很好么。”云华应了一句,“别太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