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8 章 明月奴25
这事十分好打听。 宋长煦告假留在家中,足不出户。 宋府对外说辞一致,家里小公子病了,还请了几位名医来诊治,但凡是医生开了药留下的,全都让丫鬟拿了去熬煮,一副病急投医的模样。 一时间,宋府上下传出浓浓药香,甚至还有人瞧见宋府管事特意花大价钱采买了一些百年山参和灵芝,这些都是大补之物,但并不适合小孩子吃。 京中富贵人家,也只有在家里晚辈十八岁定品之前,才会买这些药材对文心巩固有效。 很快,这些传言也被宋府管事证实了。 宋府管事苦笑道:“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我家小公子病得太狠,老爷急的不行,请了许多名医来也只是为了稳住文心啊……” 而那些名医们出小公子是受到惊吓。 宋长煦发了好大的火,瞧见的人都说他眼圈发黑,沉着一张脸,活像是几天未睡的模样。 宋府大门再次紧闭,仆从忙碌不停。 不久之后,宋夫人就开始求神拜佛。 她甚至把小儿子送去了书房,屏退其他仆从,只让宋长煦在里面守护,其他一如送药、送饭菜的活计,更是不经他人之手,全是宋夫人亲自送去。 宋府的两位大公子下朝回来,也是哪里都不去,闷头扎进书房,去照顾弟弟。 宋家一切应酬都停了。 全围着宋歌转。 一切种种,更像是做实了“文心受损”的传闻,要不然为何会把小公子送去文气最为汇聚的书房?又为何,照顾小公子的都是府里文心最高的人? 外头不知哪里听来的消息,传着宋府的小公子出事,是和元家有些干系。 这话一出,不管是谁听了脸色都变了——宋家小公子那才五岁啊,不管是元家的哪位出手,那都太不体面了,这不明摆着大人欺负小孩吗? 外面这些风言风语传了一阵,元氏族人再出来的时候,不管是书社还是酒席宴会,总会被人指指点点。 …… 而此时,宋府。 宋长煦已忙到每天只能挤出一点时间用来吃饭睡觉,可即便是吃饭时也口中喃喃,精神恍惚,他带着几个儿子闷头待在书房里,每天抄写个不停。 宋府闭门谢客,府内大小事宜,都是宋夫人做主安排。 宋长煦没对宋夫人说起在做的事,但他们夫妻默契,宋夫人也能猜到他们父子几人在做极为重要的事,并不多问,只把饭菜送到书房门口,尽可能做好自己能做的一切事。 今日的饭菜,也是宋夫人亲自去送的。 书房外安安静静,一个人都没有,宋夫人轻轻敲门之后,过了片刻宋青冠就来取了饭菜。 书房门半掩,里面的窗都是关着的。 宋夫人往里瞧了一眼,她看到丈夫和大儿子正在桌案上抄写什么文章,隐约听见了小儿子的背书声,但没有看到那抹小小身影。她没多看,一眼扫过,也不多问什么,只是抬眼瞧见宋青冠的时候又觉得老二瘦了些,虽精神好,但还是心疼他吃了苦。 宋青冠极孝顺,看到母亲神色,心中酸涩躬身对她道:“母亲请回,再几日,再几日就好了,到时儿子一定好好侍奉母亲,给您赔罪。” 宋夫人摇摇头,道:“说的什么傻话,一家人,不必如此。” 宋青冠端了饭菜进去。 宋夫人不舍得走,站在那从即将关上的门缝里看了一眼,这一次她瞧见了宋歌,小小的一个人,坐在书桌上,身上裹着一件大人的衣裳,也不知道是冷还是饿,她也无法靠近去照顾…… 宋夫人心酸,强忍下,抬手抹了抹眼角边的泪。 等从书房小院出来之后,她又恢复了当家主母的仪态,除了眉目间的忧虑,看不出任何不妥。 宋夫人依旧控制好府里的一切,除了她允许的,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传出去。 