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此时已是平日休息的时候了,可在练武场中,两大两小还在疯狂训练。 他们累的表情痛苦,但丝毫不敢停下。 与张钰、武梦杰不同,两位师兄虽然都被罚了,可他们却并没生气,相反,还挺开心的。 因为这次本来与两个师弟并无关系,本可以脱身事外的,结果他俩并没有那样做,而是笨拙的包庇师兄,导致被一起处罚了。 如此一来,使得两位师兄更喜欢这两位小师弟了。 ------------------------------ 两个月过去,《万向擒拿手》总共二十式,张钰已经熟练掌握了五式。 武梦杰的持剑姿势在一个半月前达到了要求,那时就开始学习《流云剑法》了。 流云剑法鬼魅轻盈,变幻莫测,动起来真如天上的云朵,随风而变,随形而走。 虽然剑招只有九式,但每一式都要比张钰的《万向擒拿手》要繁琐复杂。 就拿第一式来说,大动作只有两下,但其中蕴含的小动作却有足足的四十个之多! 这让武梦杰练得脑袋直大,不过有着张钰在一边给“压力”,武梦杰愣是一句话都没抱怨,硬生生的啃这块硬骨头。并于这个月,正式将第一式吃透了,现在正在“啃”第二式。 本月张钰收到了两封信,一封是家里给邮来的,主要是母亲诉说思念之情,担心张钰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受伤。 张钰回信,“自己没什么问题,吃的好穿的暖,教自己练武的师傅都很尽心尽责,两位师兄也非常和善,若是师傅不在的时候,他们两位就会辅助教导我们;我在这里还交到了朋友,他叫武梦杰,我们相处的很好,平日他都是一副帅气洒脱的样子,虽然很自然,不过我总莫名感觉他这种帅气洒脱很违和,像是装出来的,有点臭屁,却并不让人讨厌,不知为何。” 另一封是墨雪的,信上也是询问自己在这里过的如何,有没有受到欺负之类的。 张钰回信,“自己在这边非常好,有着专业的师傅教武,开始的时候很累,后续体质上来了,还练了武,感觉现在的自己强的可怕,好想找当初那四个人贩子打一场!嘿嘿,雪姐姐你等着我吧,等我学成归来的时候,定然可以保护好你,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啦!” 武梦杰也收到了家人的信件,家人的开篇都是询问在这里过的如何,然后就是哥哥告诉他家里发生的事。 “自从得知你爬通了逑灵山的石阶后,就有财主找到咱们家,为了结善缘,请了最好的郎中为母亲治病,现在母亲的病已经好了,父亲也松了大口气,现在我和父亲一起做土技工,生活的很好,都是借了弟弟你的光啊,现在你是咱们整个家族的骄傲,族长更是在族谱上单独给你开了一页,好多媒人都来咱们家向你提亲呢,不过我们都没立刻答应,总得是你这个大仙人回来之后,自己来选呀。” 武梦杰看完笑得合不拢嘴,也悄咪咪的回信:“等我回去之后会感谢那位财主的,这份情我记下了,另外我在这里很好,不用担心,交了一个很好的朋友,叫张钰,谈吐举止很文雅。他除了是我的朋友以外,还是我强劲的对手,我俩正比赛看谁先练成整套的武学呢,为我加油吧!” 两人将信封交给程上邮走。 师傅们见两人已经武学上了正轨,决定从今天开始,两人除了练第一本武功之外,还需要再加一项,时间就分配到下午。 张钰选择的是《万向点穴手》,武梦杰选择的是《流云暗器》。 这两个恰巧是安如花负责的,这让安如花有些兴奋,刚到下午,就拉着张钰和武梦杰去练功。 先是张钰,《万向点穴手》需要先知道穴位在哪里,正常来说,应该是先看书中画的那份人体脉络图,毕竟上面标注的十分清晰。 然而安如花却并不那么做,而是用那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告诉张钰:“书上的东西等自习的时候再看吧,现在有姐姐教你,不需要看那个,姐姐来亲手告诉你穴位都在哪。” 