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正一步步规划将来的道路,此时房门悄悄打开了一道缝隙,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走了进来,男孩有点怯懦的看着床上的吕布,颤声道:“少爷,您醒啦!” “嗯,刚醒来!”吕布一咕噜爬起床跳下来,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孩。脑海中立马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高顺”!汉末,跟随吕布的那个,带领着一支神秘的部队“陷阵营”,一个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神话。随吕布东征西讨,最后追随吕布自杀的高顺。历史上虽然对陷阵营和高顺没有很多的记录,但在后世的影响中远远超越三国任何一支有名字的部队。 而此时的高顺,还仅仅是个只比吕布小一岁的小男孩。通过吕布的记忆知道,高顺的父亲是自己父亲吕良手下的一员统兵百长,后在与鲜卑的战斗中因保护战友牺牲。吕良就收留了只有五岁的高顺,让他与吕布做个伴。 “高顺,过来吧!”吕布叫了一声还在门口的高顺。 而高顺似乎犹豫了一下才走过来的,少年吕布自恃勇力,和吕良的身份地位,经常欺负身边的人,特别是高顺。而且吕布每次练功受伤或不开心的时候,就更加变本加厉,在高顺的眼里,他很怕这个少爷,畏惧的心理从小就形成了,这次吕布昏迷了三天三夜,不知道一会怎么折磨自己呢!但还是顺从的走了过来。 吕布一下子就揽过高顺的肩膀,笑哈哈的道:“看你吓的,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至于吓成这个样子麽!放心吧,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将来你我还得并肩作战,我还得好好的用你将来为我建立战功呢!”吕布只能慢慢的让高顺适应新的自己,改变他对自己的畏惧。 高顺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从前的吕布跟本不会和自己如此的亲密,更不会说好言安慰自己的话,还有什么作战,建功的,少爷不会摔糊涂了吧!“少爷,小的以后听从您的安排就是!” “对了,以后不准再叫我什么少爷!小爷我听着不顺耳!”吕布说完自己都笑了,“我不让你叫,我反而提醒了自己!” 高顺从来没见过吕布这么爽朗的笑容,心中的畏惧感也渐渐减少:“那叫你什么,少爷!” “还叫少爷,我只比你大一岁,以后你就叫我大哥,我认你为弟,你我是兄弟,不分尊卑!记住了!” “不行的少爷,老爷和夫人知道了会不高兴的!”高顺听到兄弟二字,在他小小的心灵里如找到了家的感觉,虽然吕良夫妇对自己也像儿子一样,但在吕布的眼中从来就没认过。这次吕布对自己的态度的转变,才让他心灵找到归宿感,家,多么渴望的地方!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叫我大哥,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能不高兴!听明白了吗,就从现在开始!”吕布一脸的认真。这让高顺的心彻底的解开了,眼中流出喜极而泣的眼泪,一边抽搐一边道:“是,大哥!哇”的一声,高顺积压在心里多年的痛苦终于释放了。吕布搂过高顺,让他痛快的哭了出来。 三国中最深厚、信任的情谊建立起来了,都说关羽忠义,张飞忠心,誓死跟随刘备。但在吕布高顺面前,那些所谓的忠义、忠心都将成为笑谈。自此,高顺跟随吕布,为他攻城拔寨,开疆扩土,经历大小战役百次,身上伤痕累累,无怨无悔。吕布视高顺亲如手足兄弟,毫不吝啬手中权利,给予最好的需要,直至封王漠北之地。 吕布大姐吕红送来可口的饭菜,吃惊的发现自己的小弟竟然与高顺同桌吃饭,这种事从来没发生过的,吕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叫来三个妹妹,四双美丽的大眼睛如看到了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还是最调皮的吕莹上前问吕布:“小弟,小顺什么时候也能和你一起同桌吃饭了!” 吕布饿了三天三夜,正往嘴里扒拉饭,呜呜道:“他是我兄弟!快吃,等会我们出去玩!”说完也不理四个姐姐,还夹菜放到高顺碗里。高顺也只是冲四个姐姐傻傻一笑,继续吃饭。四个姐妹更纳闷了! “啊!大姐你干什么掐我手呀!”老三吕静气鼓鼓道。 “奥!不好意思三妹,我想看看我们是不是在做梦!”吕红冲吕静道歉。 “不是做梦,这是真的。”一向文静的吕青缓缓道来。 吕布和高顺吃完饭,也不管四个还在议论的姐姐,就出了房间。 四人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小弟摔傻了!” 东汉末年的并州五原郡,北邻鲜卑,西靠匈奴,是外族入侵中原的桥头堡,也是受迫害最严重的地方,所以大汉朝在并州设立很多的军事部署,度辽将军、使匈奴中郎将等,而吕良因战功卓越,继承了其父吕浩的越骑校尉,统领二千大汉羽林骑兵军,驻守在九原县并且继续实施吕浩制定的大兴土木,建城筑堡,开荒农耕,并逐步发展畜牧业,纺织业,冶炼治陶业等,固守边关的方略。