整个宋府,看护得铁通一般。 就连太子伏启和伏三易来,她都谢绝了,没有让进。 书房中。 宋长煦匆匆吃了饭,抬头看了一眼宋歌,见小儿子还在慢慢吃着,他也不催促,只收拾了碗筷,用帕子擦了手之后,小心去翻看上午写下的那些,不多时就沉浸在书卷之中。 比起宋长煦,宋青阳兄弟两个定力要差上许多,宋青阳有时甚至吃着吃着饭,就手舞足蹈,笑个不住;而一旁的宋青冠则捧着碗痴痴傻笑,摇头晃脑连连感叹:“妙哉、妙哉!这一招好啊,釜底抽薪,抽得妙极!” 宋歌倒是比前几天的时候看着好了许多,他只是背诵,并不太累,这几天休息得好,吃得也好,小脸红扑扑的,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宋歌觉得自己只是把住的地方,换到了书房而已,这里甚至都还专门给他安置了一张小床。 他爹现在宠得不行,眼睛已经瞧不见任何规矩了,他在床上吃饭都行。 两个大哥轮流上朝,回家一进书房之后,更是秒变脸,从拉长的一张脸瞬间就眉开眼笑,掳袖子就要上来抄写,开心的不行。 这些书册太过重要,宋长煦不敢假借他人之手,只他们父子几人在那抄写。 宋歌也想帮忙,但是他还太小,手上没劲儿,写几个字就生疼,试了一两次干脆放弃了。 他只背就好了。 宋长煦也是这么说,对宋歌十分小心,像是捧了一尊玉娃娃。 宋歌记性好,这些天缓过来之后已经十分自如,捏着手里那张记号纸,可以同时背诵三册书而不混乱,宋长煦三人就负责分别抄写一册书,这样效率最快。哪怕是宋青阳他们兄弟二人轮流上朝,也不耽误事儿。 外头传得沸沸扬扬,宋府书房里,却只听得落笔沙沙声响。 …… 十日后,书成。 二十余册书被粗粗装订缝合,分类摆放在书桌长案上,厚厚一摞。 因为是自行抄写,刚开始匆匆准备的纸张,有些纸页颜色不一,雪白和略微暗黄些的都有,还有些写得太急,用的纸张过大,边角不是很平整,整册书看起来鼓鼓囊囊的,有些丑陋。 但这些“丑书”,却是他们耗损了半月心力写成。 宋长煦忍不住上前伸出手轻轻抚摸书封,眼里盯着看个不住。 一旁的宋青阳兄弟虽然没有伸手,但视线灼热,心情和父亲是一样的。 宋歌这段时间休养好了,他父亲和两位兄长倒是瘦了一圈,眼底浓重青黑色,比起宋歌,他们看起来更像是大病初愈。 这些天,他们每人每天抄写近万字,实在是累极,但也兴奋至极。 这些书,当得上无价至宝。 宋二哥沉浸在喜悦之中,声音轻但也带着几分激动道:“我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还能瞧见、写出这些书来,有了它们,宋家可多百年积累,咱们现在所做的成就,已经和先辈差不多了。” 宋青阳也感慨:“是啊,当初开府学,也是宋、元两族做了许多推动才成的,府学门口立的石碑上,第一排刻着的就是咱们家老祖宗的名字哪。” 宋家兄弟说起这个来,都非常自豪,因为大梁从前都是家学,最开明的,也不过是族学。 这个世界对血统格外看重,不是一族的人,是不会传授什么的。 其他国家的府学,仅有鉴心和定品的职责,几十年前,大梁国才在宋、元两族推动下,让府学开始传道受业,甚至大学士会一年几次,亲自前往州郡的府学讲课。 这让那些文士可以有一个投奔了去念书的地方,他们在那里潜心读书,提高自己,凝实文心。 也正因为如此,大梁国的基业,也才有了坚实基础。 宋歌听他们说话,问道:“大哥,二哥,泮宫不就是讲学的地方吗?怎么会没人讲课呢?” 宋青阳精通杂学,知道周边许多国家的过往,语气温和一如讲故事一般对他道:“阿照说的对,泮宫是一国文气汇聚之地,一开始确实是念书授课的地方,但也不是人人都能去的。