这让张钰听的很难受,而且自己称呼自己为姐姐?张钰心想,这位安如花师傅的年龄,看上去比自己母亲都要大两轮,还要叫姐姐?这合适吗?不过毕竟还需要对方授武呢,不能说什么,只能忍着。 于是就开始对张钰动手动脚,先将手放到张钰的脸上,用力的揉了揉,让张钰感到很疼,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痛苦了。 “安师傅,这好像不是穴位吧。”张钰忍不住开口。 “这不是在提前预热嘛~”安如花带着让人不安的笑容,开始抚摸张钰脑袋上的穴位:“我接下来要碰触的穴位要记住了哦,这是太阳穴,这是攒注竹穴、鱼腰穴、丝竹空穴……” 每一次碰触,张钰都十分的不适,后背的鸡皮疙瘩没消过。 倒不是张钰身体敏感,主要是安如花看张钰的眼神,仿佛是要吃了他,手上的动作也如暗示一般让张钰很不舒服。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算是将头部上的都讲完了,让张钰自己先巩固一下。 然后走向武梦杰,只见她几乎是贴在了武梦杰的身上,抓住武梦杰的双手,教导他如何正确投掷飞镖,还时不时的在武梦杰耳边吹气。 这让两个孩子感觉精神受到了严重的折磨。 心中都齐齐发誓,需要安如花教的武学,必须以最快的时间学会! 练完武,可以回去休息的时候,张钰和武梦杰吃完饭,都默契的回到屋里疯狂研读。 ---------------------------------------- 大衍王朝—北域—虚门山 “轰隆隆……!!” 数座千丈高的山峰轰然爆碎,山石飞溅,一道娇弱的身躯从中飞射而出,停留在天空中。 这是一位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左右的少女,少女唇红齿白,粉雕玉镯,一双晶莹剔透的蓝色眼眸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她光着脚丫,一双脚腕上用红绳系着两个铃铛,皮肤细腻的仿佛轻轻一扎就会出水。 此时的少女有些狼狈,她嘴角流着鲜血,头发也都散乱开,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凄美感。 少女身边漂浮着一件迷你器物,是一根一寸长的狼牙棒,只不过此时狼牙棒通体布满了裂痕,仿佛再用一下就会碎掉一样。 这时一个身穿墨绿色宽大衣袍的干瘦男子从空中出现,他一脸阴狠,皮肤苍白,嘴唇细的仿佛没有,眼窝很深,一双绿油油的眼睛藏在里面,散发着幽绿色的光芒,好像蓄势待发的秃鹫一样。 手中握着一杆黑色幡旗,幡旗上冒着浓浓的黑气,仔细看幡旗的旗面,上面有无数灰色的人头,每颗人头都流着血泪,表情痛苦,在那里艰难的攒动,一颗一颗的挤在一起,密密麻麻,远远看去,就好似活着的葡萄粒在扭曲一样。 “卑鄙无耻!”少女娇喝一声:“若非我在虚门山中受到重创,岂会被你这种只知偷袭的腌臜邪修伤到!” 然而对方并没有回话,手中魂幡一震,从中飞出一股粗壮的烟雾。 烟雾迎风暴涨,形成一只百米高的狰狞巨鬼,巨鬼没有眼睛,汩汩鲜血从空荡荡的眼眶流淌而出。 它的身躯鲜血淋漓,上面几乎没有几块好肉了,整个躯体上被数条粗大的黑色铁链贯穿,脖子上有一圈荆棘一样形状的枷锁拴着。 锁链的另一端连接着魂幡,远处看去,就好像是被那邪修拴住的一条狗。 邪修冷哼一声,拴着巨鬼的锁链变红,好像烧红的烙铁一般,铁链接触到的地方,巨鬼皮肤发出黑烟,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 然后扬起巨手,对少女直直的拍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