邋遢书生嘀咕两句,拎着酒葫芦灌几口酒。 “奉劝你一句,想好怎么敲门吧,另外上去之后,千万不要干两件事儿,第一,不要提起张老道。第二,倘若走了狗屎运能上去,也莫要动一草一木,又是注意千万别动书。” 说罢抱着酒葫芦靠在车厢上沉沉睡去。 江凡看着他,眯眼陷入沉思。 两日后,来到书山脚下。 眼前的景象非常出乎意料,这书山异常陡峭不说,还山高林密,荒草丛生,根本看不到上山的路。 唯独山脚下一块不知经历了多少沧桑风雨的大石头上刻着两个字——书山。 按理说这就该是山门了,可惜并没有路。 江凡大为疑惑,要说这种状况其实难不住他和嬴无名这样的武者,可是你总不能飞跃上山吧,似乎有点不敬。 邋遢书生自己抱着葫芦找地方睡觉去了,临走之前只是告诉他们,千万别乱闯,以金铁击石七下可以敲门。 但能不能被准许上山,就另当别论了。 江凡围着大石头转了两圈,又站那思忖片刻,终于从车厢拎出个铜茶壶,照着大石头上敲击起来。 七下过后,一时间并无动静,江凡正琢磨要不要再敲几下,忽然一个女子声音缥缈传来。 “何人叩山——” 江凡拱了拱手:“在下江凡,拜山而来,求见书山之主,烦请通禀。” 那女声道:“书山不见外客,阁下请回。” 江凡当即道:“我乃太华顾青衫之友。” 那女声却毫不客气道:“便是公子本人无允许也不得入山。” 江凡翻了个白眼,穷酸,你家够奇葩的啊。 眼神一转,江凡朗声道:“在下此来,是为送上一箱古籍而来,还请通融。” 这一箱子是当初在大佛山收的礼,正好借花献佛。 女声有些不耐烦:“世间藏书,我书山为最,阁下还是莫要搅扰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得了吧,外边的书我们这儿都有,别哔哔了。 江凡微微皱眉,还真是难缠。但他有备而来,岂能这么轻易退缩? 便朗声道:“在下有手书一封,烦请呈给山主,若是看罢仍不见,在下自当离去。” 那女声不耐烦起来:“书山不见外客,不收书信,阁下请回!” 江凡也不恼:“敢问,要如何才能登山?” 女声道:“书山本有径,凡俗之人寻不得,你若寻得,自可登山。寻不得,也莫要纠缠。若想登山,书山之径阁下可知?” 江凡不由大笑:“书山有路自是勤为径,学海无涯当以苦做舟,难道要在下勤奋的开辟出一条登山路径来?” 那女声闻听此言,倒也轻轻咦了声,不过任凭江凡再说什么,却也没人回答了。 呵呵?江凡还就不信这个邪,跟我这耍大牌呢? 沉思片刻,他嘴角勾起,忽然运起真元,傲然道:“在下曾作诗《将进酒》创狂草书体,曾赠顾青衫世间未有之书体有五,曾得世间不见之典籍不知凡几。书山书法称绝,在下倒是想问问,可曾听闻狂草?可曾听闻瘦金?书山藏书虽多,可曾听闻《道德经》?可曾听闻《易经》?” 郎朗之音回荡山峦,江凡负手而立,颇有几分狂傲自负之意。 忽然,一个声音仿佛从山顶传来:“拿信函来。” 江凡微微一笑,二指一弹,将信函投入山间。 然而那信函只是一闪,便消失不见,好像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 江凡倒是一愣,这书山果然有古怪。 信函送上,江凡就不急了,他很有信心,对方看到一定会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