其他国家的泮宫,多半是王族使用,而再开明的也多是族学,为一族所有,我大梁开府学由大学士坐镇授课,已是破例。” 宋歌又问了一些,大概理清楚了。 其他国家掌握书籍资源的,是王族,或者极厉害的大世家,也只有拥有身份的人才可以念书学习;大梁略有不同,把府学做了改变,变成了官学。 大梁国的人若要去官学读书,首先需要经过层层选拔,资质和银钱,缺一不可。 家中几代人,供养一个读书人的比比皆是。 即便如此,也已经很好了。 相比其他国家,大梁国风气已十分开放,吸引了不少文士前来,甚至有些其他小国的文士都携带家族一同搬到这里,因为文气聚集,自然风调雨顺,其余百姓也跟着搬了一同跟随去居住,以前荒废的大片土地,现在也慢慢有了人烟…… 宋青阳道:“我大梁有法令,但凡在边境开垦荒地者,三年不纳税,后五年赋税减半,让百姓将养生息。若一族举家迁往,更会每年给出五个府学名额,这些人里,如果有人出仕为官,需回去效力几年,算是对那方土地的回报。开荒粮食收成或许不太多,但府学名额珍贵,每年去的人还是不少的。” 宋歌问:“大梁周边还有未被占的土地吗?” 宋青阳笑道:“自然是有,土地多得是,但也只有开垦出来才行呀。” 宋歌虽然看过大陆地图,但下意识的以为这里和以前一样,土地紧张,现在才想起来这里虽然能量充裕,但毕竟是古代,生产力跟不上,人口也相对少一些,有些未被占有的荒废土地也是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关于空耳—— 1 其他人:巴拉巴拉皇帝如何。 宋歌:什么!荒地! 2 宋歌(双眼放光,掳袖子):你提这个我可就不累了,老话说,要想富,多种树! 这事十分好打听。 宋长煦告假留在家中,足不出户。 宋府对外说辞一致,家里小公子病了,还请了几位名医来诊治,但凡是医生开了药留下的,全都让丫鬟拿了去熬煮,一副病急投医的模样。 一时间,宋府上下传出浓浓药香,甚至还有人瞧见宋府管事特意花大价钱采买了一些百年山参和灵芝,这些都是大补之物,但并不适合小孩子吃。 京中富贵人家,也只有在家里晚辈十八岁定品之前,才会买这些药材对文心巩固有效。 很快,这些传言也被宋府管事证实了。 宋府管事苦笑道:“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我家小公子病得太狠,老爷急的不行,请了许多名医来也只是为了稳住文心啊……” 而那些名医们出小公子是受到惊吓。 宋长煦发了好大的火,瞧见的人都说他眼圈发黑,沉着一张脸,活像是几天未睡的模样。 宋府大门再次紧闭,仆从忙碌不停。 不久之后,宋夫人就开始求神拜佛。 她甚至把小儿子送去了书房,屏退其他仆从,只让宋长煦在里面守护,其他一如送药、送饭菜的活计,更是不经他人之手,全是宋夫人亲自送去。 宋府的两位大公子下朝回来,也是哪里都不去,闷头扎进书房,去照顾弟弟。 宋家一切应酬都停了。 全围着宋歌转。 一切种种,更像是做实了“文心受损”的传闻,要不然为何会把小公子送去文气最为汇聚的书房?又为何,照顾小公子的都是府里文心最高的人? 外头不知哪里听来的消息,传着宋府的小公子出事,是和元家有些干系。 这话一出,不管是谁听了脸色都变了——宋家小公子那才五岁啊,不管是元家的哪位出手,那都太不体面了,这不明摆着大人欺负小孩吗? 外面这些风言风语传了一阵,元氏族人再出来的时候,不管是书社还是酒席宴会,总会被人指指点点。 …… 而此时,宋府。 宋长煦已忙到每天只能挤出一点时间用来吃饭睡觉,可即便是吃饭时也口中喃喃,精神恍惚,他带着几个儿子闷头待在书房里,每天抄写个不停。 宋府闭门谢客,府内大小事宜,都是宋夫人做主安排。 宋长煦没对宋夫人说起在做的事,但他们夫妻默契,宋夫人也能猜到他们父子几人在做极为重要的事,并不多问,只把饭菜送到书房门口,尽可能做好自己能做的一切事。 今日的饭菜,也是宋夫人亲自去送的。 书房外安安静静,一个人都没有,宋夫人轻轻敲门之后,过了片刻宋青冠就来取了饭菜。 书房门半掩,里面的窗都是关着的。 宋夫人往里瞧了一眼,她看到丈夫和大儿子正在桌案上抄写什么文章,隐约听见了小儿子的背书声,但没有看到那抹小小身影。她没多看,一眼扫过,也不多问什么,只是抬眼瞧见宋青冠的时候又觉得老二瘦了些,虽精神好,但还是心疼他吃了苦。 宋青冠极孝顺,看到母亲神色,心中酸涩躬身对她道:“母亲请回,再几日,再几日就好了,到时儿子一定好好侍奉母亲,给您赔罪。” 宋夫人摇摇头,道:“说的什么傻话,一家人,不必如此。” 宋青冠端了饭菜进去。 宋夫人不舍得走,站在那从即将关上的门缝里看了一眼,这一次她瞧见了宋歌,小小的一个人,坐在书桌上,身上裹着一件大人的衣裳,也不知道是冷还是饿,她也无法靠近去照顾…… 宋夫人心酸,强忍下,抬手抹了抹眼角边的泪。 等从书房小院出来之后,她又恢复了当家主母的仪态,除了眉目间的忧虑,看不出任何不妥。 宋夫人依旧控制好府里的一切,除了她允许的,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传出去。 整个宋府,看护得铁通一般。 就连太子伏启和伏三易来,她都谢绝了,没有让进。 书房中。 宋长煦匆匆吃了饭,抬头看了一眼宋歌,见小儿子还在慢慢吃着,他也不催促,只收拾了碗筷,用帕子擦了手之后,小心去翻看上午写下的那些,不多时就沉浸在书卷之中。 比起宋长煦,宋青阳兄弟两个定力要差上许多,宋青阳有时甚至吃着吃着饭,就手舞足蹈,笑个不住;而一旁的宋青冠则捧着碗痴痴傻笑,摇头晃脑连连感叹:“妙哉、妙哉!这一招好啊,釜底抽薪,抽得妙极!” 宋歌倒是比前几天的时候看着好了许多,他只是背诵,并不太累,这几天休息得好,吃得也好,小脸红扑扑的,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宋歌觉得自己只是把住的地方,换到了书房而已,这里甚至都还专门给他安置了一张小床。 他爹现在宠得不行,眼睛已经瞧不见任何规矩了,他在床上吃饭都行。 两个大哥轮流上朝,回家一进书房之后,更是秒变脸,从拉长的一张脸瞬间就眉开眼笑,掳袖子就要上来抄写,开心的不行。 这些书册太过重要,宋长煦不敢假借他人之手,只他们父子几人在那抄写。 宋歌也想帮忙,但是他还太小,手上没劲儿,写几个字就生疼,试了一两次干脆放弃了。 他只背就好了。 宋长煦也是这么说,对宋歌十分小心,像是捧了一尊玉娃娃。 宋歌记性好,这些天缓过来之后已经十分自如,捏着手里那张记号纸,可以同时背诵三册书而不混乱,宋长煦三人就负责分别抄写一册书,这样效率最快。哪怕是宋青阳他们兄弟二人轮流上朝,也不耽误事儿。 外头传得沸沸扬扬,宋府书房里,却只听得落笔沙沙声响。 …… 十日后,书成。 二十余册书被粗粗装订缝合,分类摆放在书桌长案上,厚厚一摞。 因为是自行抄写,刚开始匆匆准备的纸张,有些纸页颜色不一,雪白和略微暗黄些的都有,还有些写得太急,用的纸张过大,边角不是很平整,整册书看起来鼓鼓囊囊的,有些丑陋。 