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仙子,还望道友此番能够援手,助我大夏将这两只妖孽除去!” 就在三人商谈之际,这院落外蓦地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继而一道破空声传来,瞬息间一道人影来到近前,正是夏占峰。 此时的夏占峰,老脸之上皱纹都聚到了一起,一脸焦急之色。 “这是你夏家之事,与本宗何干?”岂料云雨婷闻言,登时黛眉一扬,面露不屑之色道。 “云仙子,还望看在这数年内我夏家尽心尽力为道友打探消息的份上出手帮一把,日后我夏家定然有宝物奉上!”夏占峰心下咯噔一声,但还是舔着脸央求道。 这几年他费尽心机将几人留住,连带着宗门之中的几位长老也是一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为的就是今日之事。 这十数年来,两只妖兽无缘无故攻击夏京的事情,已然让他这位夏家老祖焦头烂额。 当年接到此事之际,本以为不过是一般妖兽而已,结果他派了几名假丹弟子前来镇守,结果却是一个都没有回去。 到第三次之时,他亲自出手,结果还没看到天上那妖兽是何物,便在地下之时,被一只妖兽狠狠的阴了一记。 那次伤势可是至今都让他心有余悸,若非他修为不弱,险些就被断了命根子。 而在那次,也是让他察觉到了那只怪异的妖兽,但也只是神识扫过一只肥嘟嘟的白色尺长妖兽,具体是什么妖兽便再也察觉不到,不过却探出它的修为乃是三阶初期。 若非夏京皇城之中有他设下的禁制,恐怕夏家之人已是死伤殆尽。 心有余悸下,夏占峰回到宗门养伤,数年前的云雨婷进入宗门之际,他便动了心思。 这么多的宗师高手,足以让那两只来无影去无踪的妖兽有来无回。 而他担心的是,碧潮宗一众宗师出手根本拦不住那两只妖兽,当年以他的神识,竟然只是扫到空中那只妖兽的一点虚影,连样子都看不真切,其速度之快可想而知。 毕竟千日做贼易,千日防贼难啊,若是不借此机会将之除去,他夏家可真就要迁都了。 此番也只能厚着脸皮求助云雨婷,纵然她的话语十分惹人生厌,甚至看不起他们。 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整个夏京可就要因为这两只妖兽而沦为荒城,再也没有了以往繁华。 那他依夏京而存在夏家,恐怕就要因此而没落,再也无力搜集足够的宝物,来供给一名结丹宗师修炼。 “嗤,尽心尽力?三年了,本宗在此处白白耗费了三年,你们这里能有什么宝物弥补本宗的损失?哼,此事本宗就不麻烦你们碧潮宗……嗯?”云雨婷闻言,登时嗤笑一声,面露不屑之色。 在她看来,这等贫瘠之地,不知比天火州落后了多少,连天地元气都有很大差距,能有什么像样的宝物? 当初去往碧潮宗,不过是提出些许空头许诺,便使得这些人如闻到腥味的猫一般扑了上来,若非存心利用他们,云雨婷连与他们打交道的心思都没有。 但就在下一刻,她的面色登时变了,眉宇微蹙之际,眼眸之中闪烁出一抹亮色。 “好俊逸的一头金鹰,此兽正好做本宗的座驾!”虽然一直与三人交谈,但云雨婷能修炼到如今境界又岂是笨人,对于之前那抹令她心悸的感觉更是记忆犹新,神识一直未收回,此时已然察觉到空中那直扑而下的一股凌厉凶悍的气息。 在其神识之中,依稀捕捉到一抹硕大的金色身影,飞行之际带起阵阵巨大的气爆轰鸣,那声宛若惊雷的鸣叫正是其鹰啼。 那是一头长达数丈,两翼伸展足有十几丈,周身金色羽毛宛若利刃的巨大金鹰,金色的双目之中,开阖间宛若有着金色闪电划过一般,观其修为赫然有着三阶初期。 但若是单论速度,恐怕只有结丹后期才能与之堪堪比肩。 看到如此神骏异常的金鹰,登时让云雨婷见猎心喜,不由自主的想要将之抓住据为己有。 “云仙子放心,我等已经查知了那人去向,只待此事了结,我等就会全力以助仙子将那人捉拿!”夏占峰不愧是当年掌管大夏之人,察言观色之下,从云雨婷面色上登时发现了一丝端倪,赶忙投其所好道。 “噢?”云雨婷黛眉一扬,淡淡道:“既然如此,那本宗就帮你们一把,将这妖兽除去便是!” 其心下却是不屑之意顿生,这夏占峰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这个时候提她所想知道之事,显然是存了利用她之心。 “多谢仙子出手之义,我夏家定然铭感五内!”夏占峰登时大喜过望,连连拱手施礼道谢。 “好了,好了,本宗此番出手,你们尽力辅助吧,观此妖兽的速度,的确不是你们能够捉拿的!”对于夏占峰的那点小心思,云雨婷此时也不想深究,连连摆手道。 “是是是,仙子肯出手,自然是手到擒来,我等尽力辅助就是!”夏占峰闻言,登时大喜过望道。 两人这一番商议虽然简短,但夏京之中此时已然闹翻了天。 …… 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修仙者,此时更是叫苦不迭,他们这些人原本都是来此处做生意之人,倒卖各种修炼资源,结果却遇上了这等事。 原本他们就听说过夏京城出了这档子事,本对此是嗤之以鼻,但来到此处后,听闻原住之人会声会色的描述之后,便感到此时的确凿。 本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结果却是真个遇到这样的事情。 这些最高不过筑基修为的低阶修士,只觉天际之上传来的磅礴威压,还不知道什么事情呢,便觉周身一痛眼前一黑,便再也没了知觉。 有能够察觉到的,也不过是在城中响起几声惨叫而已。 更有修仙者在自己的店铺之中,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身形便陡然消失,其身边之人查看之际,其脚下只有一个坑洞,黑黝黝的渗人不已,其内隐约可闻其人的惨叫,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对于这样的事情,那些凡人倒是见怪不怪,依旧如平常一般。 因为这些年来,数次经历之后,他们发觉那妖怪丝毫没有对凡人出手过,往往都是针对平日里那些高高在上的修仙者。 “唳!” 就在一众修仙者心惊不已,叫苦连天之时,天际之上猛然响起一阵惊天鹰啼,继而便是两声气爆轰鸣。 仰首望去之际,只见一道金色流光冲天而起,其后一抹散发强悍威压的蓝绿色光华猛然追击而去。 两者瞬息间没入云层之中,磅礴的威压卷荡着云雾,好似飓风刮过一般。 就在两者冲上云霄之际,下方再度升起四道各色不一的遁光,个个威压不凡,显然都是结丹宗师之流。 一时间,夏京城中原本惊骇不已的修士,顿时欢呼雀跃不已。 有这六大宗师在场,那妖兽定然要伏诛。 “啊!” 但就在此时,夏京皇城方向,蓦地传来一声惊天惨嚎,其内蕴含的凄厉与哀婉,令人闻之不由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 他们看不到的是,此时在皇城内院之中,夏占峰正搀扶着一名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面色异常难看的站立在一处。 若是王墨在此的话,必然可以认出,此人正是当年杨珊儿拜师的宁元山,也是当年曾与夏占峰一同追不过他。 这宁元山也不愧是碧潮宗内天资不错之人,此时已然突破到了结丹中期。 只不过此时的他,满面极为苍白,豆大的汗滴不断从发鬓之上滑落,浑身颤抖不止,其身下更是一片血红 顺着裤脚看去,其上全是血泽,在其下身处,更是血淋淋一片,那地上的东西是什么已然不言而喻。 而在其身前半米左右的地方,赫然有着一个碗口大小左右的细小洞口,黑黝黝一片,在其洞眼的边缘之处,依稀可见几滴血迹。 “咯咯!”诡异的是,洞口之中传出几声令人牙酸的磨牙声,更是令人闻之不寒而栗。 “呜啊,嘶嘶!我要宰了你,宰了你个杂种畜生!你给我出来!嘶!”宁元山咬牙切齿的怒骂,每说一句便倒抽一口凉气,并不时取出灵丹捏碎,涂抹在下身处。 看其眼角躺下的泪滴便知道,要让一位结丹宗师疼成这样,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啊,其伤势可想而知。 在其身旁的夏占峰,嘴角便一阵不自然的抽搐,胡子一阵颤动,目中一阵阴沉与忌惮闪过。 他这不是在幸灾乐祸,而是响起了当年,他也是在同样的情形下被来了这么一记。 只不过不同的是,当年那神秘白色妖兽的攻击还有迹可循,此时却是无声无息,显然已经有了较大的进步。 若非当年他见机躲得快,恐怕他与宁元山此时的情形已然相同。 想及当年情形,夏占峰只觉双腿之间一片冷意划过,不由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 纵然他现在已是数百岁,但其身为修仙者,这一方面的功能却是还没有失效。 在其洞府之中,可是有着数名妙龄的筑基女弟子伺候,连双休伴侣也有数位,当然也只是筑基修士而已。 要想在大夏修炼界,找一个相同年龄,修为又不差的双休伴侣实在太难了。 而此时宁元山的伤势,‘那话’恐怕日后是再也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