匈奴分裂后,北匈奴西迁,鲜卑入驻北方草原。鲜卑在檀石槐的带领下北边抗拒丁零,东方击退夫余,西方进击乌孙,完全占据匈奴的故土,东西达一万四千余里,南北达七千余里,成为草原新霸主。在大的趋势上,檀石槐领导的鲜卑各部经常向南劫掠汉朝沿边各郡,抢占领土。而在小的区域内,双方互通有无,贸易往来频繁,在双方边界处形成各种小的集市,渐渐的变成城镇,有利于民族的交流和融合。双方谁也避免不了时敌时友的事情发生。 在吕良驻守的九原县,鲜卑人就有居住在此的,他们大部分是鲜卑商人,通过与汉人的交易后再带回北方交易给自己人。鲜卑族对吕良所统领的二千大汉羽林军是又敬又怕,敬的是吕良能给他们提供一个安全的交易场地,怕的是吕良军队对鲜卑军队从来没败过。就因如此,檀石槐才没敢把王庭建立在水美土肥的河套地区,而是建在了幽州代郡以西的高柳一带,因为檀石槐怕在九原驻守的吕良。 在离九原县以北十里有一处大军营,这所军营特别之处是,只有大门和军舍以及马营,没有围墙。吕浩在建立此军营时说过一句话:“看北方大地,都是我大汉骑兵的兵营,儿郎们,驰骋吧!”所以吕浩和吕良父子在鲜卑人眼中一直是惧怕和敬畏的。 此时在军营门口,一高一矮二个少年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军营校场上骑兵们正举行的抓羊比赛,这里的羊不像游牧民族比赛中的真羊,而是装满干草的羊皮缝制。这种又像游戏又能锻炼士兵的方法是吕良从匈奴人那里学来的。看那个骑兵的骑术、力量厉害,就看他能否在比赛中抓到羊。 “高顺,你在这等着我,看我把羊抢过来!”这二人正是吃完饭骑马偷跑出来的吕布和高顺。二人骑马出来后,吕布发现自己虽然只比高顺大一岁但,二人的身高差了不少,以现代人的标准来看,吕布十一岁了,至少有一米七五的身高,而高顺只有一米六五。虽然说高顺比吕布差许多,但是放到现代,也是很高了。看来三国里这些牛人武将们不能以正常人的眼光看待。 “不行,老爷知道了,你又会难逃受罚!”高顺毫不犹豫的阻挡吕布冲动的行为。 高顺的话让吕布惊起一身的冷汗,想想每次犯了错,父亲都会让自己知道犯错要付出代价的。北方的河水即使是夏天也很冰凉,自己脱光了身子,在河中潜水闭气。或者背着重物,双手拴住,另一头套在马头上,让马疯狂的乱跑,什么时候马累了,自己才能停下来。再者,让士兵们用无箭矢的箭杆射向自己,而自己只有一把军刀防御,即使再无箭矢,可是力度却不小,每次都会被射的如万箭穿体。这让自己对父亲很憎恨,认为是无情,自己也只能报复到别人身上。无论是吕良想把吕布打造成大汉第一将,还是出于其他目的,都在吕布这个少年小小的心灵中埋下了阴暗的种子。以至于,吕布成人之后做出的那些冷血无情,卖主求荣的事情,可以是说与父亲吕良不无关系。然而今天的吕布大脑中还有一个张扬存在,见识很广的张扬,很清楚地看出了这是吕良独特的锻炼之法,和后世里那些特种兵的锻炼方法如出一辙,只是后世的中锻炼比这更残酷。这样可以让吕布的身体协调性更强,增加肺活量,反应更加灵活,同时增加身体的力量。明白这一切后,迷惑张扬许久的吕布性格问题终于揭开了,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父亲那样的处罚是对我的好,没有那样的处罚,怎能有我这样强健的体魄和灵活的身手呢!”吕布又拍拍高顺的肩膀道:“以后我犯了错,你也和我一样受罚吧,不然这兄弟没法当下去了,记住这叫有难同当!哈哈哈!”吕布不怀好意的大笑三声。对于高顺来说,自此张扬穿越了,他的命运也随之改变了,就为了高顺愿意与吕布同生死,这一点,也值得吕布不枉此生。这是多么忠义的男人,至于被后世称赞“义薄云天,忠义无双”的关老爷,在被东吴俘虏后还想着他那位皇叔大哥如何去救自己,直到后来刘备伐吴,《夷陵之战》被陆逊火烧连营八百里。蜀汉的气运从此败落,如果说蜀汉败落的祸根是关羽,也不为过。被杀和自杀是两种不同性质的存在。 所以,吕布要让高顺的武功更进一步,成为他吕布麾下的除了自己之外的最强武将。 “啊,你受罚还拉我,好吧!吕布!那今天咱俩就一起闯祸吧!我高顺奉陪到底!”高顺竟不等吕布,一提马绳最先冲进了军营校场。“小子,还学会骗人啦!驾!”吕布也不示弱的冲了进去。生活在北方的人,特别是吕布高顺这样的军人世家,骑马射箭比读书写字重要的多。从小就生活在马背上,提弓射箭,再普通不过了。而且吕布的骑术和箭术在北方鲜卑人眼中是同龄人中首屈一指的,吕布经常随父亲到北方匈奴和鲜卑人部落里参加盛会,每次都拿第一,让两族人自以为傲的本领感到惭愧。 大汉羽林骑兵,是大汉铁骑精锐中的精锐,自汉武帝时期打的北方匈奴远遁,而使得漠南无王庭的首功之臣的霍骠骑霍去病因年早逝后,羽林骑兵的优势减弱,因没有好的统帅,不再实行长途奔袭的战略,而是作为守土驻边,保护疆土之用。而在选拔士兵的标准也一降再降,有些会按照世袭制,造成军队战斗力大大降低。 在吕浩、吕良父子所统领的二千骑兵中却不同,他们对入选的士兵严格执行大汉羽林骑兵的标准。平均身高八尺以上,双臂更是能负五百斤坚持半个时辰,每一个人都足以以一当百,就算普通的士兵放在其他军队里面也至少是百长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