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刑炻看着她怔住。 “不答应就算了!”她开门走了出去,拐过墙角立马捂住心口,俏脸红成熟透的苹果。 她自从当上法医后睡眠一直不好,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昨天晚上她发现有刑玖在睡得特别安心,即使身处验尸房也没做噩梦,所以斟酌再三才把刑炻弄回了家,犹豫好大一会儿说出了那句话。 “行,成交!”刑炻朝门外大声喊。 如果梅南珊看到他脸上的笑绝对会后悔自己说出的条件,可惜她现在已完全沉浸在欣喜中。 她深吸一口气拿着碗走进厨房,一想以后可以安心地睡觉嘴角又情不自禁地扬起。 刑炻痛苦地捂着脸,奶奶个孙子的,乐极生悲,下次注意,绝对不能笑得太放肆。 赵立存站起:“老张,我追踪到那两个人的位置了,你和我一起去吧!” “好!”张海瑞离开椅子。 叶末蹙着秀眉看着电脑,画像还没对比完,想要通过一双眼睛找到一个人太难。 她暗叹一口气起身:“画像对比的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我也跟你们去吧!” “不是我俩不带你,你想想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做完?”张海瑞笑着问。 她的秀眉蹙紧:“他让我查那八个杀手的银行账户我还没查!”说完又坐在椅子上。 “等我们好消息吧!”张海瑞和赵立存开门离去。 她把杀手的名字输入到搜索框,眼泪逐渐又湿润眼眶:“臭混蛋,死了也不消停!” “阿嚏”,刑炻猛地打一个喷嚏,接着便痛苦地捂住脸,豆大的泪珠顺着脸滑落。 “吧嗒吧嗒”,眼泪落在洁白的纸上,刚刚写上的字被泪水模糊,叶末擦一下眼泪“臭混蛋,逞什么能?你为什么不想活?为什么?” “阿嚏”,刑炻捂着脸蜷成一团。 梅南珊快步走进卧室:“又把伤口扯开了吧?你忍一下,我去拿药箱!” “吱嘎”,苏洋推门走进,叶末立马看向窗户。 苏洋看着轻微耸动的肩膀暗叹一口气来到她的身后:“想哭就哭出来吧,有坏情绪得释放出来,不然会憋坏的!” “哇—”,她趴在桌子上放声痛哭,苏洋一瞬间也红了眼眶,轻拍她的肩膀:“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梅南珊轻轻地扯下刑炻脸上的纱布,伤口已经裂开,鲜红的血正在往出涌。 “你忍一下,我给你清理一下伤口,如果你忍不住可以大声喊出来,但是嘴不能张太大!”梅南珊夹着酒精棉靠近他的脸。 “来吧,我能忍住!”他攥紧拳头咬紧牙关。 “呜—”,酒精棉刚碰到伤口他就疼得发出闷哼,身体颤一下闭上了眼睛。 梅南珊一边擦血一边埋怨:“你就不能小点劲儿吗?打个喷嚏干嘛这么夸张?” 他倒吸着凉气:“我也不想,主要是这个喷嚏来得太突然,没忍住!” “下次注意,如果伤口总被扯开肯定会留下伤疤的!”梅南珊把红色的酒精棉扔进垃圾桶。 “我尽量!”他急忙闭上嘴又咬紧牙。 越野车快速驶出城西,驶出十多个公里拐进一条小路,路的尽头有一个村庄,路两旁种着庄稼,绿色的茎叶在风中摇晃。 赵立存看张海瑞一眼:“老张,找到这两个人保护起来还是抓起来?” “算是保护吧!”张海瑞看着窗外的庄稼:“刑玖兄弟的意思应该是监视起来,等鱼儿上钩的时候动手!” “那就监视,反正也没什么急事要做!”赵立存转动方向盘,一辆轿车从旁边驶过。 苏洋邹着眉头坐回座位:“刚才王局长给我下令,如果三天内端不掉日月神教和重阳组织就派省里的重案组过来!” 叶末擦掉眼泪抬起头:“凭什么?咱们都跟这么久了,而且还有人牺牲!” “你赶紧滴点儿眼药水,眼睛又红又肿!”苏洋关切地说。 叶末打开抽屉:“你没跟他说这两个组织全国都有吗?如果把重案组派过来省里怎么办?” “哎”,苏洋叹口气靠在椅背上:“怎么能不说呢?他没来之前我就跟他说过,但是他主意已定,我说什么也改变不了!” 叶末又擦一下眼泪:“全国都有,就算给咱们一年的时间也端不掉,我看他就是想派重案组的人过来!” “过来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最起码咱们能清闲下来,可以查自己的案子!”苏洋拿起鼠标,她突然想起来刑玖让筛查执罚者的案子,她还没筛查完。 叶末盯着眼药水发起了呆,脑海里浮现出和刑玖一起查看监控的夜晚,那瓶眼药水还在他的办公桌上,而他人却不在了。 越野车停在村口,张海瑞和赵立存看着第五户人家,两个人开着车在村里转了一圈才确定位置。 “老张,我觉得咱俩应该进去看看,咱们定位的是手机,人在不在还不一定!” 张海瑞看向第四户人家:“不用看,去他家问一下!” “咋问?咱俩没有手机,也没那两个小子的照片!”赵立存皱着眉头。 张海瑞沉吟一下打开车门:“那就进去看看,如果人在就抓出来!” 赵立存拔出枪:“小心一些!” “好!”张海瑞拔出枪走向第四户人家:“咱俩从这家跳墙过去,这样安全一些!” 两个人刚走进院子一个女人就从屋里走了出来,警惕地打量两人:“你们是什么人?找谁?” 赵立存先朝她做一个噤声的手势才掏出证件:“执罚者,别出声!” “我没犯罪吧?”女人小声问。 张海瑞指向隔壁院:“罪犯在这家,赶紧回屋去!” 赵立存收起证件又亮出手枪,女人惊慌返回屋里,并且还闩上了门。 两人来到墙边,张海瑞爬上墙看向屋里,这边的房间空无一人,他朝赵立存点下头抬腿翻了过去。 赵立存爬上墙轻声叮嘱:“一定要小心!” “知道!”张海瑞小心地走向房门,当他从窗户看向屋里的时候迅速退回。 “啪”,玻璃应声而碎,一颗子弹从他的身旁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