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洋急切地问:“还活着吗?” 叶末情绪低落地摇头:“没有!” 苏洋举枪对准卧底:“你这个骗子,我打死你!” 叶末急忙压下她的枪:“他没骗咱们,刑玖的确不是他打死的,而是失血过多死的!” 她深吸一口气再问:“真死了?” “嗯!”叶末点下头看向卧底:“你不是我们的人吧?” 卧底摇头:“抱歉,我还有任务没完成,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 “如果我们把你抓起来呢?”叶末又问。 他微微一笑:“你想让刑玖白死?你们不想端掉这个组织吗?” 叶末指向何建青:“你觉得他还会相信你吗?” “叭”,枪声响起,叶末三人的手指同时放在扳机上,他强忍着胳膊上的疼痛:“他相不相信我没关系,我得让另一个人相信!” “能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吗?”叶末再问。 他咬着牙摇头:“不能,我只能告诉你们,不要相信内部的人,最好谁也不要相信!” 叶末横移一步:“你可以离开,何建青得留下!” 他捂住伤口走向门口:“我建议你们不要留,这是一个祸患,只要他不死就会不断发生今晚这样的事!”他举起枪把子弹打光又说:“赶紧离开这里,很快就有人过来!” 苏洋看向赵立存:“带上那个人渣,咱们走!” “好!”赵立存走向何建青,等他们三个出去,卧底已经开车离开。 苏洋看着离开的车蹙起秀眉:“我觉得这个人不是执罚者!” 叶末坐进车里:“走,咱们跟上去看看!” 越野车驶出巷子轿车已不知去向,三人开着车在附近转了一圈也没找到。 “吱”,张海瑞踩下刹车,落下车窗屏住呼吸,周围没有一点儿动静。 “喂,你还在吗?” “我还在,不过受了伤!”耳机里响起虚弱的声音。 “我马上进来!”张海瑞谨慎地走向院子,即将走到院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孟局长的录音,他又迅速远离院子。 “那个兄弟,你在什么位置?” 耳机里毫无声音,就在他绕到左边的时候里面又响起虚弱的声音:“兄弟,你再不来我就要死了!” “我已经进了院子,你在哪?”他轻轻地爬上墙头看向房屋,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我在东边这个屋里,腿部受伤,没办法出去!” “好,我来了!”他跳下墙头拿起一块砖头,甩手扔了出去:“炸死你们这些孙子!” “哐”,耳机里响起玻璃破碎的声音,接着又响起急促的低吼:“快走!” 他立马举起枪对准门口。 “哐”,房门打开,一个黑影从里面冲出。 “叭叭叭”,枪口喷出火焰,两个黑影痛叫着倒地,让他没想到是耳机里的痛叫声格外清晰。 “叭叭”,他又朝两个黑影各开一枪,耳机里又响起痛哼,他朝黑影再次开枪,直至清空了弹夹。 他换上弹夹猫着腰来到院门口,把院门推开一条缝隙轻声喊:“兄弟,你还在吗?” 耳机里毫无动静。 他举起枪朝着房子扣动扳机,一时间枪声大作,耳机里又响起玻璃破碎声。 “咔”,弹夹清空,他迅速换上弹夹退向轿车:“兄弟,你怎么不说话?” 耳机里还是没有动静。 “兄弟,我去找人来,你稍等我一会儿!”他踩下油门,车轰鸣着驶离。 橘黄色的越野车停在一栋楼前的停车场,赵立存贼眉鼠眼地来到另一辆车旁,捅咕几下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嗡”,车轰鸣着驶离,十分钟后驶进一个小巷,叶末和苏洋拖着何建青上了车。 “呜~呜~”,叶末的手机振动,她掏出手机看一眼接听:“你好,哪位?” “你们在哪?”张海瑞站在路边用枪指着两个青年。 “老张?我们准备去那栋旧楼,你在哪?” “去旧楼?老赵和你在一起吗?还有谁?” “老赵、组长和我,我们又抓住了何建青!” “好,我去找你们!” 张海瑞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两个青年,然后指向两人手中的食品袋:“明白什么意思吧?” “明白、明白!”两个人立马把食品袋递给了他。 “滚!”他瞪圆眼睛,两个青年拔腿就跑,而且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四十分钟后,车停在旧楼的门口,他落下车窗低声喊:“老赵,在不在?是我!” 赵立存从墙后探出头和枪口:“举起双手,出来!” “好,千万别开枪!”他举着双手下了车,往前走两步:“真的是我!” “转过去双手放在脑后!”赵立存从墙后走出,叶末和苏洋举枪对准车。 他转过身抱住脑袋:“组长和叶末呢?就我自己,你们要相信我!”其实他现在非常害怕,心紧紧揪在一起,唯恐赵立存给他一枪。 赵立存来到他的身后,从他的后腰拔出手枪:“后退!” “好!”他看赵立存一眼后退。 赵立存举枪对准车里,确定没有人后才关掉车灯:“组长,就他自己,没有别人!” 他苦着脸说:“我真怕你们给我一枪!” “进来吧,没人跟踪你吧?”苏洋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 他看苏洋一眼指向车:“老赵,把车里那两袋子吃的拿过来,忙到现在又累又饿!” “知道了!”赵立存答应一声打开车门。 四个人站在何建青的面前,叶末上前一步踢中他的肚子:“要不是你,刑玖怎么会死!” 他痛哼一声蜷成一团。 张海瑞看三人一眼:“你们审问他没?” 赵立存摇头:“还没,正准备审!” 张海瑞俯身捡起一块砖头:“这个混蛋的嘴特别硬,一般的手段对他没用!” 苏洋朝他伸出手:“给我!” 他看着苏洋的手怔住,随即递出砖头:“组长,你可别把他打死!” “打死就给刑玖陪葬!”苏洋砸下砖头:“让我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砖头硬!” “啊—”,空旷的楼里顿时响起杀猪一般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