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末上前一步:“能给我们说说他都做了哪些事吗?” “人都死了,没啥好说的!”胖老头儿用力关上房门。 刑炻掏出手机查看唐金山的资料,快速浏览一遍看向叶末:“他的资料就这些?没有前科?” 叶末点头:“对,从这两个人对他的印象来看他绝对不是一个好人,不应该没有前科!” 刑炻收起手机:“走吧,找他朋友问问!” 叶末跟在他的身后,始终与他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他通讯录里联系最多的就三个人,分别是冯温美、周永和、白志明,冯温美已死,周永和经营着一家麻将馆,白志明是足疗店的经理!” “其他联系人应该都是一面之交,最多联系过两次,所以我就没查!” 刑炻看她一眼:“叶末同志,叮嘱你多少次了?每次都跟你说别掉以轻心,你怎么不上心呢?” 她的俏脸变红:“我改,以后肯定不会再出现这种事!” “走访完这两个人就回去,把唐金山和冯温美通讯录里的人都查出来!”刑炻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哦!”叶末翻个白眼钻进自己的车里。 半个小时后,两辆车驶入一栋二层小楼前的停车场,两个人刚下车就听到了从楼里传出来的麻将碰撞声和人语声。 刑炻看着窗户感叹:“生意挺好!” 叶末瞥他一眼:“肯定涉赌,等这个案子结束可以查一下!” “不,我觉得突击检查更好!”刑炻拉开门,一股青烟涌出,其中还混合着其它味道。 一道道目光落在叶末的身上,她嫌恶地捂住鼻子后退。 刑炻大步走进房间,目光凌厉地扫视众人:“把手机全放在桌子上,手也放在桌子上!” 嘈杂的人语声顿时消失,只剩下麻将机转动的声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叶末来到他的身后悄声道:“这里是杜保他们管理的地方,别逾越,要查回咱们的地盘查!” “咳”,他捂嘴咳嗽一声,扫视众人一眼:“周永和是谁?” 众人的目光转一圈又移回他的身上。 “好像在楼上!”有人开口。 他掏出证件:“我是执罚者,你们继续!”说完快步走向楼梯口。 叶末用手挡住脸低着头跟在他的身后,这一刹恨不得一脚踢死他,当上执罚者第一次这么丢脸。 众人的目光跟着他俩爬上楼梯,直至他俩消失才收回,但是却没人动桌上的麻将。 刑炻皱着眉头扫视二楼的众人:“谁是周永和?”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一个油头粉面的胖子脸上,他扫视众人一眼站起:“我是,咋啦?” 刑炻朝他勾下手指:“过来一下,我们有事儿问你!”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讥笑:“你谁呀?让我过去?” 刑炻掏出证件:“执罚者,能过来不?” “哎,能能能,非常能!”他立即点头哈腰地跑了过来,随手拍一下身旁的人:“我不在可不许赌博啊!” “放心吧,我们就是娱乐,肯定不赌!” 刑炻看着他:“有没有别的房间?” “有,旁边茶室也是我的,咱们去那边说吧!”他谄媚地做出请的动作。 “行!”刑炻面无表情地点头。 叶末瞟他一眼继续跟在他的身后,这家伙现在肯定精神失常,不然怎么会不知道这里不是自己管辖的地盘。还有,这做的算是什么事,以后传出去肯定让人笑话。 刑炻跟着周永和的身后,虽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心思却快速转动。 我怎么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呢?身后这个小丫头肯定会有所怀疑,估计一会儿肯定会问,我该怎么回答她? 身前这个家伙一看就是老油条,肯定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小丫头始终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看来一直防范着我。 “请坐!”周永和的声音打乱他的思绪,他瞥周永和一眼坐在椅子上。 叶末转身坐在他的对面:“不用沏茶,我们问完话就走!” 周永和笑眯眯地问:“两位大人,想知道什么?我这里鱼龙混杂,不管什么事儿多少知道点!” 果然,这个家伙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刑炻斜眼看向他:“知道唐金山不?” 他皱起眉头:“好像有点儿印象,来我这打过几次牌!” 刑炻的目光变冷:“你拿我当傻子吗?他经常和你联系,你跟我说有点儿印象?” “啊哈哈”,周永和打个哈哈:“你说的是老唐呀,我还以为你说的另一个呢,确实熟悉,他是我这里的常客!” “只是来你这里打牌?”叶末接过话。 周永和点头:“对,特别爱玩,每次都让我给他找牌友!” 刑炻起身看向叶末:“走吧,看来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反正人也死了,问不问也没啥!” 很多场子都会给赌徒们放钱,唐金山一没工作二没钱,输了肯定会跟周永和贷高利贷,他不信周永和知道人死了,啥也不说。 “啥?人死啦?”周永和惊诧地站起。 “对,死了!”叶末瞥他一眼跟着刑炻走向门口。 周永和急忙跟上两人:“啥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两人对他的问话置若罔闻,甚至都没看他一眼。 他快走两步来到刑炻的身旁:“大人,你还想问啥?只要我知道的我肯定一字不落地告诉你!” 刑炻眼神轻蔑地瞥他一下:“没啥问的,就是想知道他人品怎么样!” 周永和眉头皱紧:“哎呀,说到他的人品,他是一点儿人品都没有,经常与其他麻友吵架或者打架!” 刑炻停下脚步:“也就是说他在你这里得罪很多人喽?” 周永和苦着脸点头:“可不是,二十个人他得罪一多半,剩下几个也跟他有过节!” “那你为啥还让他来你这里玩?”叶末似笑非笑地问。 “哎!”周永和重重地叹口气:“开门做生意,也不敢得罪人呀!” 刑炻盯着他的眼睛问:“谁和唐金山的仇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