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战斗分心之下,杜清让他尝了些苦头。 方景仿佛根本不曾听见老大的怒斥,而是直勾勾的看向季牧,一脸堆笑道: “前辈,看起来…里面也不用我们帮忙,那我们…可不可以先回去?” “吃里扒外的东西…等老子出去…”房间内传出了风俊良的咆哮,但同样被一声更为沉闷的哼声打断。 杜清的声音紧接着传出。 “唉,这都没锁住你的嘴。 果然,太久没活动,手法都生疏了啊…” 另一边,季牧没去理会里面的事情,他想了想,微微抬手。 瑞雪丰年顿时从两兄弟的眉心抬起。 方景方言见此情景,面色皆是一喜。 但下一刻,他们便听到耳边传来了“噗嗤”的声响。 低头一看,二人顿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 他们的右肩此刻空空如也。 而臂膀…早已连同他们拿着的武器一起,当啷落在了阁楼木板之上… 方景方言根本没看到季牧有什么动作,他们的胳膊就已经没了… 以飞剑斩落二人的臂膀后,季牧看都不看二人一眼,转身推门走入了房间,只留下了一句淡漠的话语: “滚吧,下次若是再见到你们行见财起意、强取豪夺之事… 我的剑…洞穿的就是你们的心脏了。” … 远航号舱底。 许剑清费了好大劲才将排放炉修复,直接一手拎着小禾走了出来。 “你…是不是沉了点?” “啊?有吗?” “老子手都酸了,你说呢?” “可能…胖了?” “你胖了,老子倒气瘦了! 一天天活干不好,就知道给老子添乱,吃的还贼多!” 面对许剑清的唠叨,小禾似早已见怪不怪,闷不做声。 许剑清虽然平日打骂不断,但却从未说过要把他这个普通人赶下船的话。 小禾虽然小,但拎得清好坏。 此刻,二人刚一登上甲板,许剑清就听见了一声震响。 他错愕抬头,发现阁楼上层出现了一个破损的大洞,其内迸现出了一缕让他心颤的光芒。 许剑清登时面色一变。 “立言境的战斗…” 事急从权,他也不去走楼梯了。 身影腾跃,许剑清一个箭步就窜到了三层,从栏杆处翻了进去。 甫一进来,他整个人就愣住了。 只见一个一丝不挂人影的被五花大绑悬挂在房梁上,身上还贴了好几张符箓用来封印。 一旁的桌案上,摆放着一件破损不堪的黑色衣服、一个散发着朦胧微光的罩子、还有一张面具和几件零散的低阶法器。 而这个房间的客人正坐在一旁唉声叹气。 饶是以许剑清的见识,此刻也有些拎不清状况了。 这是被袭了…还是袭人? “小兄弟…你…” 季牧抬头,满含歉意。 “许大哥,抱歉。 我不是有意损坏阁楼的,实在是这贼人欺人太甚,我…唉!” 许剑清看了看被绑在头顶动弹不得、连话也说不了的风俊良,又看了看身上连层灰都没落、依然洁白若雪的季牧,眼皮跳了跳,讪笑道: “那真是…受惊了哈……” 季牧往桌上看了一眼,最后将除了面具与乾坤罩的其余法器都推到了许剑清面前,一脸“诚恳”道: “许大哥,身在江湖,都不容易。 兄弟我知道飞舟造价昂贵,但此次出门,真的没带什么银两。 这些都是我珍藏的法器,你看挑个…” “这…” 许剑清刚想说话,就在这时,头顶一直被绑着的人影突然剧烈地扭动身子,被符箓封住的口中还发出意味不明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