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真是我经歷过的,那么,银龙说不定就是天空之神瑟斯菲,如此一来,就说得清了。 腾伯曾说过,我拥有强大的力量,只是被我自己封印起来,这个封印,莫非是我遗忘的记忆。 但是,我为何会遗忘了,这里面还发生什么事,只能我自己去寻找吧。 我轻轻闔上脆弱的日记本,放到空间手鐲内,笑着,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就是想笑。 杳一脸纳闷,想着,『她真的没事吗。』的表情。 「放心,我没事。」我呵呵笑,就往其他地方去,寻找出口。 「日记里说的人,你认识?」杳追上来,把心中疑问说出来。 我闪神一下,淡淡笑道:「是的,我认识。」 杳明显发愣,没想到我会承认,道:「那……她真有那么强吗?」 「强又怎样,她不属于这个时代。」我奇怪他迫切的情绪,直接跟他说我就是鬼丝,那会是多么让人傻眼的事阿。 「没有,只是很不可思议,因为从日记可以看出来,他们并没有所谓的幻兽,那她又是如何赢瑟斯菲的。」 我也很纳闷,不过,他说瑟斯菲,「你怎么知道这里指的银龙是瑟斯菲。」 「没人不知道,牠是天空的宠儿,在天空上无人能敌,就连神兽也敢挑战,只是,牠消失了。」他遗憾说。 我下意识抚摸胸前的猪印,牠就在我这,而牠在两百年前,或者更早之前就被收服了,这表示什么? 我摇摇头,不愿多想。 「谁知道呢,我只知道有这个人,并不知道她的能力从何来。」我回应他之前的问题。 来来回回走了几趟,终于让我找到其它门,非常隐祕的一扇门,打开似乎需要密码,只是已经没有电了,银幕自然不会出现什么。 「如何?」杳走过来问我。 「你有什么力气比较大的幻兽吗?」我问。 「有。」他点头,唤出一隻长相如犀牛的动物,只是牠有两个角。 如犀牛的动物用力踢踢后脚,然后快速衝刺,衝撞那扇门,门瞬间凹进去,再来第二次,门一下子被撞飞。 因为没有电,连警报都没响。 杳收回幻兽,我们继续前进,这条路比我们刚刚走的要小许多,不过,这条才算正常路。 刚刚那条似乎是飞行类机器的出入口,而我们刚才所待的房间就是指挥中心了。 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涌上,我停下脚步,皱眉头道:「你有没有听到一个声音。」 「咦?」见我停下来,杳疑惑,道:「没,只听到我们的脚步声。」 是我的错觉吗。 不对!「快趴下!」来不及解释那奇怪的感觉,拉着他趴在地上。 「嗡嗡」声音急速响起,从我们头上迅速经过,强烈颶风压迫我们,眼睛睁不开,死死趴在地上,等着这现象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停了,只觉得背后冒冷汗,如果刚才反应不过快,现在恐怕…… 「谢谢。」杳一脸惨白跟我致谢,他想的跟我一样。 「刚才那是风吗?」他馀悸犹存问。 「不知道。」我站起来,冷冷望着前方,有其他东西在。 「等等,太危险了。」见我往前走,杳出声制止,又道:「我走前面。」 他唤出一隻幻兽,那隻幻兽如水母般透明,一层薄膜覆在他的皮肤上,散发一股淡淡蓝光。 跟在他身后,慢慢走过去,有种奇怪的感觉,面对杳的时候,那感觉一直都在,但现在,那感觉更强烈了,就好像磁铁一般吸引着。 可惜,没能见识那隻幻兽的实力。 在快走出去时,杳忽然痛苦抓着胸前,嘴唇发紫,倒地不起。 「喂,你怎么了。」我眼名手快接住快倒地的他,紧张问。 杳双眼紧闭,已经昏过去。 看他这样子,似乎是中毒了,我没中毒,是因为蝎司的关係吧。 唤出蝎司,取一点口水让杳喝下去,虽然感觉噁心,至少有用,喝了蝎司口水的杳脸色平稳,不再痛苦呻吟。 杳忽然剧烈咳嗽,吐出一口黑血,又平静了。 看样子暂时不会醒来,我把他搬到蝎司的背上,继续前进。 出了走道,一阵风颳过来,我扶着杳压低身子,等待风停。 沙沙的声音不停响着,从手的缝隙往前看,只见巨大的蜘蛛网占据半个房间,连同屋顶上的洞口也被堵住。 一隻似蜘蛛却有一双蝴蝶翅膀的动物,不断搧动牠的翅膀,颳起一阵阵强风,同时也带动看不见的毒气。 牠凶恶望着我们,对入侵者有着深深敌意。 我把蝎司背上的杳抱下来,放在走道门后面,不杀了牠是过不去的。 与蝎司、幽灵影、白云融合,除了体型改变外,连同发色变白外还多了如天使般的雪白羽翼。 之前都是打火机的红色小恶魔翅膀,变成现在的天使羽翼,怎么看到诡异。 不过,至少这个羽翼能飞。 就在我试着挥动羽翼时,敌人已经不耐烦吐丝攻击我,从容躲过细丝,运用幽灵影的技能『无』消失在空中。 挥动羽翼飞上去,从空间手鐲拿出招牌匕首,反握着。 就在我靠近牠时,牠忽然朝我的方向攻击,吐一层又一层的丝,形成白色的网子,想把我抓住。 我惊讶牠为何知道我的方向,但没有时间让我寻找答案,搧动羽翼把我往高处带,忽然,白色网子从上面罩住我。 本能挥动手上的匕首,可惜,切不断这奇怪的丝。 