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筋膜刀
陈默抬手揭开保险扣,心想着这要是武器集装箱就好了。 可再怎么想,这也是不可能的。 打开一看—— 几人表情从最初的期待,转变为疑惑。 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这箱子里摆放的是什么。 “这是什么?刀不像刀,棍不像棍的。” 熊武憨头憨脑就伸手去摸,但被陈默一手拍开。 陈默笑着感叹,“呵呵呵~真是想做梦就有人送枕头啊。” 一抖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余二不想自己跟着的老大是个谜语人,因为这样会很累。 “哥几个,我要是舍长,是不是啥都听我的?” 陈默难得没有推辞这个位置。 听他这么说,都是拍着胸口保证,嗯嗯啊啊,只要你不在宿舍抽烟,咱们就是异父异母亲兄弟。 看他们保证的这么痛快,陈默决定用用这舍长的权限。 “熊子去打几盆冷水。” “哦哦。” 熊武老实人,也不问为啥。 之所以是他,是因为除陈默外,哥几个就他还能站得直。 “随便洗洗就够了,今天实在是熬不住了,我先睡了啊陈哥。” 六号位的豪远打着哈欠就要爬上床。 “明天不想被痛的下不来床,就听我的。” 陈默一脸笃定。 听这么一说,豪远刚蹬上去的脚又自觉缩回来。 其实所有人都清楚,就现在浑身都乏力的情况,明天肯定是腰酸背痛。 那种酸痛最是折磨。 一疼就是好几天,步子都不敢迈太大,特别是下蹲的时候,直接“羽化成仙”。 “陈哥你该不会是想冷敷吧…”余二问: “以前我也试过…好像…不是很明显,第二天该痛还是会痛。” 冷敷作用有限,所以就算有人知道第二天会痛,还是不打算浪费这点睡眠时间。 陈默却知道,想要挺过第二天,今天的准备很重要。 “别废话,听我的。” 不容推脱。 “余二,你躺床上去,躺平别动啊。” “啊?哦哦…” 余二按照指示躺到一号床位。 陈默从绿皮盒子里取出一把类似于弯刀的铁器。 看见他手持凶器,余二手脚冰凉,猛地起身抱住身体。 “陈…陈哥,你干嘛啊这是?” “怕啥,我又不打你。”陈默掂了掂手中铁器,继续道: “这叫筋膜刀,你们不知道也正常,总之用了这个,保证明天都生龙活虎。” 听了陈默的话,都是将信将疑。 “这个叫什么什么刀的,咋用啊…疼吗?” “不疼。” 陈默嘴里还叼着烟,说话时上下抖动,再配合那个坏笑,总让人心神不宁。 “真不疼?” “你墨迹个屁,来俩人把他按住。” 事实上,陈默的话在这个小圈子里还是管用的。 当即就有俩人粗手粗脚上前,把余二摁在床上。 余二满头大汗,这种想要反抗却无能为力,即将被这群出生糟蹋的既视感怎么回事? “你们干嘛?不是说不疼吗?干嘛还按着我?” 他开始胡乱蹬腿。 “把腿也给摁住。” 陈默知道,面对未知的恐怖都这样,第一次嘛,李姐万岁。 这么想着,自己手上动作丝毫不见多慢。 卷起他的裤腿,拍了拍大腿上的肉。 “等等!等等,你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总觉得有些不踏实啊。” “等什么等,再等就熄灯了。” 陈默取出一瓶沐浴液,挤出几滴后开始在余二大腿上抹。 “没润滑油,先将就着用啊,明天哥哥给弄更好的。” “不是,到底什么事情要用上润滑油啊。” 余二越是反抗,室友们就约兴奋。 摁住他的左右护法都笑开了花,完全没有意识到一会儿自己也会这么被人摁着。 陈默双手握住筋膜刀首尾两端手柄,将刀身抵在余二大腿上。 泛着寒光,凉冰冰的感觉让余二愈发紧张。 他不清楚筋膜刀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从没听过。 只知道这东西就像打针抽血一样,无形中带来压迫感。 “咬紧牙关,要来了!都给我按稳。” “等等等啊啊啊啊啊啊!” 杀猪般的惨嚎。 筋膜刀抵着肉,肉抵着骨头,就这么朝下刮动。 陈默手头丝毫不见收力,一次又一次重复往下刮。 余二脸色发白,双拳紧握。 “长痛不如短痛,一会儿就好。” 陈默出言劝慰。 其实筋膜刀可以促进体内血液循环,松解肌肉筋膜粘连,让身体中淤堵的部位重新生长。 第一次虽然会很痛,但这样的疼痛会在第十下左右后变得可耐性,慢慢的也就不痛了。 余二就是,到后边就不叫了,开始有些麻木。 他不确定自己的腿还在不在。 大腿刮完刮小腿,一套做完,整条腿都通红一片。 “用冷水敷敷,明天会好很多。”陈默擦着额头汗水。 这本来也是很累人的差事。 这还是为了让宿舍上下产生凝聚力,顺便在玩笑中拉进彼此距离。 余二坐在床沿,大腿左右敷着毛巾。 很快,二号床位也传来惨嚎。 豪远伸手摸着余二大腿,手法有些撩拨,问: “疼吗?” “不疼。” 余二斩钉截铁。 豪远扯扯嘴角。 当时脸都白了,这还叫不疼? 那画面……换做别人肯定会问一句:招供没? 等轮到陈默,余二豪远几个坏鸟都生出要狠狠报复的念头。 谁知道筋膜刀刮上去,人家吭都不吭一声,还让力气大些。 要不是看见他在流汗,都以为陈默没知觉。 好不容易躺上床,这才卸去一天的疲惫。 熄灯,睡觉。 眼睛一闭一睁,陈默睁开双眼。 这是多年在军队中养成的作息,几乎每天都会在五点半左右醒来。 然后就是熟练的叠被子,放鞋子,这些几乎下意识就做了。 昨天因为过度疲劳的双腿,并没有传来让人难以接受的酸胀感。 只是大腿表面还有些因为筋膜刀所带来的生疼。 倒不是不能忍受。 陈默起身打了盆冷水,刷牙洗脸,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五分钟内就能搞定。 讲究一些的可能会洗个头,用用洗面奶之类的。 他推开阳台的门,独自趴在护栏上。 风裹挟着凉气拍打在脸上时,整个人都精神一抖。 东方还不见红,对面那栋女生宿舍就已经亮起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