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本就不该存在
现在已经不用再住在山寨里了,弭念把他们安置在了当初盖房子时,旁边临时搭的小屋子里, 在他们上山收拾行李的间隙,弭念给他们做了面吃,每一碗都放了一个荷包蛋, 他们几个人吃着吃着,眼泪又不自觉的流出来,像是怕被弭念发现,头埋得很低,都快要埋进碗里了, 自以为很隐蔽,但是弭念早就发现了, 他们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有的才十八九岁,就失去了亲人,每天过着小心翼翼的生活, 此刻恢复了自由,怎能不喜极而泣呢! 弭念回避了他们,去外面透气, 她一走,厨房的人就都绷不住了,那泪流的哗哗的流,咸咸的混着面条一起被吃进肚子, 此刻也没有人去说些什么,安静才是这时最好的表达方式。就这样,他们还和以前一样,以打猎为生,崔锦东帮他们卖猎物,日子一天天的过着。 柳府, “老爷回来了,” 门口的小厮看到柳何斐的马车,赶紧冲院子里的人喊道,一瞬间,许多人走出来都在问候柳何斐, 他们在路上耽搁了半个月,才到京城,丽娘出来后,就看到了柳何斐身边站着的乙听子, “这是?” 她心里有了猜测,赶紧问出口, 柳何斐点了点头,说道,“找到了,” 丽娘心里激动,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她快步走向前抓住乙听子的手, 喉间哽咽,最终只说了一句,“果然和想象中一样俊俏,” 这一天,柳府的人个个脸上都挂满了笑容,干活也有劲儿了,柳何斐更是变得有精神气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就匆忙的办了宴会,将乙听子介绍到大众面前,给他改了姓,现在叫柳听子, 他们纷纷送上祝贺,同时柳何斐也得知三皇子上官季扳倒了伍乃全,他迫不及待地告诉柳听子, “乖乖,你在青山镇的那些朋友已经被救出来了,清白已经恢复了,你不用太过担心他们,” 柳听子听见这话,赶紧问道,“是谁在帮我们?” “是三皇子上官季,” 柳何斐也想不通上官季为什么偏偏扳倒了伍乃全,他知不知道伍乃全是柳听子的仇人? 柳何斐想不通,或许是因为上官季跟伍乃全有过节吧,总不能是为了自己的乖孙吧?他们俩怎么会认识呢? 虽然已经杀了伍乃全,但是青山镇的知县也得好好查查,他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又怎知柳听子是他的孙子呢? 不再多说,赶紧出去找福禄,吩咐他去查,柳听子内心则是非常欣喜, 想不到他还真的做到了,还了自己清白,他现在恨不得立马找到上官季,可他不能, 他不能成为上官季的污点,现在经常人人都知道他是从青山村来的,还被当成了逃犯,他的名誉已经毁了, 不能再毁了上官季, 他是皇子,合该有大好前程,不能因为自己被世人所不耻,这段关系,本就不该存在。 而这边的暗九正在给上官季汇报, “主子,信鸽已经送出,” “嗯,下去吧,” 自从给柳听子恢复清白后,他就在往山寨里传信,这已经是第三次传信了,依旧没有回音, 上官季很是着急,怕柳听子出什么意外,更害怕他退缩,要是这次再没有回音,那他就要亲自去一趟了, 柳听子,你只能是我的, “你不能逼他的,” “就要这样做,明明他已经答应自己了,” “可这种关系本就为世人不耻,” “那又怎样,我是皇子,谁敢多嘴,” “那他会受人非议的,” “我有权利,我会保护他,” 上官季心中两个小人在打架,一边劝导、一边鼓励,让他非常头疼,他决定了,不管怎样,总要先找到人再说。 弭念吃过早饭后,就去了山上,昨天听虎子说,他们发现了大型粪便和脚印, 按他们说的,弭念觉得应该是一只熊,这要是能打到手,那不又是妥妥的二百两吗? 她是从地里过去的,顺便还能看看红薯长得怎么样,看着这大好的长势,郁郁葱葱的, 她不禁流出了口水, 心里想着等会儿回来的时候,得摘一些红薯叶和红薯梗,红薯梗炒着吃,红薯叶炸着吃,再挖一些红薯,捣成红薯泥, 想着想着,口水都快滴到了地上, 只见她从头走到尾,却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呢? 弭念皱了皱眉头,她从山脚处站好, 然后一步一步开始往回走,边走边数着步子, “一,二,三,四……” “一千七百六十八,一千百六十九,一千七百七十,” 数完后的弭念站在那里,然后双手恰起腰,愣了一瞬后,在心里头算了算, 一亩地长约十丈,一丈约等于三米,她买了十亩地,一共是一千八百米,再加上她跨的步子大,一步就有一米,可这长才一千七百七十,直接少了三十, 得到最终结果的她简直气笑了, 当初没仔细看,竟然少了这么多地,村长啊村长,你有点儿不太道德啊, 想着自己经常找他办事,他还能坑自己,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弭念也不去山上了,脚步一转就去了计河川家,拉着他就来到了地里, 整的他一脸懵, 等他站在地里的时候,弭念又一点冷冷的盯着他,只盯的他心里毛毛的, “怎么了,弭念闺女,” “村长,这地少了,一亩地横着少了一丈,” 弭念直接都不喊他伯伯了,可见她有多生气, 计河川一听,顿时急了, “怎么可能呢?这些都是丈量好的啊,不可能会少的,” 弭念看他慌张的样子,心里思考,随后说道, “要不我们再丈量一次?” 计河川二话不说就拿了工具过来,等丈量好后,又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弭念, “你看,我都说了,真不可能少的,” 弭念看着他一脸平常的样子,忽然觉得好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了, 她摸了摸下巴,看向计河川,“村长,你这一亩地长和宽都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