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父亲被冯禄抓住,冯禄命令我们必须明日提着你的人头去见他,否则我父亲必有性命之危。” 又是冯禄,张凡冷笑,那种小人,果然发心魔誓也不会老实。 而且冯宣嘴上说一套实际又是另一套,还不是救了身中明玉草毒的冯禄。 转过头来,他问女子:“你父亲是?” “我父亲是忧愁谷谷主,荻疆,我叫荻秋灵。” 张凡摇摇头,“荻秋灵,你舍命救父,这点我挺欣赏。” “可你误信奸人,恐怕就算让你拿了我的人头,冯禄也不会说话算话。” “这怎么可能!” 然而张凡话语一落,荻秋灵的同伴,忧愁谷其他弟子纷纷不信地叫了起来。 “冯禄可是冯宣大人的管家,这点全仙牛州皆知。” “他要敢违背诺言,败坏冯宣大人名声,冯宣大人一定不会饶了他。” 张凡嗤笑。 这些年轻弟子,还是太嫩,没经历过江湖险恶。 “也罢,你们若是不信,尽带我去见他。” “试试看我落到他手里,他会不会真的信守诺言,放了你们谷主。” 荻秋灵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你真愿意束手就擒?” 一个强者,完全能碾压他们全部人,干嘛戏耍他们。 张凡耸耸肩,“就当我闲极无聊吧。” “到底要不要这么做,你们自己看着办。” 到底是救父之心占据上风,荻秋灵生怕过一会儿张凡就反悔,急忙拿出一根绳索将他绑起来。 忧愁谷其他弟子也警戒地围在张凡身边,担心他跑掉。 张凡淡淡地看着他们,什么都没说,只准备让他们体验残酷的事实。 绑完张凡,荻秋灵等人就带着他前去一处隐秘宅院。 这处宅院正是冯禄的产业。 一见到被五花大绑的张凡,冯禄笑得整张脸的肥肉都抖起来。 “张凡,你之前在医庐戳穿我,害我身中明玉草毒的得意劲儿哪去了?” “一个外来人还想跟我斗,你再接着威风啊!” “这回我家主人早已入睡,可不会有人来救你!” 荻秋灵不管两人之间有什么仇怨,她只为了冯禄先前的承诺。 “冯管家,我父亲呢?” “你要见冯疆,哦,他在后面等着你呢,来个人带荻姑娘去找他的父亲。” 冯禄敷衍地应了声,贼眼往荻秋灵曼妙的身段扫过,就招来一名下人,带她去找荻疆。 荻秋灵几乎迫不及待就要跟上,张凡看到那个下人背过身去勾起的冷笑,不由劝阻。 “荻姑娘,三思而后行。” “不用你多事,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荻秋灵满心都是要救到父亲的欢喜,根本听不进张凡的劝告。 她还特意交代同伴在原地等她,她接完父亲去去就回。 对此张凡垂下眼,对这姑娘的蠢笨也无可奈何。 而荻秋灵一被下人带到后院,看着满眼荒凉丛生的杂草,她总算察觉不对劲。 “慢着,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我父亲真在此处?” 话语刚落,荻秋灵站着的位置骤然浮现一座牢笼。 荻秋灵大惊,挥掌想要轰开围绕在自己身边的栏杆。 结果这天外精铁焊成的牢笼,愣是吸收了她的掌劲,纹丝不动。 就见之前带路的下人站在一旁不屑哂笑。 “荻秋灵,你就别做无用功了。” “忧愁谷本来就是冯宣大人手下专为解决麻烦的棋子。” “而你父亲居然想要率领忧愁谷脱离冯宣大人的掌控,我们管家又怎么能容许呢。” “现在能被我们管家看上,算你的福气,你就老实呆在这儿等着管家的宠幸吧。” 说完,荻秋灵就咬牙愤恨地看着那名下人扬长而去。 “可恶!冯禄狗贼,你从头到尾就是在利用我!” 事已至此,荻秋灵不由更加担心父亲和自己的处境。 并且万分懊悔,怎么之前没听张凡的话,与虎谋皮。 荻秋灵急得原地团团转的时候,忧愁谷众人也被冯禄糊弄着,暂时离开宅院。 冯禄笑道:“诸位先回忧愁谷,请放心,令谷主和千金父女相聚,叙旧完了,我定会派人送他们回去。” 忧愁谷众人对视一眼,仗着他们人多势众,也不怕冯禄跟他们玩把戏。 “那便好!我们就在忧愁谷等着老谷主和秋灵回来。” “冯禄,记住你的话,再把我们忧愁谷的人当成傻子愚弄,我们必索你狗命!” “怎会,请诸位放心,这次我决不食言。” 冯禄笑容不改,目送无奈的忧愁谷一行人离开。 他们前脚一走,后脚冯禄的脸就阴下来,轻蔑一啐。 “呸,忧愁谷的小卒,都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讨价还价。” 张凡从始至终安静地在一旁看着,待忧愁谷的人走了,他活动了下手腕,也觉得是时候脱困而出。 不过在此之前,他被还不忘似笑非笑斜睨冯禄一眼。 “你不是发心魔誓,再针对我们不得好死?” “这么快就打破誓言,看来你真不怕被反噬。” 一提起被逼发下的心魔誓,和自己之后的狼狈,冯禄的脸色又变得扭曲狰狞起来。 “你闭嘴!死到临头,还敢讽刺我?” “信不信我待会儿从你身上一片片割下肉来,让你生不如死!” 张凡挑眉,“千刀万剐,好刑罚,用在你身上,那真是再适合不过。” 说罢,绳索被张凡猛力震碎,一只手就在冯禄瞪大的眼中扼上他的咽喉。 “你、你没被绑住!?忧愁谷的人居然敢骗我!?” 冯禄怒极咆哮。 “他们没骗你,只是他们太弱小,根本捆不住我。” 张凡好心地替忧愁谷的傻子们解释了一下,而后皮笑肉不笑看向冯禄。 直至现在,冯禄在张凡冷冽的眼神下,才察觉自己死期将至,浑身肥肉狠狠一颤。 他再度求饶:“张、张凡大人,情您原谅我,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啊!” 话没说完,一道掌劲已隔空重重打在冯禄身上。 冯禄当场被打得口吐鲜血,身形腾空撞在墙上。 咔嚓…… 就这么一下,冯禄被打得半身骨骼俱碎,疼得大声惨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