网子快速收缩,我被困在里面,它不断缩小,似乎想捏死我,我深深呼气,冷漠道:「穿越。」 忽然,我穿过网子,出来了。 这是幽灵影『无』的附属技能,本来还对名称感到纳闷,没想到,当我被困住时,脑海自然而然闪过它的功能。 这恐怕又是无解的谜,没想到我身上的秘密比我自己知道的还多更多,不知道哪天能不再让我感到懊恼了。 不过,也因此让我知道牠是如何掌握我的行踪,这整个空间都佈满了看不见的丝,这丝跟抓住我的丝不一样,这丝只要碰到了,就会断掉,借此知道我的位子。 没想到牠还蛮有脑袋的,嗯~也可能是动物的本能吧。 不容我多想,快速用穿越靠近牠,果然,牠根本没发现我已经在旁边了。 寒光在眼底一闪,手中的匕首不客气往牠脑门刺下去,一股灼热感在手中蔓延开,但很快就被压制住,绿色血水流出。 没想到牠连血都带毒,如果不是有蝎司,可能在杀了牠的同时同归于尽。 回到原本站立的地方,甩甩手中的绿液,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望着满屋的丝,还有在丝上的那具尸体,忽然觉得,一把火烧了算了,就这样,还是放打火机出来。 看着兴奋不已的小动物,我冷冷道:「全部给我烧乾净。」 牠用无辜又可怜的眼神望着我,似乎在跟我抗议,『那么久都不让我出来,一出来就要我做苦工,又不给我饭吃。』的感觉。 我用下巴指着那隻带着蝴蝶翅膀的蜘蛛,道:「那隻你能吃就吃,我可没东西给你。」 牠乾巴巴望着全身是毒的动物,却步了,不过当牠看到我眼中的寒光时,二话不说喷火,把房间的丝烧乾净。 真是难控制的幻兽,我闷闷想着,同时解除融合,除了白云留下其他全部回体内。 我转身想查看杳的状况,但一转身,我愣住了,除了错愕还有些惊慌。 杳扶着门撑起身子,眼中毫不掩盖诧异。 我身后是一片烈火,但我身前却如寒风一般,又冷又沉静,不知过了多久,我乾涩喉咙问:「你……何时醒的。」 杳才有如回神一般,扬起一丝苦笑,迟疑一会才道:「应该是毒蛛妖头开花的时候……」 我抿抿嘴唇,一瞬间,二选一的选择题在脑海转一遍,杀还是不杀,但答案……似乎是后者。 收起打火机,看也不看他,跨上白云,冷冷留下一句话,「罢了。」 白云飞快衝出地下城,但胸口那淡淡感伤却消不去,不过,他至少没骗我…… 我跟他原以为找到命定之人,就算没有刚才的事情,跨越两百年,根本不会有结果,还不如不要开始。 叹口气,从高空中看到远方的壁城,从地理位子来说,地下城贯穿了整个山脉,我出来的位子跟原本的地方是一个东一个西阿。 先去原本的位子找二少。 原本是不准在城附近使用飞行幻兽的,但可能是雪崩的关係,从山下上来的路被毁了,现在一堆飞行幻兽在空中,这倒让我松口气。 叫我用走的到另一边,我包准要大开杀戒了。 二少很好找,因为那个山头一群人胡乱飞,大喊杳或是我的名子,也不管他人眼光。 「喂,别叫了。」我朝二少喊着。 他们一见我,简直看到救星一样,哭着围上来,一个问他们家主人呢,一个问我们怎么掉下去了,一个又问怎么出来的。 「吵死了。」真想拿雪堵住他们的嘴,我的大喊果然让他们冷静了。 「别问我怎么掉下去的,我根本不知道,想找杳,就去壁城的西面找。」我指着壁城另一边。 护主心切的一等人,说了声谢,就全跑掉了。 「没事吧?」二少担忧问我。 「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我淡淡扫他一眼,又道:「别问了,我真的不知道,走吧。」 二少不多话,默默跟在我身后。 好不容易到达壁城,没想到都城又移动了,竟然跑到虚城去了,虚城只在我们最先出现的危城旁而已。 我抽抽嘴角,苦笑,只是迟了一下,怎么就跑了呢。 「现在是??」二少小心问我。 「还用说吗,去虚城!」不去都城怎么找岛主。 就这样,我们又回到室城,进城时,刚好是昨日检查族卷的那两个士兵,他们看到我们露出古怪的表情,似乎在说,怎么又回来了。 不等我把族卷拿出,就恭敬让我们进城。 时间已晚,在室城住一晚明日在走。 要了两间上等房,进房第一时间就是洗澡,把身上的寒气洗掉。 浸泡在热水中,我舒服闭上双眼,人生最享受的时候就是这时吧,在雪地里打滚,差点把我冻死,所以才最讨厌冬天。 不知道过了多久,心头忽然涌上奇怪的感觉,这感觉就跟遇到杳时很像。 我睁开双眼,厉声对窗外吼道:「谁!」 「咦!」诧异声音从窗外传进来,道:「你怎么能发现我呢,既然发现了,我也就不躲了。」 窗户猛然打开,我快速捞起一旁的大衣批在身上,片刻,窗户又关上了,但我屋内已经多了一个人。 我羞愤瞪着闯入的人,但当我看清楚此人时,剎那失神,最让我印象深刻在那双邪邪眼睛,如嵌着黑曜石的光芒,美艳无双,之后是墨黑的秀发夹带着洁净的白色。 最后是他给我的感觉,又是那种说不出的奇怪,差点又让我脱口说出经典台词…… 他呵呵一笑,道:「我会考虑的…」 我猛然一愣,他说什么,考虑什么,难道……我已经脱口而出了,那句对杳说过的话『娶我』。 苦笑,没想到,我还挺花心的……