但这些“丑书”,却是他们耗损了半月心力写成。 宋长煦忍不住上前伸出手轻轻抚摸书封,眼里盯着看个不住。 一旁的宋青阳兄弟虽然没有伸手,但视线灼热,心情和父亲是一样的。 宋歌这段时间休养好了,他父亲和两位兄长倒是瘦了一圈,眼底浓重青黑色,比起宋歌,他们看起来更像是大病初愈。 这些天,他们每人每天抄写近万字,实在是累极,但也兴奋至极。 这些书,当得上无价至宝。 宋二哥沉浸在喜悦之中,声音轻但也带着几分激动道:“我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还能瞧见、写出这些书来,有了它们,宋家可多百年积累,咱们现在所做的成就,已经和先辈差不多了。” 宋青阳也感慨:“是啊,当初开府学,也是宋、元两族做了许多推动才成的,府学门口立的石碑上,第一排刻着的就是咱们家老祖宗的名字哪。” 宋家兄弟说起这个来,都非常自豪,因为大梁从前都是家学,最开明的,也不过是族学。 这个世界对血统格外看重,不是一族的人,是不会传授什么的。 其他国家的府学,仅有鉴心和定品的职责,几十年前,大梁国才在宋、元两族推动下,让府学开始传道受业,甚至大学士会一年几次,亲自前往州郡的府学讲课。 这让那些文士可以有一个投奔了去念书的地方,他们在那里潜心读书,提高自己,凝实文心。 也正因为如此,大梁国的基业,也才有了坚实基础。 宋歌听他们说话,问道:“大哥,二哥,泮宫不就是讲学的地方吗?怎么会没人讲课呢?” 宋青阳精通杂学,知道周边许多国家的过往,语气温和一如讲故事一般对他道:“阿照说的对,泮宫是一国文气汇聚之地,一开始确实是念书授课的地方,但也不是人人都能去的。其他国家的泮宫,多半是王族使用,而再开明的也多是族学,为一族所有,我大梁开府学由大学士坐镇授课,已是破例。” 宋歌又问了一些,大概理清楚了。 其他国家掌握书籍资源的,是王族,或者极厉害的大世家,也只有拥有身份的人才可以念书学习;大梁略有不同,把府学做了改变,变成了官学。 大梁国的人若要去官学读书,首先需要经过层层选拔,资质和银钱,缺一不可。 家中几代人,供养一个读书人的比比皆是。 即便如此,也已经很好了。 相比其他国家,大梁国风气已十分开放,吸引了不少文士前来,甚至有些其他小国的文士都携带家族一同搬到这里,因为文气聚集,自然风调雨顺,其余百姓也跟着搬了一同跟随去居住,以前荒废的大片土地,现在也慢慢有了人烟…… 宋青阳道:“我大梁有法令,但凡在边境开垦荒地者,三年不纳税,后五年赋税减半,让百姓将养生息。若一族举家迁往,更会每年给出五个府学名额,这些人里,如果有人出仕为官,需回去效力几年,算是对那方土地的回报。开荒粮食收成或许不太多,但府学名额珍贵,每年去的人还是不少的。” 宋歌问:“大梁周边还有未被占的土地吗?” 宋青阳笑道:“自然是有,土地多得是,但也只有开垦出来才行呀。” 宋歌虽然看过大陆地图,但下意识的以为这里和以前一样,土地紧张,现在才想起来这里虽然能量充裕,但毕竟是古代,生产力跟不上,人口也相对少一些,有些未被占有的荒废土地也是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关于空耳—— 1 其他人:巴拉巴拉皇帝如何。 宋歌:什么!荒地! 2 宋歌(双眼放光,掳袖子):你提这个我可就不累了,老话说,要想富,多种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